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生茫茫不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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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实般的幻境

浸没半截在雪地里的剑陡然有了松动迹象,积雪像是松软毛绒绒的不过比蒲公英更厚实些看上去还算唯美。

然而残留的血渍尤可瞥见,就算是积雪厚厚铺着,也能闻见。

他握着剑的手很快,几乎与疾风的速度一样。

“他来过了”透过声音能感觉到说话人的喜悦,尽管语气平淡。

影子一直在打探妹妹的下落,跟随子麗的足迹,他见到了一别多年的妹妹。

这是影子最不愿提及的伤痛,在他成为影子之前,他的妹妹已入人间的轮回。   

没想到这一次,他妹妹的身世这般凄惨,怎么天真烂漫的女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温暖的庇护,但影子又起不愿承认的,影子在镜中紧紧地攥着拳头。

“这里的世界又经历了一次动荡。”那人能看见了幻影连连叹息。

那幻影在浮现她们眼前之后全然碎落于地,闷哼地粹在沙土里,她俯身将嵌在沙土里的碎镜上的沙土拭尽,碎镜却脱离她的手中,悬在空中。不等她触及,那镜子炸出耀眼光芒,她们全都护住双眼。

“怎么回事?这什么东西?”然而下一秒,她周围变得寂静无声。她和呆瓜还有那人全被隔开了。

她往前走,一片混沌,她看不清,走了半天,她依然在原点。

她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似有东西蒙了她的双眼,她尝试用手触摸自己的脸颊,然而她什么也没触及到。

她感到心里一震,有种压抑不能控制的情感涌上头。她发现自己越往前挪动,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呆瓜看到的却是自己全身被锁了铁链,它反抗了好一阵铁链愈发紧了,“你也别躲在暗地里,让我逮着了我也让你被架着…”还没吼上几句,呆瓜的嘴被贴上了封条。

那人只是困于一个水缸模样的深潭,每当他越出水面,他又会被一种力量按回水里,快窒息时又被那力量拖出,才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被咕咕的水灌的窒息,如此反复。

“小姑娘你可想好了。”

一个极具强压的声音在她头顶回荡,“嘘,别着急”他看到呆瓜和那人所受折磨的景象,心里蚂蚁爬似的发痒。

“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事冲我来”她的眼眸变得冷厉,柳叶眉似刀,愤怒就快溢出柳叶眉飞旋出去将暗里的人撕成碎片。

“是吗?”那力量将她凌空抛起又猛地一击,使得她坠落在空中。

她的纱裙红了大片,她又挣扎着爬起来,显然这股力量未全然使出。

“就你这样。还想保护他们保护世人,不自量力”这嘲讽刺中的她神识,眼中充满熊熊烈火。避之不及,那力量背后的人挂了彩。

她的火符咒终于起了点作用,但这远远不够。

那力量背后的人总快她一步,她的招式还未使出全然被压制。

在那力量即将刺破她的双眼,骤然悬止空中,她也动弹不得。

“住手”一个爽朗的年轻人的声音唬住那力量背后的手。

此时,有一只大手生生将她从剑锋后揪出,她想抓住那人的手,那人也想要抓住她的手,只是有一力量将她和那人隔开,她还未看得清那人就消失于眼前,“澜姐你没事儿吧,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她也不说话,摸了摸那人遗落的锦囊。“你们没事儿吧”她回过神,“没事啊,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她有些魂不守舍,“哦,是嘛”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脑中灌入一段奇怪的记忆,有一天街市上行走的小女孩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卷入,那种力量强行灌入小女孩的神识内。

“孩子,这东西你拿着,这东西能保你的命”女孩的母亲递给小女孩一块石头,小女孩懵懂地看着她的母亲。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小女孩后来被一个白衣少年救下,白衣少年看了看她手里的灵石微笑着递给小女孩一把木剑。

“这把剑以后就跟着你了,它能保护你。”小女孩接过白衣少年的木剑。

后来小女孩一直在跟白衣少年习武,只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

一个蒙面人将白衣少年一掌打倒在地,“无风,你不要与我作对。”白衣少年吃力地从地上撑起。

“呵,你要的我这儿没有”白衣少年态度坚决。

蒙面人显然被激怒了,他嘴里只念了几句,周围的尘土随着他的脚步,翻腾如暴风。白衣少年运气凝神,将狂风引入,只是维持半分。

“小白,记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小女孩早被白衣少年先一步送走。

白衣少年没有想过退路,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既然当了一天师傅就得护小女孩一日周全。

就在白衣少年快要被蒙面人绝对压制时,一把木剑直直的撞入蒙面人所在的暴风砂砾中,“愕”蒙面人不可置信,那木剑又狠狠地刺入蒙面人的胸膛,渣土瓦解,暴风散去,只有一点极小的尘埃在地平面扑腾旋转,那蒙面人闷哼重重地摔在平地上,

“你就是…”还未说完白衣少年猛地将蒙面人最后一口气短了。

无风曾答应过小白的母亲不能告知小白的真实身份,想让小白一直作一个普通人。

“你们知道无风吗”蓝澜突然挡在呆瓜和那人身前,那人面色有些难看,“没…没听过,你听谁说过”呆瓜假装不知道什么“澜姐,我去休息一会儿”

“秦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那人眼看躲不过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无风是我的师兄,他曾经是北境第一侠士,只是后来归隐了,他当时救了一个小女孩作徒弟,只是那小女孩后来也不知怎的消失了,我师兄最后去的地方就是我们上次困在里面的那个,我后来也找过他,只是一直没线索,后来也就没在找了…”她觉着秦叔不像撒谎,对她已经很坦白了。

她总觉着这段记忆莫名出现在她脑袋里应该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呆瓜,我们该赶路了”她们在大漠里,突遇流沙,流沙将马的膝盖浸没了半截,马在里面挣扎,呆瓜和秦叔一同费力地扯着缰绳,“你们坐稳,绳子给我”

“能行吗”秦叔有些担忧,“放心,上次也是她一人将我们从火海里带出的”她在心里默念咒语,将力气全放置于拖住缰绳的手上,马被她拽了出来,她将缰绳扔给呆瓜“接着”呆瓜熟练的接住。

她从神识里绘制出无影剑,剑已成型,她凌空将剑踩在脚下,用无影作支撑,她让呆瓜在里面将马车里的货物全部卸下,然后只留些银两,负荷轻了,她又将异形术使在无影上,缰绳全束在无影上,御剑而行,自己回到车厢里,“好了,稳得很”她的话让秦叔悬着的心平静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