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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也要去潇洒潇洒
四季分渭,可以吃到新鲜菜!
“休息一下。”
她心不在焉地“嗯,嗯”了二声,又去忙了起来。贾励在河里洗了二次,漂清爽后,用脸盆洗清了衣服,到自来水龙头下洗干净,洗了二次,也算了,用人家的水,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也许在想,就不洗了,洗好了,用衣架挂在绳子上,荆二永他们的衣服,也挂在那里。
胖子调笑说:“用洗衣机洗洗好了。”
“洗衣机一洗都是污垢。”
“你老婆不给你洗?”
胖子追问。
“脏衣服自己洗洗好了,很轻松。”
他闭口无言。
厂门口的大树,风一吹,树叶发出了咝咝的响,虫声唧唧,大狗在树下蹲着,贾励看上去,大狗在睡觉,小狗窜来窜去,闻闻贾励的电脑包,狗又叫了,肉骨头呀,肉骨头呀,肉骨头,真的没有肉骨头不行!
贾励调了后面的靠山,因为最后一段太短了,往前面调了一点,长的把它切了,保持尺寸正确,太长太短,到时又过来,自己切,省得给人家讲来讲去,调了之后,一样长了。
孙华民问贾励:“你切的有没有长短?”
胖子表情夸张地说:“嫖师傅教出的徒弟有长短呀。”
孙华民挥挥手,旁边传来了胖子的嬉笑声。
切着,切着,几捆钢筋就切完了,贾励一看,后面堆场的材料没有了,就对孙华民说:“材料都切完了,还要不要切?”
他干脆说:“不用了。”
贾励用袋子装好了钢筋,放到胖子原来放过的地方,胖子说:“慢慢做,做得太快下午又休息了。”
“休息是没有钱的。”
贾励嘿嘿笑笑。
胖子闲着,把钢筋捧在手上,揣详着,套上套管,一头在钢板上敲了敲,说:“这次是老师傅了,做得好了。”
胖子总算说了一句有良心的话了,贾励听了很开心,不说干活多辛苦,至今自己的劳动果实,受到别人的认可,是件很开心事!贾励拿起套管,自潮地笑,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吃了中饭,荆二永见缝插针,马上就去洗衣服,拿了一撮洗衣粉,往衣服上擦了几下,就在河边洗了起来,河水浅了许多,河面上都是一些乱七八槽的垃圾,密密麻麻的饮料瓶,塑料袋,环保的一只船,每天开过来,打捞垃圾,垃圾倒在船上,每天开过来,打捞垃圾,垃圾倒在船上,及时清理很困难,一天二次。
荆二永洗好衣服,打了一会儿瞌睡。
桌上放着贾励给孙华民的一包“利群”烟,贾励给每个人一支烟,问胖子:“你吸不吸?”
他说:“不吸。”
施而诚一见有好烟,就说:“不用给他吸。”
贾励还是给他一支烟,胖子吸了,又说:“你不给吸,我自己拿。”
他伸手拿烟,贾励马上把一盒烟,放在孙华民的胸前,他穿着内衣,没有口袋,是黑色的,免得搞脏衣服,他把香烟重新放在桌上,一直到出工。
贾励去上班,发现一个女的又跟来了,贾励朝后面看了看,她假惺惺地到油条滩买油条,贾励就朝厂方向走来。
来到大门口,村里的狗跟来了,好像贾励是它的爹一样,紧跟不放,“汪汪”亲呢得不得了,小狗一叫,厂门口的二只大狗也叫了,头朝贾励,越叫越响,贾励也不去顾它们了。
贾励换衣服时,一听施而诚的衣服,里面的手机响,响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接。
贾励就去厨房拿了一瓶开水,倒了茶,就去切钢筋,孙华民来了,荆二永来了,三个电焊工,孙华民说:“薄底黄铜装四十五个。”
贾励就将薄底黄铜往前搬,老板娘也来看,在检查反斗车油漆有没有漆好?孙华民发现有一只反斗车缺了漆,大声地叫:“老板娘,这辆反斗车,漆补一下。”
她拿了一根铁皮,刮了漆,补好了,就将反斗车装上车,孙华民在车上,二排拿光了,胖子才骑着电动车姗姗而来,无所谓,贾励问:“还有没有?”
孙华民再次强调:“里面一排有三只。”
荆二永走过去,移开前面的反斗车,贾励一看,拿不出,胖子上车,孙华民就下来了,贾励只好说:“可能拿不出。”
孙华民将一辆反斗车拿出来,丢在旁边,生气说:“怎么会拿不出呢?”
贾励拿了一辆反斗车往上装,满满地一车。
老板娘又叫:“老贾,老虎车的轮子装装好,二十个轮子。”
贾励到工场间问她:“轮子放在哪里?”
她说:“这二边都是。”
贾励看了一袋蛇皮袋,发现里面有轮子,就数了数数字七只,就寻了另外一只蛇皮袋,里面装了几个轮子,一数是二十个,用大的蛇皮袋装满拉了过去,其余,还有几只,从拉过去的蛇皮袋里,倒出轮子,再装了一袋就拉了过去,其余,还有几只,从拉过去的蛇皮袋,倒出轮子,再装了一袋就拉了过去。
贾励就开始装轮子,荆二永也来装轮子,他小声地说:“二边方向不要搞错,黑皮朝上,螺丝去拿几个大的,这螺丝不是。”
贾励又返回工场间,拿了整袋小的螺丝,拿到装轮子处,问荆二永:“这螺丝是不是?”
“是的。”
荆二永拧了拧螺丝,终于拧了进去,放在摆架子旁边,贾励拿了几根铁丝,将铁丝一段插进去,转弯,又用老虎钳,剪一下铁丝,弯转铁丝,固定,有二根中间轴,洞没有往前面打进,铁丝容易掉下来,洞很大,贾励问了胖子:“这样的轴,铁丝会不会掉下来?”
他肯定地说:“再固定也要掉下来。”
老板娘也过来了,看了看,轮子装的如何?又将老虎车立了起来,一看没有毛病,她回去了。
胖子固定的铁丝太长了,贾励沉默了一会儿,说:“铁丝短一些,给老板省原料啦。”
周老板站在旁边,他听了挺开心,笑嬉嬉,生意做好,钞票进来,当然,高兴。
装好后,胖子倒车过来,贾励搬了一辆一辆老虎车,装上车,胖子将老虎车横放,装好老虎车,周老板又叫贾励装薄底黄铜长柄,贾励拿了一辆一辆反斗车往车搬,胖子拉住手柄往上拉,不管三七二十一,荆二永刚油漆好的反斗车也装了上去,贾励只好悬着反斗车装,这样,漆不会沾在裤子和衣服上,免得满身都是油漆,脏得不得了。
胖子也是这样,拖着反斗车,装上车,全部装完车,他走了,比兔子跑得还要快。
周老板想了想,讲:“老贾,这里几块钢板拖到剪板机前面。”
贾励站起来应了声,拖了过去,周老板又特地关照:“上面划线不要搞了。”
孙华民在剪板,周老板又说:“你帮他后面抬着。”
贾励抬着钢板,孙华民剪了许多后档板,贾励拿到了压板机弯后档板,周老板眨着眼,说:“将切割的毛边朝下面弯。”
贾励看了看外面切割的毛边,朝下面弯了下去,压好了。
周老板又继续说:“就放在这里,不用反斗车。”
弯边档板,又是厚钢板,周老板一个人又站到边档板上面,贾励开电源开关,朝下弯,但二个人气力不够,孙华民跑过来,三个男人一起弯,贾励二手弯下去,周老板二个人站在上面弯下去,十五张边档板全部弯好,也放在那里。
施而诚和方春光悄悄地说:“下午他们休息了。”
施而诚问孙华民:“老孙,有没有馍?馒头。”
胖子开车回来,朝他们说:“你们下午回去,有二个馒头可以吃了。”
贾励吃好饭,去洗饭盒,回来时,施而诚说:“还有一个馒头,你吃了。”
贾励就把它吃了,施而诚拿了乳腐给贾励吃:“你吃。”
“不用。”
贾励拉方春光坐下,说:“挣钱了,也要去潇洒潇洒。”
胖子插口:“下午休息,找个小姐,江边路那边三十元也有的,蛮漂亮,我们三个男人都是单身汉,老婆不在身边。”
他骑电动车回去了。
胖子睡在地上,底下铺了一块草席,贾励也过去同他睡一会儿,他伸出手摸贾励的上身,平胸,没有性感,又往下身摸,硬绑绑的,一样,摸了一遍,又要摸了,看来胖子性饿了,贾励赶紧站起身,说:“你同性恋很严重啊。”
哈哈大笑。
到了原来的地方,打了一会儿瞌睡。孙华民用一颗螺丝丢在胖子脸上,又弹到地上,众人醒了。
三个男人走到弯板机,弯底板,呈“V”字型,贾励在拉,喊着“一二三”号子声,喊到“九”字,也没有拉上去,贾励看到孙华民根本没有用气力往上拉,荆二永埋怨:“你总是往我这边挤,我没法用劲啦。”
二个人调了位置,贾励在中间,荆二永在旁边,三人往上拉,一口气拉好了。孙华民嘻皮笑脸,说:“你馒头吃了没有用,没有用力拉,我们二个人一拉就拉好了。”
贾励他们二个人又去剪板了,这些旧钢板高低不平,凹凸不整,贾励在前面拉,孙华民在后面推,二人划线,就剪板,一张钢板,结果推不进去,胖子看到了,他跑过来,在后面将钢板抬了起来,塞了进去,孙华民一踏开关,钢板剪了下来。
剪了几张,有一张大的钢板,很难放到剪板口,贾励就叫:“胖子过来帮忙。”
孙华民连忙说:“不用叫他,他出车去我们怎么办?”
又对胖子说:“你去搞铁钩好了。”
继续剪了几十张,贾励到后面递了钢板过来,孙华民似乎显得不高兴,看到钢板一张大,一张小,叫贾励量量尺寸,贾励用圈尺量了尺寸,相差三公分,也有可能,孙华民在剪的时候,钢板高低不平,没有压住,动了尺寸;也有可能孙华民有意搞你,总之,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会做出。孙华民呀,孙华民,你自己也有责任,你是这么把关的啊?!
“操!”
贾励感到意外。
又想:你要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好像贾励是错的,你全是对的,看来孙华民举手投足中满不是自信。
再想:苏格拉底也曾经说:“我比别人多知道的那一点,就是我知道自己是无知的。”
他拿了二张钢板放在前面底下,可以派其他用场,也可以剪长轴,由胖子打洞,做耳朵,不会浪费的,前几张不也是这样做得吗?剪完好了,贾励递了后面的钢板过来,交给孙华民,二人又剪了起来。
胖子在打攀头的洞,朝孙华民开玩笑:“嫖师傅,拉---退---。”
贾励对孙华民说:“我去喝开水。”
脱了手套,到了工场间,漱了口,拿起桌上的太空杯,喝了一大口,去河边撒了一泡尿,朝河边直冲,水面浮起许多白白的泡,孙华民也喝了开水,去河边撒了一泡尿,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切下来的钢管,搬到里面的堆场,贾励搬了几次,胖子蹦蹦跳跳,来搬钢管,周老板走过来,擦着头上的汗,胖子趁机说:“休息。”
众人到河边洗头洗手,孙华民来了,说:“你先用水。”
“你是我师傅,你先用,我这里可以用。”
他笑笑。
贾励在河里洗手,孙华民问:“我们今晚一道去喝酒,好不好?”
“今天没有空,等有空一起喝酒,吃吃饭,你喝五粮液,还是加饭酒?”
他什么也不说话。
胖子同贾励一道出来,狗看见胖子也不叫,贾励说:“我到厂里认识第一个人是你,刚好你下班,二人也比较讲得弄。”
他骑车回去了。
天黑了,月光下一片碎亮,且浓浓的腥味。
走到饮食店,老莫在看报,贾励与他打了招呼:“生意好不好?”
王阿姨在休息。
到了家里,租房者小季打来电话,“你回来没有?”
“我在家,你过来好了。”
他已经到了,贾励在房间里看书,问他:“你是怎么回事?不是租得好好的?怎么不租了,你这样搞我脑子,你自己的钱晦气!”
他说:“是的,是的。”
他人比较老实,觉得他是一个憨厚的人,贾励接着说:“你自己想好,租,还是不租?不租了,晚上打电话给我,明天把东西搬走。”
听见这样说他就没作声。
贾励和哥一起去办事,走到海学路,一看对面有快餐店就进去,点了蕃茄炒蛋,带鱼,海带等,又拿来了四瓶大梁山啤酒,一个老头子进来说:“笋吃吃蛮惬意。”
对他不搭介的,又是这帮人。
贾励对哥说:“有几个老妇人,隔壁阿毛一道,什么介绍工作,找对象,都是骗钱的,上次我在包里放了一千五百元也是这些人偷去的。”
哥听了,说:“去报警。”
贾励开车回来,到了西青北路交叉口,二辆汽车撞头了,堵了很长时间,没有办法,贾励停了下来,朝撞车的人骂:“车子开到旁边,堵车了。”
他也戴着眼镜,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已经报警了,叫交警来处理。”
贾励走下来,有点醉意,差一点摔倒树旁边的几块护树板,走得很快,到了火车站的厕所,尿憋不住了,熬了很长时间了,赶紧撒了一泡尿,这啤酒就是水多,满身是水,不停地撒尿。
快到家了,贾励吃了饭,看了阅文集团起点读书,就呼呼唾觉了。
贾励去捧手柄,切了许多手柄,还没有搬完,周老板叫贾励歇一歇,装车,孙华民在货车上,“快把薄底黄铜拿来!”
荆二永也来装车,装了一半,胖子骑电动车来了,看见贾励扛着反斗车,撅着屁股往车上扛,说:“阿霍桑(傻子)。”
胖子手上拿着菜盒,自顾儿到工场间去了。
孙华民掏出“红旗渠”香烟,给荆二永一支,自己点了火,吸了起来,贾励把漆好的薄底黄铜搬到外面堆场,胖子终于露面了,等他来了菜场都散了,车子装好了。
贾励问胖子:“红旗渠香烟多少一包?”
“五元。”
“老孙说五十元。”
“吹牛。”
二人嘿嘿笑笑。
贾励问施而诚:“仓库里可不可以放反斗车?”
他说:“可以放。”
孙华民说:“你把上面架子上的三角铁拿下来。”
贾励从架子上拿了一根一根角铁下来,方春光跑过来,嘴里在喊:“放下,放下。”
他担心角铁砸到爬的头,就大叫大喊。贾励放了下来,横在路中,周老板不耐烦地说:“你上去干吗?你又不知道角铁厚薄?!”
旁边有电线,他担心贾励踫到电线,触电!
一个是带班的头,一个是老板,贾励听谁?贾励去清理切好的小钢筋,装在反斗车,拉到施而诚处放好。
孙华民自己去拿角铁,老板娘冲着他说:“拿厚的。”
“用薄的。”
孙华民拿了三根长的三角铁。
贾励将三根角铁,拖到切割机旁,周老板看了角铁,自言自语说:“这几根比刚才拿下来的还要厚。”
你老婆说的,厚不厚对我们是不搭介的。
孙华民拿了角铁切了起来,切下的角铁,胖子拿到方春光处电焊,贾励碰到他,觉得不妥,说:“你不要去拿,我会拿的,你慢慢搞铁钩。”
他听后,不肯,孙华民在切割,贾励看了他一眼,低着头想:“我搬手柄去了。”
贾励捧了几捆,搬完了。
孙华民叫贾励去弯边档板,拿出铁丝,另外,一根铁丝中间扣牢了,无法拿出,胖子拿了二下,也拿不出,贾励看见弯板机有二颗螺丝,陪着笑脸,说:“把螺丝松掉就可以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