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忘川十九剑 红颜祸水 9
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朱起凤能被称为江庭一枝花是她的姿色的。
林晨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随即端起酒杯对着一脸无表情的李生道。
“李大侠,如此仗义,我林晨谢过了!”
随即一饮而尽,酒中全是凄凉之意,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铁扇山庄,铁无情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一个木盒,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随即缓缓打开木盒,直见木盒中放着一把铁扇,或许是因为放的太久的缘故,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了。
木盒光滑的内胆也被铁锈侵蚀了几分。
铁无情喃喃道。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老了。”
随即拿起铁扇。
“唰!”
一声铁扇打开,扇子的叶子虽是用铁作的,但是扇骨却是用青铜打造的,上面除了青绿色的铜锈以外没有半点变形。
扇叶却变得残缺不少,就像老人的牙齿一般,凹凸不平。
铁无情随即走出了书房,这么多年来,他就在书房和室中活动,不知多少年没有出过门了。
月光洒落,虫鸣不断,似乎在演奏一曲别样的曲子。
酒中仙忽而身影从窗外飘去,月光下他那布满泥土的黄黑衣服,也变得白飘飘的了。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随性而有洒脱,一手提着酒壶,仰起头,长发飘飘,宛如天上下来的神仙一般,在月光下随风飘扬。
“好久不见,不知铁庄主可好啊?”
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人披着斗笠,看清他的样子,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把铁扇。
“好倒是好,只是睡不安稳!”
酒中仙哈哈哈一笑道。
“按照铁庄主的意思,只要杀了他,你就安稳了?”
铁无情半响无声,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般,酒中仙又拿起酒壶仰天一饮,又说道。
“这一切,本来谁就没有过错,铁庄主,是可以等上一些时日的,毕竟你不来找他,有一天他也会去找你的!”
闻言铁无情还是没有说话,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意思是你要护他了?”
闻言酒中仙没有发笑,脸上没有了表情,一股杀气从他周边传出,随即义愤填膺的道。
“当年之事,已经是撼事,如今若我再不作为,恐怕是不行的了!”
那铺天而来的杀气,没有让铁无情的身形乱半分,铁无情闻言轻笑道。
“哈哈哈,他来找我,你就不会插手对吧?”
酒中仙朝天打了个哈哈道。
“对,他去找你我就不作为!”
随即铁无情身形消失在月光下,他留下了一句话。
“那我就在铁扇山庄等着他!”
随即酒中仙奔着月亮而去,轻功极好,他也没有出过手,谁也不知道他的功力如何,只知道他十分酷爱喝酒。
江南庭院的柴房中下人收拾了一张床给林晨,林晨坐在床边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今天等得那个人,不会来了,不知等了多久,他竟然坐了睡着了。
天灰蒙蒙的,忘川睁开双眼,眼中有些血丝,脑袋也似乎有千斤重,他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
他缓缓走到窗边,似乎想找谁的身影,又似乎是想看看对面的人。
随后苦笑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在枕头下摸索着什么,摸索了半天,拿出三个锦囊,一个红的,一个黑的,还有个青色的。
那个红的和黑的似乎已经被打开了,还有个青色的没有打开。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又敲了敲脑袋喃喃道。
“这酒真烈!”
随即缓缓打开青色锦囊,从里面拿出来一张折叠的白纸。
他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可是打开以后他发现,那纸上没有写任何的文字,他以为是自己酒还没有醒,于是又打了打自己的脑袋。
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字,他冲到一水池边,一头栽了进去,现在正值盛夏,所以没有半点寒意。
将整个身体泡在水里,一种无力,无奈,不甘之情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他似乎体会过。
随即他又跑回房间,拿起那纸条,结果纸条上还是没有字,他慌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两张字条。
“杀毕烨!”
“杀刘勇,陈光熙!”
闻声忘川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一把拿起床上的剑向白衣男子刺去,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刺。
没有往日那般快,也没有往日的那种杀意,就是如此平淡的一刺。
那白衣男子似乎是有意的,脑袋一弯轻松躲了过去。
这才看清原来眼前的人便是酒中仙,不过他身上没有了酒味,脸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灰尘,头发也不在蓬松,而是束了起来。
脸上除了有些皱纹以外,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中年人了。
忘川又将剑顺势滑下对着酒中仙的脖子刺去,酒中仙似乎没有骨头一般,鬼魅般的将头朝腿的那边缩了过去。
忘川的脸上更加慌乱,更加愤怒,随即直接又一记横劈。
酒中仙脚蹬窗户的窗框,朝外面跃了出去,片刻间出现在了对面的屋顶之上。
忘川恶狠狠的盯着他,他却一脸笑意,随即将手中的纸条扔向空中,手掌顺势推去,看着满天飞舞的纸屑,忘川的眼中又变得空洞了起来。
酒中仙负手而立,对着忘川说道。
“你不必为他而活,他也没有想过要你为他而活!”
忘川站在那里看着天上的纸屑发呆,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人从出生开始,便是要长大的,慢慢的长大之中,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读书,识字,交朋友,生活。
这些东西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一般,把我们捆绑,我们会在夜里问我们自己为了什么而活?
或许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为它而活,但是人生也就短短光阴,总能总为了活着而去活着吧!
忘川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手里拿着那空白的纸条,此刻就像他空白的人生一样,一片空白,从前他还有目标,现在呢?他该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