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孙霜的研究者

我是独孤夜央，汉人化名叫刘央，14岁，今年年初告别养父母开始在玄月城城主贺兰景的麾下工作了。

实际上我的养父母是我的小姨和小姨夫，我是在年幼的时候被生父过继给他们的，我在家里面就按辈分关系称呼他们，对外再说他们是我的养父母——为了方便大家看懂我后面就继续叫他们“养父母”吧，毕竟他们三个人都默许了我的这种行为。

我的生父叫宇文逐，是的，就是之前那些人说的“逝者宇文遣”的同胞兄长宇文逐，说简单点从血缘关系上说我是宇文遣的侄子，但是在我前后生父还有很多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排行老几。官方的说法是“宇文逐拥有一妻一妾加一儿一女”——正妻拓跋夫人、妾室宇文氏、儿子宇文还和已经出嫁的女儿宇文迁。实际上这种信息完全不可信，但凡稍微了解过宇文逐的人都不可能信，因为在我印象里我陆陆续续见过很多长的和宇文逐很像的孩子，虽然那些孩子都缺乏可以直接证明两人的父子关系的证据但是他们长得真的很像，你们就可以默认这些孩子都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我也是他的私生子，只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把我过继出去了所以一般人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这层关系。

宇文逐鲜少联系养父母，养父母没什么文化所以也没办法对我的教育起到帮助，我在学校里面不受老师重视，同时我又觉得同学们都是怪人——总结：事事不顺。

我在我的印象里我每年大概能和宇文逐见面三五次，见面以后他就会一直向我抱怨我的生母独孤幸有多么差劲——独孤幸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吞毒自尽了所以我对她完全没有印象。

我的孤独迷茫的时候只能依靠阅读孙霜写的文章来打发时间，结果就是我看完他的文章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我了解了很多平时没办法学到的东西——以下我要说的很多事情都是我看完他的文章后才得出的结论，如果大家没有看过他的文章可能就没办法读懂我后面说的话了。

独孤幸和独孤云隐早期都是独孤集团和亲项目的培养对象，但是按照集团给出的官方说明我们可以得知独孤幸后来背叛了集团转而跟随金钱会的孙汐，所以她就被集团驱逐了。但是如果按照独孤隐隐的说法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受重视的“弃子”，这些大型集团为了相互拉拢对自己有利的世家组织而四处收集适合培养的孩子当做自身的资源培养起来，养大了就安排他们去和亲，这跟金钱会从小培养成员性质差不多。

其实孙霜早早处理掉宇文遣也挺好的，现在从结果推过程我们可以发现：宇文遣要是一直活下来并且顺利和萧寻结婚那萧寻也会落一个和独孤幸一模一样的骂名——通敌。

孙霜看不惯宇文遣也是因为宇文遣擅自修炼魔道而且还吃人肉。

宇文遣：既然宇文绥可以吃用我的血液做的药物，那我也可以吃其他人的肉。

孙霜：从某种意义上讲宇文遣不是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生物反正他不是人。

在我看来孙霜公事公办把他处理掉也是件好事，当年要是放任宇文遣这样搞那萧寻嫁给他了肯定也要被同化，孙霜肯定不想看见昔日志同道合的朋友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孙霜没有和萧寻成婚，所以萧寻有时间回陇西继续工作了。因为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所以萧寻有机会遇到宇文遣。

我根据现在可知的资料整理了一下他们几个人的时间线：

行恩14年

春

鹓鶵计划启动，萧寻开始尝试和孙霜建立感情。鹓鶵计划的大致内容就是萧寻需要想办法劝孙霜留在长安定居，然而孙星沉的班底最后讨论出来发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孙霜和萧寻凑在一起过日子。

夏

金钱会内部发生大型变故，孙星沉被害入狱计划被迫宣告失败，孙汐代替孙星沉负责管控孙霜的。当时因为两人感情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孙汐一家从中作梗所以孙霜决定不在长安定居了，他义无反顾地告别萧寻转身跟着长安的招兵队伍回玉门军营开启自己的第二轮军旅生涯；萧寻为了能继续留在组织里工作遂被迫加入孙汐的麾下并开始接受新领导的安排，她以“鹓鶵公主”的身份跟随军队前往陇西“和亲”，孙霜以为萧寻真的要“远嫁”所以就彻底不管萧寻的动向了直接全身心投入工作。

秋

孙汐经过长时间的考察发觉孙星沉留下的萧寻不适合当亲信使用，但是由于萧熵的遗留问题又不能直接放走萧寻，他只能抓紧时间想办法尽可能汲取萧寻的利用价值，最后他看中了主人倒台但自身还有发展前途的宇文遣，所以决定亲自出手安排萧寻和宇文遣凑在一起过日子。

冬

这些人身边发生的事情真的很难按预期按常理顺利进行下去，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孙星沉坐了一段时间牢后就又东山再起了，他出狱以后给慕容㪱传递的情报意外泄露则导致孙霜提前得知萧寻和宇文遣的事情。

——时间线梳理完毕

大家可别小看了这个“提前得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点。

孙汐是先从萧寻那里确认“孙霜对萧寻无感”再重新规划“萧寻的后续工作”。

孙霜大发雷霆前的已知信息：

1.孙霜在当年（行恩14年）春天在不知道自己一直被编排的情况下正式（实际上他从还在胎里时就已经是没其它道路可选的内定成员了）加入金钱会。

2.孙霜不接受萧寻也不接受17岁留在长安结婚生子归顺金钱会总部的提议（这里是“总部”是因为以他当时的视角只能看见孙汐是陇西分部的高层成员）。

3.孙霜在认识萧寻之前就见过宇文绥宇文遣主仆（至少在行恩14之前就经常见）并且他还专门留心调查过在两个人，当时他只知道宇文遣是身份地位很特殊的家奴，宇文绥身体孱弱所以养着宇文遣以便随时随地用其血肉和身躯做巫术活动，孙霜认为家奴的主人再特殊也只是家奴，既然是“家奴”那他们就只能依附在主人身边与主人荣辱与共，所以简单来说孙霜只是想远离常用人类血肉资源的主仆不想他们和自己染上正面关系。

4.接着3.的信息我们往后说，你别说孙霜轻视奴籍身份的宇文遣，在知道更多信息后就算是苍云城主的亲兄弟和自己关系不和了他都会有事没事歧视两下。总之孙霜虽然没答应和萧寻在一起但是他是欣赏萧寻认可萧寻的，他也希望萧寻在经历变故（他此时不知道孙星沉入狱一事，所以金钱会和萧寻应该是一起编造过其它理由让他看见萧寻离开长安的客观情况同时又不觉得此事太过突兀）后还能如愿以偿功成名就，所以他一不认可萧寻下嫁到苍云城和自己的熟人结婚，二不认可让前两年主人才倒台自己在被主人的上层回收利用的宇文遣和萧寻结婚。

5.客观情况：宇文绥被父亲宇文罄软禁后本是奴籍身份的宇文遣没受到牵连，宇文罄反而给他赋予了自由人的身份并让他继续跟着自己工作，从某种意义上就宇文罄把和亲儿子一起学习一起长大和亲儿子同龄的宇文遣当成义子养了（宇文遣5岁时被宇文罄从民间收养对外发放的身份就是“义子”，但实际情况就是被50两银子买下一生的家奴），孙霜从一开始知道宇文罄一家时就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比对外公布的信息要复杂，所以就一直留心观察着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