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不懂的功法
许知一没问出能帮忙的人来。
他们口中的昭昭现在还不在宗内。
第二天她给楚息息发了个传音符，告诉他自己可能帮不上忙了。
楚息息回信说没关系，他自己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来着。
许知一想等之后布阵的时候再寻个机会去帮他。
毕竟这也不是个小工程。
自己或许可以现在去藏书阁翻翻书自学下阵法。
“师妹在吗？”
有人在敲门。
是程之言。
许知一在二楼，听到声音忙去给他开门。
“怎么了师兄有事情吗？”
虽说是小聚，但程之言昨晚玩得还挺开心的，许知一还以为她今天会一觉睡到中午。
程之言在院中站着，听到里面许知一急着下楼的脚步声，说道：“不急，不算大事。”
那就是有事了。
许知一开了门。
程之言看着还蛮精神的，见到许知一第一面便笑着朝她道了声早：“早啊小师妹，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师兄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师父看你快筑基了叫你过去他要送你套功法。”
程之言轻飘飘道。
许知一：“……”
这叫没啥大事。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程之言唤出佩剑，“我御剑带你去。”
哪怕顾念着许知一，御剑的速度也是快的。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法华峰的主殿。
其实距离许知一上次来也没过多少时间，这里的一切也没大变化。
法华长老依旧端坐在上方，在灵雾环绕下如同仙人。
他显然对于许知一的修炼速度很满意。
夸奖几句后，他道：“我果然没看错。”
许知一甚至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程之言争宠道：“师父你怎么只夸小师妹不夸我，明明我修为也有长进。”
为了一个月后的宗门大比他可努力了一番呢。
法华长老只是摇摇头：“切莫骄傲。”
然后，他走下了主殿中的主座，行至程之言及许知一面前。
离得更近，许知一看得也便越发清楚了几分。
抛却灵雾环绕所营造出的仙气感，在这个距离看去，法华长老真的很像一个年纪大了很会干活的精瘦小老头。
他满脸的沧桑中遍布岁月的痕迹。
只是他站在那里，却又满身威亚，极高的身量极有震慑力，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瘦。
许知一有点走神的想。
……若是自己提出离开师门，转而进入剑道门门下，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会把自己打死吧。
许知一瑟缩了下。
“怎么了知一？”法华长老表情严肃惯了，此刻刻意做出温柔的样子，竟有些吓人。
“我说师父。”程之言很没大没小地道：“你这副表情是想吓到小师妹吗？这也太僵硬了吧！”
法华长老差点没忍住抽他一顿。
还是因为要在唯一的女徒弟面前保持好形象这个想法才硬生生忍住。
他眼不见心不烦，将注意力全然放到自己新收的小徒弟上：“知一，对于之后你要修行的功法你有什么想法吗？”
“哇师父！”程之言很会给自己找存在感：“我当年都没有这个待遇，看来您这是进步了呀。”
法华长老闭了闭眼。
忍无可忍。
于是他一挥手，封住了程之言的嗓子。
“知一你说。”
许知一：“……”
程之言这也算是他自找的。
许知一开始思考自己想要的功法。
完全没有思路啊……
“我想要一套厉害一点的……”许知一纠结道。
很宽泛，很没方向性。
然而法华长老却是真的思考了起来。
“说到厉害，一般都是剑修有那种一击必破，一剑扫千人的功法。”法华长老沉思道：“而法修，往往是稳中求胜。”
程之言在旁边指着自己的嗓子，似乎很想说话的样子。
法华长老根本不看他，一张刚硬的脸上满是认真与思考。
“但倘若你真的想要的话，我这里的确是有这么一套可以称得上是厉害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不知哪处空间中拿出一本书来。
甚至是还没有录入玉简的功法吗？
许知一看着那本书。
法华长老嘴上说着它厉害，而又毫不留情跟扔垃圾一样把这本功法扔到许知一手里。
“这本书上应该能找到你想要的，但，需要你自己参悟。”
有些神秘。
许知一接住这本书，看到它的边角都有些毛边。
是很老的书了。
然而被人爱护得很好。
法华长老身形高大，一步一步走回主座之上。
那灵雾再次蜂拥着将他围起，足见他的强大。
程之言嗓子上被施的禁言咒也不知被他何时解开。
程之言抱怨：“师父，你能不能别老是禁言我？”
“那你能不能别总是说话。”
从远处传来，法华长老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像他本人一样，相当健硕。
程之言不说话了。
许知一行了个弟子礼，“谢师父。”
法华长老走回主座，也是示意弟子们可以离开了。
程之言这一次非但没被夸修炼刻苦，还挨了训，多少也消停了会儿，没有再贫嘴。
他们两个人退出来。
一出主殿大门，程之言便又活泼了起来。
“师妹师妹，你快看看这功法里面讲的是什么，有没有比我当年那本难？”然后他又自问自答：“我觉得肯定会比我那本难一点，师妹你竟然直接管师父他老人家要厉害的啊，谁不知道越厉害的越难，你现在才筑基干嘛总是折磨自己，以后再学也行啊。”
他说这些纯属是自说自话，完全没有要从许知一那里要个答案的意思。
许知一打开了那本书。
“这都是什么啊？”
程之言甚至比许知一还要先开口。
当然，他说的也是许知一想说的。
这都是什么啊？
怎么什么都看不懂？
功法是需要领悟的。
倘若是玉简，不过是你领悟不了的东西无法进入你的脑海，你只能看到灰蒙蒙一片。
而具象成书籍，便变成了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全然是胡言乱语，根本不能理解，甚至你在看它时连字本身的含义都会忘掉。
而对于许知一来说，她现在打开的这本就是。
毫不夸张，一句话，不对，一个字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