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爸爸的《诗选》写序
文/乔梓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与哥哥都已长大成人，而爸爸也已年过半百。他面庞上的那些被时光雕琢出来的皱纹也愈发显得深刻。从出生至今，我似乎未曾为爸爸做过什么。今天，我很高兴能为爸爸的《诗选》写这篇序，因为我终于可以为爸爸做点什么了。可是担忧的是我已有三四年没有好好写过什么文章，不知道自己是否写得好。怕到时候放在爸爸的诗集前，我太过平庸的文字有辱爸爸那绝妙的文字啊！
若是有人问我：请你说说你爸爸写的诗歌如何？这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爸爸写了那么多的诗文，很让我感到惭愧的是，我能够了解的却不多，更别说去评价了。我只知道爸爸在各种各样的报纸杂志上发表了几百篇诗文，获得了很多的荣誉证书，被辑录到百多家“名人名家辞典”……只知道很多作家诗人都对我爸爸的诗文极尽赞美之情。许多人慕名写信而来，请求爸爸给予指点一二。许多年前爸爸主编的《跋涉诗歌报》与《蓝天艺术报》，为安乡县的诗歌界注入了不少生机。我还清晰地记得，在爸爸为了我和哥哥将报纸停办了几年之后，仍然不断有人寄信投稿过来请求评阅发表。我想这也是对我爸爸办的这份报纸的一种肯定吧！
爸爸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从十七岁开始就奋斗在教育战线上，兢兢业业，几十年如一日。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场突如其来的中风，或许父亲现在还站在那三尺讲台之上……爸爸除了挚爱诗歌以外，还热爱书法，是湖南省硬笔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爸爸还是个收藏爱好者。他收藏的种类比较多，譬如说钱币、邮票、烟标、实寄封、诗友签赠的诗集等，其中颇有研究的有现代钱币等。
记得我四岁时，家里卖掉了农村里的房子，我们一家子便搬到了中学教职工宿舍。那时候住宿条件差，我们家换了几处住的地方，条件都很恶劣。譬如说有间屋子是外面下大雨屋里头就下小雨。可爸爸似乎很浪漫，还分别给他们起了很有诗意的名字：莫愁阁、豁达楼、咚咚间、紫云洞、滴水洞、听风楼、读雨阁……即使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爸爸还保持着这样乐观的心态。这些也许是缘于爸爸那多灾多难的童年、少年和青年：爸爸两岁丧母，历尽无数艰难坎坷，通过自身坚持不懈的努力追求，才取得了今天的这些成就。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苦难能造就人才。”我想我的爸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爸爸不仅在诗文方面硕果累累，而且在教育子女这一方面也是尽职尽责的。爸爸曾说过一句话让我想了许久。爸爸说：“幺儿，你和哥哥是我们生命的延续。”这句话好让我感动！想当初，爸爸为了我和哥哥，狠下心放弃了他的文学事业潜心教育我们，付出的太多太多！
记得小时候经常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前，爸爸总是用他的下巴轻轻敲打着我的脑袋，我就直缩着脖子呵呵大笑；记得爸爸好几次带着我和哥哥去溜冰场让我们尽情地玩耍，看着我们跌倒又爬起，他却站在一旁大笑着；记得有一次爸爸说起我在水池边玩耍溺水而差点丢命的情景：那一天从早上开始他就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不停地跑到校门口张望，总觉得会出点什么事。后来，他果真看见妈妈将两岁多的我从老家抱到了中学校门口；记得小时候在玩耍时我一个趔趄腿跪在锄头刀刃上，因为没有及时送到医院缝合伤口而留下终身的疤痕，后来妈妈告诉我爸爸因此而难过得几次落下泪水……
有人说父爱如山，那是默默无言的爱；有人说父亲是一部书，读一生也读不完摸不透。
我仍然深刻地记得爸爸为我写的诗：“那浮光跃金的地方/我们莫测高深/还得三思而后行呀”；“这是一条充满了坎坷和荆棘的路/这是一条洒满了阳光与鲜花的路”。我知道，这是爸爸用诗的语言，语重心长地教育我走好人生之路！
爸爸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将他这大半辈子呕心沥血的所有作品归类整理之后汇集在一起出版成诗文集，能让聪明的子孙后代传阅领悟。今天，这件事终于被提上日程。我的心里是既感激又愧疚。感激的是生明大哥的慷慨解囊，提前帮爸爸完成这个心愿。愧疚的是这本应该是我和哥哥为爸爸完成的心愿啊，只可惜现在我与哥哥能力都还浅。我们日后一定要报答生明大哥的恩情！
我相信这本诗集出来之后不会像那些冠以诗歌称谓的一堆语言垃圾一样昙花一现。我想，只要是真正懂得诗歌的人，就一定会发现爸爸这些作品的价值！
人人都说一位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女性。毋庸置疑，爸爸成功的背后也有一位这样的女性——这便是我亲爱的妈妈。贤淑、温柔、勤劳、善良，凡是女性具备的优秀品质，毫不夸张地说我的妈妈都具备了。妈妈站在爸爸身后，为了我们默默无闻地辛勤劳作了二十多年啊！轰轰烈烈是一辈子，平平庸庸也是一辈子。尽管我还太年轻，我想不管怎样，开心最重要；要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我想爸爸现在也应该是开心的，尽管现在还有很多不如意，但是爸爸多年以来的一个心愿就要实现了！
我一直坚信：生活会越来越好的！那些美丽的梦想都会逐一实现！爸爸写过一首诗歌叫作《我相信梦》，写得很美很深刻。我就借这首诗歌来结束这篇文章吧，并送给所有有着美丽梦想的朋友——
我相信梦
梦是工作了一天的太阳
在大海沐浴
水淋淋
鲜活活
充满生机
……
2008年3月7日写于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