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z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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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余者若持,受尺...十笞。”

朱樉读着读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慢慢的抬起头,忐忑的问道:“这个余者是什么意思?”

朱棣朱桢,包括孟端听了全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努力憋笑,看着z先生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家伙好笋。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别想了,找个地方趴下吧,不然我不好下手打啊!这次你要是再逃,可就是抗旨了。”

z先生慢悠悠的说到。

这不是送上门来挨打的么?早知道就先把尺子递给他,然后再打,看他敢逃。

也是当时被朱樉的话气着了,忘了这一点儿。

“你坑我。”

朱樉举起竹尺指着z先生,悲愤的说。

“这可是你自己要拿过去看的,我都没抵挡住,怎么能说我坑你呢?”

z先生右手握住竹尺,一收...再收...没收动。

朱樉握的太紧了,他没抢过。

“贤侄可是想损毁此尺不成?”

z先生也没再强夺,而是出言威胁。

没办法,夺不赢啊!

太废了,战五渣系列的。

朱樉还是不想松手,松手就要被打屁股了。

“二哥快快收手,你想大不敬不成?”

朱棣看到如此情形,立马出言劝道。

他是劝么?他这是幸灾乐祸。

朱樉听了四弟的话后,把牙床都快咬碎了,缓慢的闭上眼睛,慢慢的松开了握尺的手掌。

“来呀,给秦王准备一条长凳,方便他趴着受罚。”

z先生收回竹尺后,对门外的衙役吩咐道。

衙役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长凳搬来了,工工整整的放在了大堂中央。

“秦王殿下,你是自己爬上去呢,还是我找人把你按上去?我劝你还是自己爬上去为好,这样看着比较有男儿气魄。”

z先生用竹尺轻轻敲打手心,怡然自得的说着。

朱樉闻言不动,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一般。要不是他那显而易见的咬牙切齿模样,别人看到还真有可能当他站着睡着了。

“二哥,逃是逃不过了,还是勇敢面对吧。”

朱桢上前去拉了一下朱樉的衣袖,小声的说了一句。

说的好听,你勇敢面对一下试试。

朱樉心里饱受创伤。

他长这么大,何时如此憋屈过?

难受,一言难尽。

“罢了,就让本王试试锐王叔的手段。”

朱樉见自己终究是逃不过了,睁开眼睛,一副康概赴死,大义凌然的样子爬上了长凳。

“我让你不学无术,我让你不知好歹,我让你陷害王叔,我让你不明大义,我让你自以为是,我让你不顾人命,我让你轻慢官员,我让你不知悔改,我让你本王本王,我让你本王本王。”

z先生打一下说一句,而且真的敢下重手,打的朱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嗷嗷”的叫了起来。

“我是秦王,怎么不能自称本王啦?”

对于z先生最后两下的理由,朱樉心里实在委屈。

z先生会管他委不委屈?打完之后就让衙役把他扶了起来,撤去了长凳,一点舒缓的时间都不给他留。

“秦王殿下可还要留下监督怎么处罚蔡茂?”

z先生看朱樉在衙役的搀扶之下,仍然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自己,微笑着怼了他一句。

蔡茂听到z先生的话后,头匝的更低了。

“本王当然要留下监督,锐王叔纵车伤人也是既定事实,本王还要看锐王叔受刑呢。”

朱樉被打了一顿屁股,此时居然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那你是站着看呢,还是坐着看?”

z先生故意把视线放到朱樉双手捂着的屁股上。

朱樉被z先生的话气的心中一窒。

“本王就算站着也要看完。”

“那你就站着吧。”

z先生放过朱樉,转头看向朱棣与朱桢。

“燕王和楚王是站着看,还是坐着看?”

“二哥既然站着,小侄二人怎可坐着,王叔说笑了。”

朱棣连忙说道。

他也是被刚才z先生打朱樉时的气势吓到了,下手太踏马狠了,根本没管朱樉的身份。

“我与这蔡茂该怎么判,还请孟大人依法裁定。”

z先生对孟端拱手行礼说道。

经过刚才一场闹剧,孟端也算是看明白事情的原尾了。也明白为什么z先生带人来时不说原尾,还不想开堂审案的原因了。

开堂审案必有卷宗留底不说,而且会有堂外围观群众。这样朱樉就会被人当笑话传颂了,说不定还会写成野史故事集。

“事情大抵什么情况,本官已然看明白了。蔡茂,你可对锐王朱榕基控诉你假意斗殴,实则碰瓷,最后致使同谋意外受伤之事有异议?”

孟端看向蔡茂问道。

“小人无异议。”

蔡茂此时跪在地上低头承认。

主谋朱樉都认了,他还敢否认不成?

“那伤者情况如何,派去打探的衙役可回来了?”

孟端又问班头王德柱。

“回大人,已然回来了。那伤者牛辟厚并无大碍,只是有几处淤青,外加手臂和腿部有擦伤破皮。”

王德柱回答说。

“不可能,被车撞了怎么可能就这一点小伤?”

朱樉此时出声质疑起来。

要是牛辟厚真没什么大碍,他留下来的意义何在?看寂寞?

“回秦王殿下,小人不敢撒谎,衙役们已然把他带回来了,目前正在堂外。”

王德柱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带进来。”

孟端吩咐到。

朱樉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几乎全须全尾的被带进来的牛辟厚。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甚至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真要看个寂寞?

当时这牛辟厚看着挺惨的啊!怎么现在都自己能走了?

这个可真不怪他,谁叫手下怕弄出人命,选了个皮糙肉厚的去碰瓷呢。

“牛辟厚,你对与蔡茂合谋设计锐王之事可有什么要说的?”

孟端又问被带进来的牛辟厚。

“小人认罪。”

牛辟厚在堂外也听到了后面的事,朱樉都被打的“嗷嗷”叫了,他还能怎么办?

“既然你们都认罪,然而又不是主谋,按大明律,合谋致人伤者,笞三十。拉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于是牛辟厚刚从医馆被带出来,身上才擦的药,痛还没消呢,现在又要挨板子了。

谋事不周,反受其咎。

古话诚不欺人。

“那锐王纵车伤人,是不是也要打三十大板?”

朱樉瞪大了希翼的小眼睛。

留下来看z先生被打三十大板,也算是略微安心。

“锐王属于被人设计,现在已经事实明白,这次造成他人受伤,过错不在他,所以锐王在此次案件中无过错,不当受罚。”

孟端义正言辞的说到。

“可是没有他的车,也不会导致牛辟厚受伤,他就是纵车伤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判决?昏官,我要去父皇那里告你。”

朱樉听到孟端对z先生的判决结果后,立马跳脚了。

“平常人见到车来,无不闪躲避让,若不是这牛辟厚成心往车上撞去,怎么会受伤?以成心对无心,无心者即使疏于防范,但何罪之有?

百姓日常生活,又不是行军打仗,谁会时时对这样的事保持警惕之心?如要强行定责,那才是枉顾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