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爷爷是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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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鸣文华殿

朱雄英的目光落到马皇后身上,眼神带着悲伤。

此时母仪天下,慈德昭彰的马皇后,还不知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她还在劝说朱元璋,最近的“空印案”办的太血腥了,让朱元璋依法办理,不要牵连无辜。

又聊到朱雄英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这次又差点丢了性命,言谈间充满了担忧。

朱雄英心里一暖,在向来无情的天家皇室,有这么一个人关心自己,不得不让他热泪盈眶。

但此时朱雄英清楚,马皇后的庇佑只是一时的,只有让朱元璋和看到他的真正价值,才会生命无忧。

聊了一段家常后,朱元璋对马皇后做出禀公处理的承诺离去。

刚出门,朱元璋就召了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没错,就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号称哑巴进去审一遍,都能背贯口的锦衣卫。

朱元璋不愧是帝国的掌控者,在朱雄英提出要留住坤宁宫时,他警铃大作。

自己的孙儿可能觉察到了什么,但碍于顾虑没能直接说出口。

虽然事出后,朱元璋立刻问责查办了当时的护卫,但此刻他心里有些忐忑。

“你去把雄英坠马的事儿再筛一遍,查仔细了,重点查是否有人别有用心?”朱元璋斟酌道。

“是。”一身飞鱼服,身材健硕的毛骧稳声回道。

可他心里却掀起了惊天骇浪,若查实是人为,就意味着有人意图谋害皇长孙,这是要诛十族的大罪啊。

谁会铤而走险干这种事?谁又有能力差点儿做成这件事?

毛骧额头冒汗,后背发寒,不敢再细想下去,带着满心的惶恐退了下去。

翌日。

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身体状况不错的朱雄英,按着老规矩去往文华殿上早课。

路上遇到了他的胞朱允熥,吕氏的两个儿子朱允炆和朱允熞。

朱允熥一见自己的大哥来了,高兴的立刻跳着迎了上去,关切问候。

“大哥,你身体好点了没,可吓坏我了。”

“母妃前两日说,你要死了,我不信,看,大哥果然没事儿。”

说着朱允熥朝一旁脸色难看的朱允炆一仰头。

“大哥没事就好,小弟便安心了。”朱允炆尴尬道。

说完,就扯着刚张嘴想跟朱雄英打招呼的朱允熞,急急朝殿内走去,朱雄英挥手示意被抻个趔趄的朱允熞,不用见礼。

搂过自己的弟弟,朱雄英叮嘱你::“在府里学乖点儿,人在屋檐下,父亲平日里忙,也照看不到你。

“过两天,我带你去玩。”

朱雄英对自己这个胞弟的安全还是放心的,他不会对朱允炆造成威胁,吕氏顶多是看他不顺眼罢了。

兄弟二人一同迈进了大殿,居中坐着老师吕本,朱雄英对他没什么好感。

因为吕本是朱允炆的姥爷,平日里授课很用心地教朱允炆,对朱雄英是放任自流。

且一有机会就夸赞朱允炆,拐弯抹角贬低朱雄英,使得朱雄英在朝臣心里没什么好印象。

见朱雄英进来,吕本颇感意外,向其问了安好后。

开始教课,抑扬顿挫的讲述着《中庸》《论语》里的孝道,仁义。

没多久,话头一转,说道:“各位皇子皇孙们平日里要注意言行,不能像朱雄英贪玩冒失,让父母亲族担忧,失了孝顺和仁义。”

“要多学学朱允炆,功课用功,对待父母师长有礼仪,明理澄性,务本舍末。”

一通夸奖,给朱允炆感动的王八蛋赛的。

呵,朱雄英可不惯着他,立刻回道:“敢问太常卿,您言我缺少孝义,那您的仁孝道义能否卖我些,几多钱?”

此言一出,满殿皆安静。

“放肆!!!”

“你怎敢如此与我说话。我是你的老师,竟出言讽刺诋毁。纵然你是皇室宗亲,今日之事我定当告知陛下。”

吕本此刻激动了,他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在群臣面前贬低朱雄英的机会。

“先生还知道我是大明的嫡孙啊,你满口的忠孝礼仪,却公然贬低大明宗亲,又将君臣之道放到了哪里?”

“还是说,你只是嘴上冠冕堂皇,心中却轻视礼仪法度,难道对待皇爷爷也是如此?”

吕本张了张嘴,却无言。额头开始冒汗,实在是朱雄英的言论杀人诛心啊。

有些事儿,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称,千斤打不住。

吕本嘴上却依然强硬,“哼,今日你目无师长是事实,我会告知圣上,暂时歇课。”

话音刚落,朱元璋进了大殿,“太常卿,有什么事要告与我呀?”

“圣上。”吕本慌忙下跪见礼。

“启禀圣上,各位皇孙学习都用工刻苦,犹以朱允炆为甚,还请皇上考察。”

吕本哪敢实话实说,毕竟理亏。

“哦,既然孙儿们如此刻苦,那我今日就教考一番,试试你们学识深浅。”

朱元璋出了两道题,一道是如何解决如今国库空虚,民生凋敝的问题。

一道是“空印案”后,多县有有缺官,如何选拔人材充任。布置完了考题,朱元璋就去赴早朝了。

听完题的朱雄英,按着大脑飞速运转,回忆脑海记忆中,后世学者对这些问题的看法和见解。

落在身侧朱允炆的眼里,朱雄英此时在发愣,明显不会写。朱允炆笑了,这些问题吕本早已开小灶,给他说明了解决方案。

这场教考是他朱允炆一鸣惊人,在朱元璋心里留下庶强于长印象的大好时机,皇长孙又如何,庸碌无能之人罢了。

一个时辰后,早朝结束,不知朝会上发生了什么,只见朱元璋脸色阴霾的回到了文华殿。

此时其余的皇孙都已写完了文章,朱允炆更是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只有朱雄英在朱元璋落座时才匆忙落笔。

朱元璋对自己的皇孙是什么成色,心里门清。

没指望他们能写出有用的文章,只要能知道古今治乱得失就成。

朱元璋随意的拿起了份文章,却是越看越神色肃然,竟慢慢的不由自主正襟危坐了起来。

文章开篇四个大字,“民裕国富。”

直接冲击了朱元璋固有的国富民强的思维方式,再往下仔细研读而去,对土地,财政,税收的针砭皆有,还给出了解决方法。

再拿起一篇策论,标题是老生常谈的“科举入仕”,但内容却直接让朱元璋坐不住了。

按文章里所言的取士方法,将会大大促进官员勤政为民,减少慵官碌政的行为。

没错,这是朱雄英根据脑海中无数书籍,作出的大明朝版本“国富论”和“选官制度。”

看两篇文章署名都是朱雄英,朱元璋此刻激动溢于言表,我老朱家出了个麒麟儿啊!

书案上其余的论卷,朱元璋已无心再看,不可能有比这更出色的策论了,他己迫不及待要向袖雄英问个清楚了。

朱元璋将两篇文章收于袖中,点名朱雄英。

“哈哈哈,雄英,你文章太出彩了。随我到御书房来,今日我要问奏于你。”

堂下众人皆惊,君臣奏对,这可是要写进史书的,往往发生在帝王和大儒名士之间。

朱允炆眼光更是要愤怒的喷出火来,自认这份殊荣本该是属于他的。

吕本也不可思议的看着朱雄英,怎么可能,朱允炆的文章可是自己苦思数十日所做,竟比不上一个九岁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