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凋零
【回不去的昨天】Ⅲ
［时间：上古］
微风抚过树梢，沙沙的响声清晰地传到steve耳朵里。
空气中是浓郁的血腥味，在他面前是一只捧着人头的黑色骷髅。
他紧皱着眉头，棕色的刘海下，是一双冰冷的湛蓝色瞳孔。
steve缓缓抬起了休长的手，那一瞬间，时间佛仿停止了。
漆黑的视野中，一道银色的细线贯穿而过，在空气中留下一段微不可察的痕迹。
“咯啦——”黑色骷髅不敢至信地瞪着steve，它眼中蓝色的魂火轻轻跳动，下一刻，它的头脱落下来，重重地砸在草丛中。
它的嘴一张一合，挣扎了一会儿后，眼眶中的魂火渐渐暗淡下去随之熄灭。
[凋谢！]一旁的另一只黑色的骷髅冲上来拾起了那死去的骷髅头，它张着嘴，说不出是恐惧还是仇恨的样子。
steve面无表情的走向它身后那只最小的骷髅。
在路过大骷髅的时候，只听见一声锋鸣，大骷骰身体一晃，然后它的头一路滚到了凋零的脚下。
steve走到凋零的面前，眯缝着眼睛，冷漠、傲然地抬起了手。
凋零低着头……
[这就神的救赎吗……]
“什么。”Steve停顿下来。
[这就是神明给我们的求赎吗！？]
凋零气得笑了起来，他瞪着steve，眼眶中，魂火中是一个灰发少年，他满是自嘲的表情，戏虐地盯着魂火外的steve。
【回不去的昨天】Ⅳ
［时间：上古天灾前夕］
为了让凋零忘记父母的事，凋谢就提意带着凋零到人族首都去。
【凡尔达斯】，那里人文繁华，是先辈们艺术和智慧的完美结晶之城。
可命运仿佛给他们开了个玩笑。
那一天……阳光芒渐渐暗淡。
云层上方的天空化做黑红混合的色彩。
一颗颗陨星坠落下来，砸在雄伟的人类都城中心。
无数石块四溅开来，入眼是腥红一片。
到处都是残破瓦砾。
岩浆如同毒蛇一般，延着陨星砸出来的缝隙流动。
火光照耀着凋零的脸，他抬起头。
灰色的刘海下。
一双瞳孔紧紧盯着地平线上，那两个耀眼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神不是创造了我们吗，又为何要屠杀我们。”
这时，空中him好像感应到了有人的注视，他转过头来，那满是邪魅的笑容。
“创世的神明…steve……him……”
炽热的岩浆，灼烧着他，爬上了他的身体。
阵阵热流分割破坏着他的身体传来，疼痛难以言喻。
他只感觉眼前漆黑，身体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回不去的昨天】Ⅴ
“你很开心对吧……”
“很好玩对吧……”
凋零一把抓住steve的衣服，盯着steve那张淡漠的脸，眼眶中的魂火熊熊燃烧。
“人类就是生命，怪物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力！”
“怪物吃人你就管！”
“那人类呢！人类杀戮无数！你怎么就不管！”
“装什么清高正义！”
“生命不过是你们神明手中的玩物罢了！”
“难道不是么！”
steve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风吹落枯叶，叶影从steve宝石般的眼睛飘过，落在翠绿的草丛中。
“我只对人类付责。”他轻声说道，言语冰冷，亳无感情。
凋零点点头，眼中是某种压抑以久的情绪。
他弯下腰，拾起一颗黑色骷髅头。
用漆黑的指骨磨擦着头骨，眼中的魂火暗淡了下来，他很难过，只是……
他已经无法哭泣了……
“他！我的大哥，一位热血青，从小立志成为神的骑士。然而，他最终死在了神的手中……”
steve眼中泛起涟漪，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凋零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另一个骷髅头那，蹲了下去，眼中满是温柔与痛苦。
“她！我最亲爱的姐姐，每天都会向神祷告，相信善良的人终究会得到神明的守护。这就是你的‘守护’吗！”
“当我们是人类的时候你在哪！当我们被迫成为怪物你又干了什么！”
“在你们眼中生命不是玩具又是什么！”
steve缓缓闭上了双眼，棕色的眉毛轻轻拧在一起。
“或许，你是对的……”
“错的是我，我根本没有资格当世界的主人……”
“抱歉，对于你所遭遇的一切……”
“道歉？！你不配！”
凋零的眼中幽蓝的魂火闪烁了一下，他双手举过头顶，无数小碎石飞了过去凝聚出一柄石剑，那漆黑的眼眶再无法做出任何表情，此刻却透着一股凶残的气息。
“去给那些被你杀害的怪物陪葬吧！”
锐利的剑气吹动steve的头发，他看着凋零，面色发苦地微笑。
……是我害得他家庭破碎。
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所坚持的守护，所坚持的正义是多么地可笑啊。
怪物吃人，就跟人要吃动物一样，本是世界的定律，却被他横插一脚，打破了这之中的平衡。
一层金色的保护光膜从steve略显强壮的身体上散掉。
“如果杀了我你能好受些地话。那么…你就动手吧……”
steve平静地注视着凋零，蓝色的瞳孔透明而纯净。
这时一道篮色电弧从Steve身后闪过来，凋零双眼中的魂光暗淡，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用石剑支撑着自己，一丝丝电火花在那漆黑的骨骼上闪烁。
凋零努力地抬起头看向steve，在他身后，一双充满白光的瞳孔冷冷的盯着自己。
“哥哥，我来……”him拍了拍steve的肩膀，一步步从steve身后走向凋零。
“him！住手！”
him死死地盯着凋零，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冷烈。
“我们不欠你什么的，我们谁都不欠你什么……”
他伸出休长的手，猛地一拧。
“咔嚓！”
从凋零的视觉看来，他慢慢下坠，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死了吗……]
他的头摔在地上，惭惭模糊的视线中，是him那张带着淡淡邪魅的脸。
[好不甘呐，到最后也没能……]他只感觉视线再次黑暗，一如身为人类死亡时……
意识又一次陷入混沌中。
“him！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steve胸膛剧烈地起伏，紧握的拳头上青经暴起。
“干什么……”他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仿佛在认真思考。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steve。
“不就是杀了一只黑骷髅么……”him的语气渐渐冰冷起来。
“它们是我们创造的。别说杀了它们，就算将整个世界毁灭又怎样。”
“造物，就要有身为造物的自觉！”
“哥哥，你弄坏了自己的书，还需要向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