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禅寺，一水之言

“没有的，父亲和母亲都对我很好。”叶莲笙的声音小小的，“是我太笨了，什么都干不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好的背一段竟然不知不觉背到了山顶。

清禅寺。

“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住两个月，今天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叶莲笙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对，又补了一句，“和你一起。”

看着叶莲笙一副严肃的表情，余莫离不由得笑出来声，“真是个傻孩子。”完全忘记自己才十一岁。

十一岁，是无法明白什么是喜欢的。余莫离只知道，她看不得叶莲笙受到一丝伤害。那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像是前世带来的执念。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到偏殿，一水圣僧已恭候二位多时。”

“请进。”小和尚带着二人来到偏殿后，便退了下去。

“见过一水圣僧。”叶莲笙倒是懂得礼节，和余莫离一同行拜见礼。

“你们来了，来，坐。”一水圣僧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香茗。

茶香缭绕，热气将二人的脸衬得有些淡淡的模糊。

“一水圣僧，晚辈此次前来是要请教圣僧，何谓知晚。”叶莲笙看了眼余莫离，发现余莫离也在看着他，相视一笑。余莫离也想知道。

“阿弥陀佛，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所以你必须，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叶莲笙得到的回答让他摸不着头脑。“世界原本就不是属于你，因此你用不着抛弃，要抛弃的是一切的执著。万物皆为我所用，但非我所属。”

“罢罢罢，你们以后自会领悟，我多说无益，你们且回自己的厢房好好休息。”叶莲笙和余莫离一脸茫然，听了一水圣僧说的话后，并肩离开。

“我感觉那话像是对我们两个人说的。”余莫离撇撇嘴，“装什么大学问，听不懂的都是废话！”

余莫离在清禅寺待了三天后就离开了。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叶莲笙，没想到再次见面，叶莲笙竟然弄的那么惨。看着叶莲笙的脸，余莫离就一肚子火。

叶莲笙醒了。

“莫离？”三年未见，叶莲笙并没有忘记余莫离，这让余莫离的心情微微好了一些，看着叶莲笙灿烂的笑脸时，余莫离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真的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啊……”

“真丑！”指着叶莲笙的脸，余莫离说道：“是谁欺负你的，我再去教训他们！”叶莲笙用手指戳了下脸，疼得本来就变形的脸更变形了。

叶莲笙站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刚醒还是因为疼痛，他的眼睛亮亮的，在那张肿了的脸上显得特别“楚楚可怜”。

三年过去了，叶莲笙的个子长了不少，现在站在余莫离面前，余莫离只到他的肩膀。

“没事的，不要生气。”声音不似之前那般稚嫩，听着有些许沙哑。

二人相谈甚欢，莫离心里的一口浊气倒是散了不少。

人总是要成长的。十五岁的叶莲笙和十四岁的余莫离都相继走上了命运给他们安排的道路。

叶莲笙似是一夜之间突然开窍，在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一时震惊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