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屋埋尸

2022年4月5日，农历壬寅年三月初五，这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一年一度的清明节。人们在这一时节“墓祭”，此时生气旺盛、阴气衰退，万物“吐故纳新”，大地呈现春和景明之象。

记得三月初三那一晚梦见尚未见过面的弟弟妹妹找我，他们东躲西藏，让我到处寻找，找到这个，丢掉那个，焦躁不已；三月初四“扫墓祭祀、缅怀祖先”之后，心情释然了很多，事后问过母亲才知道，我和弟弟之间，母亲和父亲的确做了人流，这事儿听了让我后背发麻。

不想了，清明节也是人们亲近自然、踏青游玩、享受春天乐趣的欢乐节日，我们几个好朋友相约去附近的公园踏青；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我们游园拍照、草地野餐、谈天说地还吹了吹牛皮；晚上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了家里，想想明天还要上班，早早的洗漱好就入睡了……

我的睡眠很轻，平常凌晨2~3点我都会起床上个厕所，这一夜我却睡得很香。

那是一间老屋，茅草盖的屋顶，东西两扇田字格窗户，中间一扇年久失修的双开木门；蜿蜒的小路距离大门大概十米的样子，两侧是宽敞且深陷的田地，里面是刚翻新的黑土，深陷的田地使得中间的小路越发的突出，甚至有些危险，走在上面应该要尽量维持平衡；小路与田地之间是两条河水，像是用作灌溉使用；河水在流动，夹杂着黑色的泥土流向院子外面。

有位很熟悉的长辈和我望向河水，似乎有什么东西陷在泥土流，我们俯下身细看，一个大皮箱？！半开着，细细的水流冲刷着箱子，里面的衣服被慢慢的推出来，一件纱织的女性睡衣、还有长长的纱巾随着河水流淌出来，我们几个人合力将皮箱拉出一些来，由于太沉了，无法抬到小路上来。

身边的长辈卷起裤子站在河水里，翻着皮箱里面的衣物，“都是女人的物件！”此时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翻着翻着，泥土越来越多，伸手去捞，却是有很多宽厚的金手镯夹在泥土里；一个像是这家租户的人也过来跟着观望，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个头不高，面不善偏瘦；外出打工，租到这家院子里的一处简单的平房。

这时候人越来越多，随着河流的冲洗，一只惨白的手臂隐约冒了出来，我跟长辈低声说，先盖上，把大家都打发走，然后我们再看看怎么处理，或者报警。

长辈把大家遣散，唯有这个面露狰狞的男人没有走，他踢开木门净值走到后院，像是去召集他的同伴，我想坏了，这箱子莫不是跟他有关，他常年去火车站接远房来的亲戚，作为户主，我们却极少看到真人，该不会……

正当我们打算报警的时候，夜色中这个年轻人和他的伙伴已经冲后院慢慢的逼近，我和长辈说赶紧跑，什么都不要管，我们在那条泥泞而又危险的小路上挣扎的跑着，但此时的小路就像变成了流动的粘液，粘着我们的双脚；眼看后面的这群妖魔鬼怪就要赶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