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话：回转
“猫鬼，亦称猫蛊，是巫蛊中动物蛊之其中一种，诅咒人死亡的妖术。古代行巫术者畜养的猫。谓有鬼物附着其身，可以咒语驱使害人，因称。”曹辻咏坐在自家店里的沙发上念出书中记载着的关于猫鬼的资料。
“猫死后，会和人一样变成猫鬼。术士利用猫鬼杀死其所指定的人，夺取他的财产。因此，术士时常会故意杀死猫以增加猫鬼的数量。传说蓄养猫鬼的人先通过一套仪式和念一番咒语后，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猫杀掉，以获得猫鬼，被杀的猫必须是老猫，年数越长越好，此后每当子夜时分，蓄养之人必须祭祀它，之所以选择子夜时分是因为“子”的属肖是鼠，据说此时祭祀含有把鼠献给猫的意思，这种祭祀绝不可间断，否则被蓄养的猫鬼就会反害蓄养的人。养到一定的时候，蓄养的人感到可操纵猫鬼了，就会放猫鬼去害人。被害人据说先是四肢像针刺一样疼痛，继尔这种症状遍及躯体，最后到达心脏，当心脏出现针刺感时，被害人就会吐血，日渐瘠弱，最终血尽而亡，而被害人的财产，也会神奇地转移到蓄养之人家里。”
听着曹辻咏的话，吴煉显得十分呆滞。
“这跟杰和叶非的事情有啥关系？”吴煉困惑地扰了扰自己的后脑勺。
“乍一看确实没关系，但如果是把他们俩在触发诅咒的那个方位联系起来就有关联了。”王映秋拍了拍吴煉的肩，“今年的2月7日，吴杰曦应该是有叫你去爬山来着。”
“啊，对的。不过当时没空就拒绝了。好像是去什么山来着?”
“师谙山。”曹辻咏道，“福海市的地方守护神之一七情公的熙福庙坐落于此。”
“哈？你别告诉是那个神仙显灵然后出手相助的啊？”吴煉以为他俩在开玩笑。
“我们是在很严肃地讨论这件事情。”王映秋投来一种“你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氛围”的责备眼神。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曹辻咏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地方守护神与外来入侵的邪神的对决。两者较量的结果呈现在了杰曦和叶非身上，也许是他们当时误打误撞进入了某种界域吧，因为在2月7日的时候并未有目击者，也没有人在那天在师谙山内感受到任何天予力的波动。”
“不是，你们怎么这么清楚？”
“我们俩去过那座山了，其山顶休息区附近有着很诡异的天予力残秽，一般的负者无从察觉，我是靠着这双眼睛才能看透的。”曹辻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那个地方，曾经存在着一个非常隐蔽的触发式界域。2月7日当天，杰曦和叶非就是进入了这个界域，然后遭到了那个外来邪神的攻击。”
“等等等等等等，为什么还是在说【神】啊？这种手段一些高级的负者不也能做到吗？神明这玩意听着就很虚幻。”吴煉皱着，除了困惑，他甚至有种他们俩个在开玩笑的感觉。
“因为我们见过，当时我们到达残秽最浓烈的地段时，七情公现身跟我们打了个照面。”王映秋嫌弃地看着这位情报落后的家伙。
“啊？”吴煉懵逼的表情更加夸张了。
“先别急，吴煉。我先问你，在你心中，神明是什么东西？”曹辻咏不紧不慢地问道。
“神明啊，就是那种全知全能，只手遮天的高维生物吧。”
“这样啊，那负者呢？”
“哈？咱们不都是负者吗，这还用问吗？”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相较于你对神明的概念，你觉得负者是什么？”
“被神赐予天予力和术式的对象，就是负者。”
“这样啊。”曹辻咏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片刻后再次将目光移向吴煉，“那么以你心中对于神明的概念来看，杰曦和叶非遇到的麻烦并不能称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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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叶非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眺望着远处。
在巨蛇一战中楚叶非并未受到肉体上的伤害，但天予力却因为中和外来的投掷型界域而消耗殆尽。
天予力的恢复相对较快，所以他是经历那场恶战后昏迷的五人中最快醒来的。
他身后最近的房间便是吴杰曦的病房。
记忆再次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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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前夕，刚打完黑拳的吴杰曦走在回家的道路上，旁边跟着因为好奇而前去观战的楚叶非。
“嘿，杰，快过来看！”
“哈？什么东西？”吴杰曦朝着楚叶非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处杂草丛生的荒芜耕地上趴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狸花猫。
两个男孩都对娇小柔弱的动物有着一颗怜悯之心。
他们立马抱起小猫便奔向最近的宠物医院。
“若你们想要救这只小猫的话，会死的哦。”
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魁梧男人坐在路边的公共座椅上，对着焦急的两人平淡地说道。
吴杰曦和楚叶非懵逼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喂，我说，你谁啊？凭什么这么说啊？”吴杰曦有些气愤。
“解释起来的话太麻烦了。”墨镜男人站起身，高出两人三个头的身高距离。
“这家伙有两米了吧？”楚叶非心中暗叹。
“这是忠告，来自特甲级负者的忠告。”说罢，墨镜男便转身潇洒离去，狂荡不羁的赤色长发随着清风肆意飘游。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吴杰曦一脸不爽。
“先别管这些了，猫的生命要紧。”楚叶非赶忙提醒。
于是两人迅速冲到店门口，推开宠物医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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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推开寺庙的大门，楚叶非不顾吴杰曦的提醒朝着内部大喊“汤圆”。
“喂，很危险啊！”吴杰曦一把抓住楚叶非卫衣的帽子将他拽回来，“这里明显不是个正常的地方，怎么会凭空出现这么大的寺庙啊？而且这么浓烈的天予力构筑气息。”
“可是，你不担心吗？为什么汤圆会突然出现在山顶，而且我很确定它刚刚就是从这寺庙窗户的缝隙里跳进去了。”楚叶非甩开吴杰曦的手。
“你给我冷静点。”杰曦双手用力抓着叶非的双肩。“你既然是天生界域，那就应该更明白，我们现在已经身处界域内了！从走出杂草地开始，踏入那些很不自然，像是可以嵌入的白色地砖开始。”
“我当然明白。”楚叶非挣脱吴杰曦的双手，“但是——”
“喵——”
未等楚叶非说完，令二人再熟悉不过的小猫叫声。
不再有所顾虑，楚叶非打开了寺庙的大门。
一股突如其来的天予力威压扑面而来，席卷在两人身上。
楚叶非和吴杰曦眼前所见，是一尊巨大的佛像，高度直达屋子之顶。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佛像的头部是以猫的脑袋为原型雕刻的。
邪祟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庙堂。
一股无形之力促使二人进入内部，随后，大门便重重地关闭了。
成排的蜡烛瞬间点亮，诡异的天予力渐渐展开天罗地网。
“操，这到底是？”吴杰曦条件反射般地解放了天予力和术式。
相反，楚叶非却不为所动吗，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那尊诡异的佛像。
“叶非！你在发什么呆啊！”吴杰曦用力抓着楚叶非的肩，但他依旧呆若木鸡。
就在此时，盘旋于二人周身的天予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随即，
“没有用的，当代的负者。”威严与危险并存，结合出来的是震慑人心的音调，加上本质上阴柔鬼魅的女声，传入吴杰曦耳中后令其不禁冷汗直流。
声音源自佛像。
“吾已等待百年之久，而如今便是吾的解封之日。”邪祟之音回荡在杰曦耳边，扰乱着他的思绪。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杰曦话音落下后，场面陷入万般死寂。
猫脸佛像表面突然出现大量紫色的诡异气体，随着雾气越来越多，吴杰曦本能地向后退去。
“吾名灵魅，乃妖帝使者之下属，今日你们二人踏入吾的界域之内，助我解开百年的封印，定是命运的馈赠。”一位身材曼妙，浓妆艳抹的高挑美女从迷雾中出现，径直走向吴杰曦。
吴杰曦一时被其美貌吸引了注意走了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喂，你这家伙，再过来老子就动粗了！”
“哈哈哈哈，毛头小鬼。蛮可爱的嘛。”灵魅一个瞬步便到了吴杰曦的跟前，有细长尖锐的食指挑起杰曦的下把，“嫩是嫩了点，不过骨相不错，长大后是个帅哥，留在身边当个侍从也不错。”
“你丫的别碰老子！”
强仍着内心的恐惧，吴杰曦直接用出当前的最强术法【焚天】。
其惊人的爆发力令灵魅一惊，快速瞬移到【焚天】的效果范围之外。
“这火焰，对，不会错的，我这辈子都忘不掉这该死的火焰！”灵魅倾国倾城的面容顿时因愤怒而变的扭曲，“龙息！你是龙息家的人！”
“啊？”吴杰曦一脸疑惑，“老子才不是那个破家族的人，从我老爹那时起我们家就跟那玩意脱离关系了。”
一提到龙息家，吴杰曦心中的恐惧感便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不悦与愤怒。、
“哼，是吗，不过我可不曾忘记这可恨的家族，这可笑的火焰在那个时候是怎么虐待我和我的族人的，既然上天给了我重返人间的机会，那我就定要将龙息家的所有人都屠戮殆尽。既然你小子传承了龙息家的术式，那么自然，在见到我真身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死了。真可惜，本来看你长得这么可爱还想让你做我的仆人的。”
“喂！既然要打那我奉陪！但你得让他离开这个地方。”吴杰曦指向一旁的楚叶非，“是你干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还挺重情义。但是很遗憾，那个小鬼必须死，唯有他这个万中无一的拥有先天界域的负者才能助我解除封印。”
“啧。”吴杰曦立马摆好战斗姿势，此时的他内心虽然慌乱至极，但他独有的尊严支撑着他的行动。
即便对手是神话级别的东西，也不能退缩。
至少要保护好叶非。
“坠落之炎！”吴杰曦瞬间召唤数团火焰球团于灵魅正上方，随即使其立即高速下落。与此同一时间，吴杰曦压低重心，用更快的速度朝其挥出包裹着附加术法【焚天】效果的赤色天予力的拳头。
“居然这么直接的向我攻过来吗，愚蠢！”
像是挥去云雾一般的轻松，灵魅左手向上挥去，上方坠落下来的烈焰便被尽数挡住而消散。
“什么？”吴杰曦感到难以置信，但慌乱并未制止住他的上前进攻的意志。
一拳划破黑暗虚无，破晓之炎绽放着勇气的光芒。
但却如同流星划过般短暂。
吴杰曦用尽全力打出的数拳皆被灵魅戏弄般地挡下。
“太弱了，小子吗，你真是龙息家的人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灵魅的嘲笑声在庙堂中回荡。
不知是第几拳后，灵魅抓住杰曦的右拳，想要先废其右臂，吴杰曦立马反应过来，双脚一蹬进入滞空状态，驱动腿部的肌肉，运用暴戾的天予力朝其面部凌空踢去。
但却依旧被灵魅的左手挡住。
“这就是你的全部了？”
“你，猜啊！”吴杰曦突然露出挑衅的笑容。被挡住的右脚瞬间爆发出大量的火焰，如同从霰弹枪中喷射出来的子弹般，朝着灵魅倾泻出去。
火焰覆盖了灵魅的上半身，吴杰曦顺势脱离其控制，不给灵魅喘息的机会，想要打出比先前更加凶猛的爆炎。
“至始至终，只要是龙息家的子嗣，那就都该死啊！！！”覆盖在灵魅身上的火焰突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层紫红色的另类天予力。
对了，原来这家伙一直都没有释放过自己的术式和天予力。
吴杰曦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这个事实。
一个晃神的时间，待吴杰曦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被灵魅压制在地面上，单单是她那强大的天予力威压就快要让吴杰曦窒息，更别说现在灵魅正运用全身在物理意义上将吴杰曦暴扣在地上。
我居然在体术方面被完全压制了，可恶。
她甚至只是简单的释放了自己的天予力。
并没有解放术式。
完了，要死了。
可恶啊！
吴杰曦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逐渐虚妄。
心海之中，吴杰曦站在镜花水月之上，遥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天空。
“还没到放弃的时候，杰。”
吴杰曦猛地转身，楚叶非站在他的身后。
“叶非。。。”
“永恒超位域。”
“什么？”
吴杰曦的视线突然间明亮起来，恍然之中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那个声音到底是来自现实，还是我自己的妄想？
声音愈来愈清晰。
【永恒超位域】
“什么？！”灵魅突然感受到她的界域受到了攻击。
若是界域崩盘，那么灵魅自身的复活仪式将彻底失败。于是她放开了正掐着吴杰曦脖子的双手，起身看向不远处，那浑身散发着耀眼金光的男孩。
“为什么？”灵魅首先感到的是不解，“这家伙不是已经中了我的术式而陷入无法行动的状态了吗？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自己解开术式？难道说。。。”
趁着灵魅发呆的空隙，楚叶非顶着释放界域后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天予力消耗，以剩余的天予力凝聚成一柄光剑。
【极陨光猎】
楚叶非用尽浑身解数挥出此剑。此剑身迸发出急剧的光能量以蓝黄色的雷电形式直线爆裂而出，直击灵魅。
灵魅则是毫不慌乱，抬起右手，其五指的指甲异常地细长尖锐。只见她朝着前挥出一记爪击，瞬间显现而出的天予力被话作为真实存在的五道无比尖锐的猫爪。
闪电状的光能冲击一触碰到此物便瞬间溃散。
“这就没意思了，混蛋。”楚叶非苦笑着说道，“实力差距居然这么大，杰，如果这样我们还能安全地逃出去的话，你可得回头好好请我吃一顿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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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差距居然这么大，杰，如果这样我们还能安全地逃出去的话，你可得回头好好请我吃一顿才行啊！”楚叶非看似轻佻地说道。
“明明只是个小屁孩，怎么可能破的了吾的定神术。”灵魅显得有些疑惑，不过马上就注意到了什么，“原来如此，看来这破地方在这些年头里，搬来了一个外地神啊。”
只见楚叶非的身后散发出淡黄色的天予力，逐渐幻化一个高大的人形。
“猫妖，我并不是什么外来神明，早在你被当时的烬系家主封印至此之前我就早在这里附近定居了，同时也负责监视你。”楚叶非身后的人形的语调像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却能散发出不一般的威严，“这片土地的人们称我为七情公。”
“关吾什么事，管你什么七情六欲的，统统都别想阻碍吾！”灵魅面容愤怒，青筋暴起，一股更为强大而邪祟的天予力从她体内展现。
“若你执意要以这两个孩童的性命作为祭品来换取自由，那我只能阻止你了。”七情公说罢，便钻入了楚叶非的身体内。
楚叶非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天予力。
“小伙子，为了救你和你的伙伴，借你身体一用。”
灵魂之海中，七情公面对着楚叶非。
“不必客气，反倒是我要向你道谢才是，老爷爷。”
在楚叶非中了灵魅定神术之时，七情公便抵达庙内。虽然他灵魂存在了上千年，但肉体却早已随着岁月的尘埃一起消散。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能够依附在他人身上的意念体。
“哈哈哈，小伙子，你知道吗，老夫上一次战斗都不知道是在何时了，此时此景，真让老夫热血沸腾啊！”
灵魂交换过后，楚叶非睁开双目，自信的笑容浮现在脸庞。
术式解放
【时间转轮】
“别太嚣张了！”灵魅蹬腿爆冲向楚叶非，凌厉尽致的暴戾天予力化成斩向四方的爪击。
“小伙子，你的术式真的是，美妙至极！居然还是天生界域，前途不可限量啊。”
“啊。。啊？”楚叶非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表现的有些懵。
“不过你对自己术式的开发程度却很片面单薄。”七情对楚叶非说道，“我现在就来给你展示以下【时间转轮】的正确使用方法。看好了。”
“濠濮间想。”
由七情公操控着的楚叶非全身上下包裹了一层薄如脆纸的天予力。
灵魅并未察觉到异样，嚣张地嘲讽道：“脑子缺根筋了么，就凭这点可笑的天予力要在怎么赢吾？!”说罢边挥动双爪攻向楚叶非。
“负者的强大不在于天予力总量的多少，而是看他怎么去使用。”面临敌袭，七情公仍旧不慌不忙，在灵魂之海对楚叶非进行教导。
就在猫妖利爪即将触及楚叶非的那一瞬间，灵魅扑了个空。
“什么？”
灵魅猛的回头，只见楚叶非正在其身后蓄势待攻。
“你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粗心大意，所以才会在千年前被封印啊。”七情公抬起双掌，“间溯回锁。”
数根由光粒子组合而成的锁链瞬间捆住灵魅，使其动弹不得。
在灵魂之海内观战的楚叶非看的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
“很奇妙吧，这就是术式的魅力。”七情公对楚叶非缓缓解释道。
在灵魅攻向自己的时候，七情公先是迅速解除了【永恒超位域】，返还了部分天予力自身。
在施展术法之时理论上是无法再次进行界域技的运作，所以七情公断定灵魅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运用界域技进行攻击。
随后，七情公将楚叶非现有的天予力运用到极致，【濠濮间想】正是他用楚叶非的天予力创造出来的全新术法，同时将同步刻印在楚叶非的可用术法范围内。
空想的术法，无限的自由。
将时间这一抽象之物雕刻于那极薄的天予力，包裹于全身，产生神奇的化学反应。
相对于全世界，楚叶非自身的时间流逝进行加快，用短暂的身体机能和寿命消耗为代价，从而达到足以瞬移的速度以及爆发性的力量。
这一术法的缺点便是若不在使用【濠濮间想】后两分钟内再次施展能抵消时间加速带来的副作用的术法，那么这些代价将永久施加在楚叶非身上。
在施加【间溯回锁】后，七情公借用楚叶非的身躯在灵魅身上再次施加了自己原先的术法【哀惧】，能够向对方施加恐惧情感从而大幅度削减战意的辅助术法，在效果时间内减少对方的天予力输出量。
“可恶！把吾放开！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灵魅倾国倾城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不，请为自己千年前放下的罪孽承担后果。”
“放屁！明明都是你们人类的咎由自取，为什么总是喜欢推卸责任！”
灵魂之海内，楚叶非被灵魅狰狞的面孔和愤怒的语调震惊到，不由得问向情公，
“她说的是真的吗？”
“其实老夫也不太清楚，当时龙息那边的人就只是嘱托老夫看守封印而已。”
“那也就是说，她说的有可能是事实吗？”楚叶非看着灵魅，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同情之心。
“不论怎样，这猫妖可是要献祭你来解除封印，是要杀害你的妖魔，不要对这样的存在起怜悯之意。”七情公严肃地看着楚叶非，“会死的，小伙子。”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奔涌的邪魅天予力从一旁那猫脸佛像内倾泻而出。
“奇怪，我明明已经对其释放了哀惧，为什么她的情感和力量仍旧没有减退？”
“同归于尽吧！该死的人类！”灵魅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不好！”七情公神情突变，“虽说知道她并没有展现所有实力，但实在没想到这猫妖居然要引爆自身全部天予力来制造大范围的天予力爆炸。”
“什么？”楚叶非面色也开始慌张。
“以牺牲自己的全部，来换取湮灭的力量。是我低估这猫妖的意志了。”七情公懊悔不已，“若是让她完成这个自杀式的术法，方圆十里都将被波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七情公面色凝重地看着楚叶非，”只是这样做的后果——”
未等七情公说完，来自另一位意气蓬勃的少年的天予力再次涌现。
吴杰曦不知何时恢复了行动能力，浑身凝聚着烬火冲向正要同归于尽的灵魅。
“妖怪！老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打垮的！”吴杰曦对其吼道，同时双手用力抓住灵魅，将身上所有的天予力一次性暴戾地宣泄而出。
伴随着龙鸣和嘶吼，以灵魅为正中心爆发出一阵半径两米的轰天爆炎。
“靠！杰！很危险！快离开！”楚叶非焦急地叫喊，但奈何此时控制自己身躯的并非本人，声音无法传递到昔日同伴的耳边。
“勇气可嘉，小伙子！”七情公对吴杰曦歇斯底里的勇气表示赞赏，“虽然还不够，但确实起到了延缓时间的作用。”
七情公对吴杰曦和楚叶非同时说道：“剩下的交给我吧。”
一阵五颜六色的光晕乍现，吴杰曦和楚叶非同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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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
蝉鸣之夏
“喂，你小子，给老子站住！”一头红黑色炸毛头发，脸颊左侧贴着创可贴的小孩子对着另一个黄发卷毛的小孩嚣张地喊道。
“有什么事吗？”卷发小孩温和且带有些怯懦地回应。
“你手上的那个悠悠球，明明是老子现看上的！”
“啊。。。啊?可是这是我刚刚用钱买的。。。”
“哈？明明是老子现看到的！老子只是跑回家拿钱去了！快把你那个给老子，老子给你钱。”
“可是，这是为攒了好久才买的，你可以问问老板还有没有一模一样的。”
“老子问过了，没货了！所以你快把那个给老子，又不是不给你钱。”炸毛小孩边说边朝卷发小孩走去。
“不。。。不行！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买来的，不能给你！”虽仍旧带有怯懦之意，但此时卷毛小孩的语调已经带有反抗的意志。
“你说什么？都说是老子先看上的，所以——”炸毛小孩一个健步上前就从卷毛小孩那夺走了悠悠球，“就是我的！”
说罢便从口袋中掏出与悠悠球价格相同的现金胡乱地塞给卷毛小子，扭头就走。
“快还给我！”
炸毛小孩突然一愣，进入他耳中的声音与方才怯懦的话语完全不同。
“哟，这就生气了么，那就让老子来教你什么叫——”炸毛小孩边说边转身，当他看到卷毛小孩之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将要说出来的嚣张话语卡在了嘴边。
此时的卷发小孩浑身包裹着金黄色的天予力。
“你是负者？”
卷毛小孩并没有回答，只是双手结印，口中默默说道：“永恒超位域。”
镶嵌着数个巨大时钟的金黄色界域将两人包裹在内。
炸毛小孩来不及行动就被时间定格住。
随即而来的是卷毛小子凝缩着天予力，夹杂怒火的一拳。
炸毛小孩当场被打飞数米，界域也随之解除。
这是吴杰曦和楚叶非的第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