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杀者的身份
作为一个杀手，面具男的心理素质简直差到极点。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甚至不需要陆缜逼问，他就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事情。
他们并非生命学派成员，也不是星耀派出的暗杀者。
而是野生超凡者！
那些游离在官方视线之外的超凡者总有各种办法聚集起来。
除了“生命学派”这种组织结构严格的邪恶势力，大部分野生超凡者都有相应的渠道，去参加或大或小的“聚会”。
这种聚会如同下水系统盘踞在城市的暗处，在失去规则的限制后，参与者们由此贩卖情报、走私枪械、交易突变物。
甚至是发布各种类型的委托任务。
比如刺杀某位集团高层，绑架某位女明星等。
暗杀刘恒的任务就是来自这样一个聚会，由于参与聚会需要伪装的缘故，面具人并不清楚是什么人发布的委托。
任务内容是：三天内盯住刘恒，锁定位置会有五十万酬劳。
而成功暗杀，则是五百万！
两个面具人都是第三阶梯的超凡者，在得到刘恒的资料后一口答应。
以他们的实力足以团灭一支普通的官方超凡者小队！
他们并非没有跟官方打过交道，知道一座不受重视的滨海城市的超凡小队绝不可能出现第三阶梯的超凡者。
事实也的确如此，天璇小队队长刘恒都只有第二阶梯。
但那个聚会透露的情报有限，发布任务者也许真的不清楚，总之他并未提醒面具人洛城已经进入了不少势力。
局面相对有些复杂。
总之，他们刚一出手就卷入了生命学派和中心病院幕后那位对抗的漩涡中心。
“第三阶梯么。”
看着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面具人，陆缜突然摇了摇头。
阶梯并不是绝对的，并不等同于战力。
超凡领域由超凡者的精神意志和能力特性决定。
表现形式并不重要。
但那里是超凡者的根基，是登阶之处，是变强的地方。
每条超凡序列除了基础能力。
每个阶梯都会额外解锁一个新的能力。
阶梯越高，能力越多。
盯着这个让自己对“登阶”差点失去期待的第三阶梯面具男，陆缜突然想起自己的超凡领域内从未出现过类似“阶梯”的事物。
超凡者究竟是如何登阶的？
很快他那不断发散的思维被刘恒的声音拉了回来。
“看来真正要杀我的人还在路上，而且不会少，也不知道有多少野生超凡者接受了这个暗杀任务。”
刘恒叹了口气，来不及头疼，眼睛一瞥突然看到陆缜的影子走到面具人面前蹲下，和他坐在了一起。
他先是有些茫然，旋即立马扭头。
陆缜抬起的枪口对准了影子的脑门。
一声枪响后，面具男倒在了血泊中，气息全无。
刘恒摸了摸下巴，有些惊叹于陆缜的果决。
原本他想仔细询问面具男是从哪个城市的哪个聚会接受的任务。
不过想到暗杀任务可能会出现在很多聚会现场，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摇了摇头，他索性不再关注面具男以及和自己有关的事。
让目光投向黑暗中厂房后，刘恒的眉头愈渐皱紧。
如果病院幕后那位始终针对的是生命学派，为什么要把天璇也引过来？
他把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陆缜想了想道：“我觉得对方想一口气把生命学派和我们全都吞掉，结果这俩人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布置。”
“好大的野心，跟个疯子一样，不怕身份暴露后被整个联邦政府通缉么？”
“疯子……”
陆缜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时，远处突然亮起一团光。
任小强为了提醒两人，发着光过来喊人了。
“队长，小陆！”
他扯着嗓子道：“植物恢复正常了！”
两人立刻返回。
陆缜临走前又给面具人的脑袋和心脏补了两枪，同时告诉了以老李为首的天璇后勤人员，负责把他的尸体带回地下驻地进行清理。
等到众人重回厂房后，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
入目一片破败！
异常生长的植物消失后，厂房到处都是巨大的“伤口”，“伤口”中挤满了尸体！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散落各处。
皮肤蜡黄，形如干尸。
这和园丁留下种子的场景不太一样。
同样是通过植物夺取活人生命。
园丁汲取的是血肉。
但他们失去的似乎更多。
“带一具样本回来，我来研究。”
直到战斗结束王教授才沟通天璇。
看着惨不忍睹的一幕，刘恒难以遏制愤怒的说道：
“有些超凡者当真死不足惜！”
……
洛城东区。
窗帘紧闭的卧室内。
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连带着扯动身上的枝条，根根倒刺挑出鲜红血滴。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血滴是从倒刺中注出的。
里面跳动着点点光粒，神秘而又美丽。
“喵！”
这时，一只野猫突然跳上窗台。
它隔着窗帘缝隙注视了女人片刻，安静卧在一旁，用它那幽绿的眼睛望着路灯昏暗的街头。
在一些角落里，流浪猫、流浪狗们纷纷探出脑袋。
它们走出阴影，奔向附近的岔路。
……
陆缜没有跟着队伍一同返回。
他站在远郊的一处荒野上，面前是个小土丘。
受到阶梯限制，现在的陆缜完全释放暗影环境只能覆盖半径一公里的区域。
再远就无能为力了。
先前他清楚的感应到有人坐在这里，似乎有加入乱局的想法。
但因不明缘由突然撤离。
这让陆缜有些不安。
除了暗杀队长的两拨人，其余人盯上洛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某个半失控的超凡者？
疑似1级的突变物？
他皱眉沉思，打开群聊。
99+。
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获得消息的非官方渠道。
所以陆缜很认真看完了整个聊天记录。
然后他忍不住按了几下屏幕。
影子：你们闲的没事干？
暴徒：你玩不玩？
不吃香菜滚粗：你怎么才回消息，我都@你好几次了。
影子：我在忙。
不吃香菜滚粗：你怎么跟个渣男一样？
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