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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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她主观上没做伪证，客观上却做了伪证。不明白？好那我就告诉你，还记得我们俩回来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小偷吗？”
那小偷像极了陈之牧，后来她见到陈之牧时还差点拿他当作小偷呢！他们俩最大区别是陈之牧脸上有疤痕。张敏敏好像恍然大悟了！
“我就是给那小偷化了妆，
“既然陈之牧已发现可疑之处，已怀疑他被人利用了，你就不怕他会给警方抖落出来，反正自己都要死了，临死拉个垫背的不很好吗？”
“怕，我当然怕。而且后来陈之牧大概知道是我做的了。”
王博宇越说让张敏敏越不明白了。陈之牧知道又怎会替他死，他们俩有什么特殊关系？
“没有关系。说起来，我这就要感谢冯家了。当初市局派人重新调查案件，是冯家使了劲，而我们能在基本结束审讯第一时间见到陈之牧，也要感谢冯家。败也冯家成也冯家。那次，我们俩去见陈之牧表面上是想问他背后原因，其实是我想知道他察觉到多少。那时陈之牧有所怀疑，并没太肯定，深。陈之牧的确聪明，从种种迹象和不断提起报纸时我微变化表情中，已然知道我就是那设计他的人。还记得他狰狞的大笑吗？他就是那时知道的。”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出卖我，知道为什么吗？还记得我对他说过‘慈悲不度自绝’吗？慈悲不度自绝上句是良言难劝该死鬼，我是告诉他，在那次电线杆旁边，我已告诉他警察很快要找到他了，只是他不相信聪明的自己会被人家利用，还想查下去，结果错过最后逃亡时间。那是他问题了，所以不是我没救过他。当然，这不是他没告诉警察最重要原因。最重要原因就如我在报纸说的那样，报复仇人最狠法子不是让他去死而是生不如死。他从我在停车场跟踪他，从他要对可微出手被我拦下，就已知道我不只对张平一家人下手。最大报复还在后面。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机会做了。所以他留下了我。就如他最后说那句话……”
“那天他说，‘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对不对？”张敏敏恍然明白，“当时以为陈之牧是恐吓，却没想到那句话是有断句，其实是，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句话根本就没主语，主语省略了，省略掉的不是‘我’，而是你‘王博宇’！”
“是这样！你不愧是我妻子，何等聪明。只可惜生错了人家。那句话是对你的恐吓，也是对我的提醒，更是为我们共同目标吹响了号角。”
“陈之牧呢？他为何对我们家下手？陈之牧那些事到底那些是真的？”
“基本都是真的。陈之牧就是当年李二宝夫妇曾收留过的那孩子。没孩子的李二宝夫妇拿陈之牧当亲生儿子，虽然他那么顽皮，平时还是有求必应，宝贝得不行，但陈之牧跟养母李二宝媳妇后来就产生了矛盾，二宝媳妇想让陈之牧去学堂好好读书，可流浪惯的陈之牧哪愿去，只觉痛苦，于是跟养母闹矛盾，后来更跑掉了。只是后来他才明白，养父母其实真为他好，供他上学是让他将来成为有用之人，成为社会上层人物，而不是依旧在任何人都可以践踏的底层。可惜小孩子不懂这份良苦用心。等明白时，他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后来流浪中又遇到他最后的养父母，同样善良的生活在底层的养父母，养父母为他还花光了一生积蓄，他也不负养父母期望，开始努力学习，若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也许就不会有后来事情了，只是现实太残酷，养父母跟小队长还有被城管欺负经历，再次点燃了他心中对世界那个看法，他不甘心，想向这世界讨个说话，想跟这世界黑暗斗一斗，当他意外来到曾经养父母村子，意外知道养父母被你父亲害死后，毅然决然将之前想法付诸行动，用自己法子替李二宝夫妇讨回公道。一切罪恶，都是人性之恶传递、叠加，然后在某人身上的重现……”
“你呢？你又是为何报复我们家，为赵、陈、李还是黄家？”
“不要急，事情还没到这情节地步。在知道最后真相前，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将思浩带走的吗？”
张敏敏当然想知道，无比想知道！
“你知道那几天思浩为何想去看电影？没错是我告诉他那很好看动画片要上映了，还给他看过上映花絮。电影院是我带走思浩而精心选中的地点。电影院那台红外摄像头当然也没有那么巧合地坏了，而是我找人把摄像头弄坏的。当然你要以为这计划我是临时起意，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回家办理思浩领养手续时，就想到这计划了。为此我带走精神病院那跟思浩长得很相似的人。是他在思浩和奶奶入场后，偷偷爬到他俩桌椅后面，注射麻药，把思浩拖到角落垃圾桶里，最后又被清洁工带出影院，带到郊外垃圾场。完美避开监控……也只有这办法，才能让思浩失踪得无影无踪，失踪得难以追查，失踪得没人怀疑到我。”
张敏敏忽然想起，那天在精神病院看到跟思浩特别相似的人影，当时以为看花眼了！原来那人就是王博宇同伙。若她多问两句，当时可能就知道整个事情，断然不会到现在这境地。
“思浩呢？！你到底把思浩怎样了？！”
“我可以告诉你他下落，其实他就在我们家地下室。二层地下室。”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王博宇买的。家里没紧要东西。所以张敏敏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家还有地下室。思浩竟然就在地下室。为什么没出声？不用说肯定被绑起来和封住嘴巴的了。其他就不用说了，只这点，张敏敏就能想象思浩在那黑暗地下室会是怎样场景！这时张敏敏也终于明白，为何王博宇每次做饭都多做些，不是去喂猫，至少不光去喂猫，而是给思浩喂饭。不过，知道了思浩消息，张敏敏稍稍放下了心。
“你真处心积虑呵！眼睁睁看陈之牧搞坏了弟弟的车，又一手导演可微事情，绑架了思浩，还把我父亲逼疯，现在又对我下手，真完全对应了李二宝、赵静柔、黄家最后就是刘家灭门事情，最后的最后你就该对我母亲动手了吧？你之所以最后对母亲下手，是先对她下手太明显了是不是！你是想让我父亲看到家破人亡，你是想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不是？！我们家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恨？！”
“首先，你说错了一点，你父亲最开始并不是我逼疯的，是他主动想进精神病院的。还记得吗，有次打电话，你问我跟谁打电话，我说有个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对，当时就是你父亲。在思浩出事后，他就意识到有人在搞你们家，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知道那人大概是不会放过你们家的，所以那次他打电话转弯抹角问我怎么办。”
“然后，你就像暗示陈之牧一样，暗示我父亲装疯卖傻，故意给对方示弱，才有可能让对方放过我们全家，是不是？但我父亲没想到，这正中了你下怀。你就是要他不着痕迹地跳进为他设计好的圈套里！你就是要在你精神病院里对父亲实施惨无人道折磨是也不是！我们家的每一步你都算到了！”张敏敏身上发冷，似乎快冷到了冰点。
“也不能这样说。也有很多出乎意料事情。陈之牧失误之处就不多说了，最近失误是，我没想到你会看到那些照片，最大失误是我没想到那天老花——他可不是简单精神病患者，而是匀称型侏儒症精神患者，真实年龄三十多了，要不然小孩子患精神病那可真比侏儒症还罕见了——突然跑出来，我回到家后又看到药瓶里的药少了一颗，所以我才不得不匆忙引你出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你们家到底有什么仇吗？好，那我就告诉你，从头告诉你。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