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章 梦
云渊澄看着练武场上渐渐消散的人群,一语未发。
身后的黄梦熙走到她的身边,沿着他的目光也向前看去。
“练武场的风景一直都这样漂亮是吧?”云渊澄满眼希望的看着。
“也许这样的风景只有大战之后才会出现。”
云渊澄看了看她,遥遥头笑了笑。
“美好的东西只有经历完战争的洗礼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好吧。”
黄梦熙点了点头,看着他,“这种话可不像是你我这种年龄的人说出来的。”
云渊澄不适应地咳了咳,指着膳食堂的方向,“咱们也离开吧。”
“嗯嗯,不过说起你那番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妖。”
“此话怎讲?”
“跟着我去一趟藏书阁。”
还没等云渊澄反应过来,黄梦熙拽着他的手,在蜀门院内疯狂地跑了起来。
云渊澄的脸有些泛红,也许是因为跑的太快,总之面对一个女孩牵她的手,他总有些不自然。
很快,二人从练武场来到相距千米远的藏书阁。
这座建筑很宏伟却又渗透着扑面而来的书香气。
黄梦熙拉着云渊澄站在藏书阁的面前,迎面而来的男人从阁楼上一跃而下。
将佩剑反手立于身后,眉宇间透露的和善夹杂着渊博的学识气场的加持,一时间让云渊澄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位道长带给他的感觉。
道长看着黄梦熙又看了看一边的云渊澄。
“梦熙,这是又来玩吗?”
云渊澄诧异地看着两人。
“沈叔,这位是我朋友云渊澄,就是之前力战两位师尊的那个。”
道长看着云渊澄,顿时眼里参杂了很多情绪。
云渊澄的法力没有那么高深,他仅看到了一些不解。
“云渊澄?好熟悉的名字。嗯.......梦熙,带他去玩玩吧,哦对了,这次可别弄坏我的藏书啊。”
黄梦熙俏皮地点了点头,“知道啦,沈叔!”
黄梦熙拉着云渊澄向前迅速奔去,云渊澄看着道长,道长看着他。
随着大门的打开,黄梦熙猛地将他拽了进去。
那一拽拽地他生疼,顿时想和黄梦熙在起争端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酝酿着。
“渊大头,快过来,姐带你看看沈叔的藏书藏卷。”
云渊澄捂着疼痛的手臂,环视了藏书阁内部,往上看去,螺旋上升的阁楼最顶层上空总会投出一束光线,稳稳地投射在众多书架里最明显的一架书上。
而那一架书上,有一本书着实吸引到了他的眼球。
“黄傻子,你在乱翻什么?”
此时抱着书籍的黄梦熙在刚刚翻出的书堆里,凌乱地,傻笑着。
“你在傻笑什么?”
“啊?快过来看看,这里有文献能解释一些事。”黄梦熙招呼着他,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
云渊澄走了过去。
“这里有一章内容挺有趣的,题名为《妖王》”
云渊澄看着黄梦熙,“说来听听。”
“妖界奇才云渊澄一生颠沛流离,跌宕起伏,最后卒于妖界桃园仙地,由东方门主斩杀。”
“就这么一句?”
“当然不止,不是你父母咋想的,给你取这个名字?”
“我怎么知道?”
“虽说很多人界父母都喜欢用妖界有名的大妖的名字来为自己的孩子命名。”
“还有这种习俗?”
“当然,或许这样的名字听多了早习以为常了。”
云渊澄点了点头,“那书上没有写云妖王的生平?”
黄梦熙翻了翻书页,皱着眉头,“没有,不过听沈叔说,好像在禁书里。”
她将书本放下,挪了挪眼看着那块被阳光照耀着的书本。
云渊澄坚定地走过去,刚触碰那本书的时候,强烈的能量冲击着他的身躯,脖颈上的狐尾石顿时悬在半空中,一声厉啸,狐尾石孕育的纯烈的妖火和禁书上的符箓产生的巨大撞击,摩擦往复,其超强的能量波将云渊澄掀飞在外。
黄梦熙也被冲出了百米远,翻飞的书籍将她打晕在地,张开的那一页上,分明写着:“妖王云渊澄最不喜任何人偷窥隐私.......”
晕倒在地的云渊澄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鲜花和仙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的手,挽着他的臂膀,靠在他的肩头,灵动的狐耳蹭着他的脸,云渊澄感觉到无比的幸福,从内心到外围,他的全身都在发烫,全身的血液都在高速流转了起来。
“渊澄,这块地方怎么样,你喜欢吗?”
面对身旁那个女孩亲切的问话,他不自觉地答道:“好好好,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喜欢。”
云渊澄打算转头看看她的样子。
刚转过去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出现在一望无际的雪原,手里握着长枪,力战眼前恶狠狠的狼群,他看着远处俏皮的狐狸,顿时感觉力量猛增,一记穿挑,刺死了面前的狼,正当他跑向她的时候,脚下突然一脚踩空。
他一下载坠入了深渊,纵入大海里,他看着周围穿梭的鱼群,便又一眼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一双狐耳,一席红衣,他猛地游了过去,却发现无论怎么游,她总是离他很远,很远。
突然,猛地被一只海龟撞出海面,忍受着剧痛,他瘫倒在沙滩上。
身后走来一只狐狸又走来一只黑猫,双双跳在他的面前。
黑猫率先问他:“将军,我和她你会选谁?”
云渊澄没有作答,痴痴的看着二人。
一旁的狐狸忍不住问他:“将军,我和她你会选谁?”
云渊澄也没有回答,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地一切,似乎对他来说是个非常艰难地选择。
“酒鬼!在不选?你就去睡觉!”
身后稚嫩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长棒猛地打到他的后脑勺,他晕厥了过去。
沉沉的闭上眼,他仿佛在被黑暗吞噬和蚕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过了几个时辰,其实也仅仅过了将近一周时间。
云渊澄躺在木板床上,香甜的打着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