第15章 子栎痴心忆流年

水国，太子府。水子栎正挥剑扫尘埃。强劲的剑气挥出，一道如屏般的沙尘随即扬起，随剑气一起随之降落，地上只剩下一大片洁净的地表。流月在一旁暗叹却不敢言，自从玲珑公主离开京都，太子殿下除了练剑，就是整天摆冷脸。

『水子栎』（收剑）流月！

『流月』（一惊，差点跳起，忙上前）属下在。

『水子栎』最近京都有什么要事吗？

『流月』（偷觑了水子栎一眼）有…有的。

『水子栎』嗯？

『流月』就…就是关于太子的选妃----

『水子栎』（瞬间抬眸使流月的话中断，咬牙切齿）其次呢？

『流月』（暗抹冷汗）回太子，一切如常。

『水子栎』备马，本太子有事要出京都。

『流月』（大惊）太子！太子，不可！（跟随水子栎多年，又怎会不明其心思）

『水子栎』（脸色渐沉）流月，你逾矩了。

『流月』（跪地）属下知罪。但请太子听属下一言。

『水子栎』（不语，只是望着流月）

『流月』太子这是何苦？公主已为正宫统亲，现又有婚约在身。太子是未来大业的继承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公主无心，太子何不趁早放手，长痛不如短痛？太子，您这是在自欺欺人，您比谁都清楚，却是如此放不开。

『水子栎』（一睁，双眼变得血红，死死瞪着流月）

『流月』（垂眸跪着）流月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还请太子降罪。

『水子栎』（回过身，望着深深庭院）流月，你是伴着我和她一块长大的。记得吗？她十岁以前，也就是姑姑姑父，我的师父师娘还在世时，无论是在京都，还是在边疆，她都像是一只快乐的精灵，那么无忧无虑，和我嬉笑打闹。我们什么事都一起做，有什么话，她也会和我一起分享。我们从不去想以后和将来，以为一切就可以这样延续。我不去想，她是否是我妹妹，只是可以忘情地只做我自己，可以与她畅快戏耍的水子栎。（脸上露出流恋于美好回忆的甜蜜）你还记得，她当时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流月』（抬眸，望着那道身影）子栎表哥。（清清淡淡的语气）

『水子栎』还有呢？（难掩激动兴奋地回过身）

『流月』公主还直呼太子的名讳。

对的，水玲珑经常性是直呼水子栎的名讳的。人小鬼大的丫头，却从来不服输，有着她的小傲娇，虽心里把水子栎当哥哥，却不是愿意顺应别人看顾的主，只除了她的双亲。当然，水子栎对其更是万分宠溺，从不曾违逆其意愿一分一毫。

『水子栎』是啊，她当时，是称我子栎的。那么爽朗的声音……可是，当姑姑姑父双双离去后，她那么失魂落魄，那么孤单无助，却倔强地推开我的任何关心。她再也不和我打闹，再也不叽叽喳喳地缠着我对武，她就像一棵在风雨中摇摆的小草，再苦再累也不开口。父皇母后将她扶为正式的皇室宗脉，于是，她开始一句一句地喊我哥哥。一句哥哥，却彻底地划清了我和她的界线。我才发现，现在的她和从前的她几乎是两个人，她变得那么陌生，那么遥远，不再是曾经的玲珑，再也不是……（失神地望天）

看着再度沉浸于苦痛之中的水子栎，流月深感无奈。水子栎的“恋妹情结”是自小就培养出来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脱离。只是，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但这，又是看清理不清的情结，何以叹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