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偷的鸡
“哥，你实话和我说，许大茂的鸡，你是不是知道谁拿的？”
放下了老太太，何亚军率先对何雨柱发难，他知道是秦淮茹的大儿子棒梗偷的，而且他也是故意这么问的。
这话问的，实际上不是何雨柱，而是秦淮茹，因为她也在旁边。
“我当然不知道啊！”
“哥，这事儿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许大茂真要报了保安处，还有的麻烦呢，这要他再急一点，直接喊警察怎么办？”
何亚军吓唬自己的老哥，当然更是吓唬秦淮茹。
果然，秦淮茹的脸色煞白，无论是保安处，还是警察，都是这寡妇不敢面对的。
“嗨，你就当是我偷的！”
“这事儿你最好如实和我说，不然我带着许大茂一起去报警了！”
“哎哎哎，你怎么还向着他呢！”
何亚军摇头，谁向着许大茂，他是要趁着这件事儿，一口气把秦淮茹给解决了。
“秦姐，您看，我这和我大哥聊点私事儿，这天也不早了，老祖宗等下我给背她屋里去，就不麻烦您了！”
“啊，唉，好！”
秦淮茹心事重重的离开了，一旁老太太看着啊，笑的眼睛都没了。
“我乖孙就是聪明！”
“那是！”
何雨柱就不聪明了吗？
一听到老太太和何亚军的对话，自然是明白了。
“合着，你知道是谁偷的了啊？”
“你当我傻吗？看秦姐那样子，就知道了，一准事儿是棒梗那小东西！”何亚军说完又分析一番。
何雨柱连连点头：“还是你聪明！”
“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在纵容犯罪，今天他能偷一只鸡，明天指不定偷什么东西呢，你再这么纵容下去，将来他要跑工厂里偷东西怎么办？”
“这要是被抓了，直接就关少管所了！”
何亚军偷偷用余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秦淮茹还在外面偷听。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我告诉你，我下乡的时候，就亲眼看见一小孩偷东西，被公社抓到后，直接就给送少管所里了，你知道少管所里有什么吗？那就是劳动改造的地方，和监狱一样，都是那些个不学好的小混混，见天打架，甚至还打死过人呢！”
外面的秦淮茹，脸色煞白，抖动的身体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在害怕。
“不是，那你别说不就完了！”
“行啊，这次我给您和贾大哥一个面子，但是许一不许二！”
“否则，我就替死去的贾大哥管教那小子，我亲自给送少管所里，从小不学好，学着偷东西，也不知道秦姐是怎么教育的！”
何亚军这话，是说给秦淮茹听的，外面的秦淮茹，踉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耳边都是何亚军的那话。
“替死去的贾大哥管教那小子，亲自给送去少管所！”
“也不知道秦姐是怎么教的！”
这两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秦淮茹。
她自问，自己教育孩子，非常得体了，可却没想到，在别人眼中，这么不堪。
这话要是别人说，那还真不至于让秦淮茹有这么大反应。
可说话的，是何亚军！
是整个大院，甚至是整个工厂里，一说到，那就竖大拇哥的“少年神童”。
不但读书厉害，人更是亮堂。
这年头，正直的人不少，但是像是何亚军这样的人呢，那就是标杆，这种人说话，那分量都要比别人足，这也是何亚军在刚才大院里，一站起来，就能压住全场的原因。
看着躺在炕上的棒梗，回想起今天的惊险，很显然，何亚军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之所以没说，那是顾忌自己死去丈夫的颜面。
这一下，秦淮茹眼泪都下来了。
和何雨柱不同，秦淮茹和何亚军的关系，并不熟，虽然秦淮茹嫁过来这么多年了，但是和何亚军的关系，也就是平时街坊邻居的关系。
可就是因为这样的疏远，让秦淮茹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教好棒梗。
这其实不算什么，但是真正让她恐惧的，是“少管所”。
其实何亚军那话自然是编的，这乡下哪儿来的少管所啊，可是秦淮茹不知道。
一想到棒梗，今后再犯错，就会被送去少管所，里面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得工作，还要被人打，被人欺负，秦淮茹越想越不对！
“棒梗，你给我下来！”
“干嘛呀妈？”
棒梗都准备睡觉了，可是秦淮茹一把抓下了棒梗，还没等边上的俩女儿和婆婆反应过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棒梗的屁股上。
“哎哟！”
棒梗都被打傻了，连着被打了好几下，这才一下子哭了出来：“妈，你打我干什么啊！”
“你还知道喊我妈？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我那是给妹妹们改善一下伙食！”
“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偷东西！”
……
听着秦淮茹那边，传来了棒梗的哭声，何亚军顿时嘴角带上了一个笑容。
“你是故意的吧？”
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何亚军也没好气的问道：“我说哥，你是不是和秦姐有一腿啊？我告诉你啊，这秦淮茹，指定不行！”
“对，乖孙说的对！”
老太太盲从附和，她其实本来就瞧不上秦淮茹。
何亚军顿时笑着坐在了老太太的边上，不过猛然看见了一旁柜子上，放着一东西。
“哥，这是哪儿来的？”
哭声还在继续，但是话题，却被转移了。
“你是不是傻？这是邮票啊，给你寄信用的，本以为你这一个月能来一封，我买了两套呢，结果这两年过去，半套都没用掉！”
何亚军忽然跳了起来，因为他那书信都还留着。
“哥，邮票归我了！”
“你拿着呗，这东西有什么用啊，还能吃不成！”
……
1960年的6月1号！
国家正式发行了一套非常经典的邮票，就是何亚军手中的“金鱼”系列。
一共十二张，一大套。
邮票超过10张，叫大套，10张一下，叫中套，4张一下叫小套。
这金鱼大套邮票，一共12张，都是由国家级的名家绘制而成，这可是咱们国家第一套彩色影写版邮票！
“特38啊……上辈子我第一套完整的邮票，就是特38，没想到这刚穿越过来没多久，收到的第一套藏品，就是特38！”
“啧啧，舒服啊，这品相真的好！”
送了老太太回屋，大哥何雨柱已经帮忙收拾好了房间，何亚军美滋滋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这邮票，这崭新的邮票，和几十年后看着已经有点枯黄的完全不同，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艳丽。
“对了，60年，还有一套菊花邮票，那可更珍贵！”
编号特44，菊花大套邮票，一共18张，那东西发售的更少。
不过价格并不高，何亚军穿越前的市场价，也大概两万多一套，不过和金鱼一样，是信销票。
什么是信销票？
就是用过的，上面盖有邮戳。
而新票呢，金鱼大概是五万左右，而菊花，能有个八万到十万，毕竟新票少啊！
“明儿个去找找，能不能收几套，大后年，也就是68年，就发行全国山河一片红，和大一片红了……”
全国山河一片红，因为发现地图绘制不准确，被停止发行，市面上留存少之又少，只要上拍卖，那就是百万起步！
而后者，大一片红，比前者更大一点，也因为一系列原因，没发行，所以更少，结果上拍直接就是千万级别的。
何亚军美滋滋的躺下睡觉了，火炕烧的暖呼呼的，一躺上去，那叫一个舒坦。
这年代，晚上也没有什么活动，毕竟何亚军连个老婆都没！
第二天一早，何亚军就被外面给吵醒了，大家都开始起床上班了。
“亚军，哥我上班去了，给你钱，等你起了，自己上外头吃去，等下班哥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行，去吧，我等下上邮局看看，这邮票挺好看的，我买点别的藏着！”
“这有什么好藏的，对了，老太太早上让人来喊你，说你起了，就去一趟她那屋！”
“好嘞，那我现在就起！”
“别，老太太睡回笼觉了，等下你再去就行！”
老人家，起的早，但是回笼觉也多。
“行，那我再眯会儿！”
“好！”
何雨柱上班去了，厨师这活儿，说累也累，一个厂这么多人，伙食负担就靠那么几个大师傅，累是肯定累的。
不知道眯了多久，何亚军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坦了，在下乡的时候，人家可不让你睡那么好。
起床，洗漱，外面院子里没多少人了，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在家的，也都开始准备午饭了。
“亚军啊，午饭来一大妈家吃！”
“啊？不用了，一大妈，我这去看看老太太，然后外面吃！”
“干嘛外面吃啊，有那个钱，也别白糟践了，一大妈家还能亏了你不成？你想吃什么，一大妈给你做！”
当初看四合院的时候，其实何亚军还是很佩服一大爷一家的，在这个年代，无儿无女是什么概念？
绝户啊！
可一大爷愣是能靠着手艺，以及自身的威望，让院子里的人，信服自己，这就是本事，这年头，可没有计划生育，反而是鼓励生育，一个绝户，遭受的白眼可不少。
而一大爷一家呢，也聪明，感情投资何雨柱一家，你说他们有自己的小心思吧，那肯定有的，不就是让何雨柱一家给养老送终么，可问题是，人家也没亏待何雨柱一家。
到了后面，何雨柱和秦淮茹在一起决定养这一群老人的时候，一大爷早早的就把退休金，全给了秦淮茹，甚至后面有一段剧情，秦淮茹怀疑自己得了绝症，二大爷三大爷，急急忙忙的去找存折，可一大爷呢？
不知道多早之前，这存折啊，就给秦淮茹保管了。
这秦淮茹和何雨柱，要是心狠一点，一大爷那晚年可惨，但是实际上呢？
一大爷，是整个院子里，除了聋耳老太太，过的最舒坦的。
这要放何亚军身上，将来自己要无儿无女，也得找个人投资，就找韩春明！
“行，那麻烦您了，一大妈，吃什么无所谓，有口吃的就行！”
“唉，那咱们做炸酱面，怎么样？”
要做炸酱面，你得有料，这不光是要蔬菜，还得有肉。
在这年头，一天到晚能吃肉的，真没多少人，不过一大爷有能耐，轧钢厂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多块钱，在这个买东西几毛几分的年代，九十多块钱的购买力，可比现代要强悍多了。
当然，这年代，买东西不但要钱，还要有票。
这钱，工厂什么的给发，但是票，是定量的。
你家有几口人，按照规定，给口粮！
还有油票、布票、肉票、糖票、烟票、酒票等等！
总而言之，买什么东西都要票！
最稀缺的，还是肉票！
因为现在不让私人养殖，你说弄点鸡鸭单独饲养还是可以的，但是猪牛羊之类的，不好意思，农村还好，这要是在城市里，根本不可能！
不过，任何一个年代，甭管你查的多严，黑市终归还是有的。
“没钱啊！”
何亚军手里头就三块钱，知青下乡，不给钱，人家那边管吃管住，就完事儿了，这也是好多知青觉得最苦的地方，口袋里从来都是一分钱没有，吃东西呢，也是永远吃不饱。
“先去趟老太太那边！”
回屋找到了大哥何雨柱放下的钱和粮票，何亚军发现，居然还有一张肉票！
“好家伙，半市斤的肉票！”
这东西可精贵着呢，每人每个月定量，更可怕的是，你去晚了还买不到，基本上早上天不亮就得去排队，否则啊，别说是肉了，肉渣都没了。
揣好了粮票，何亚军来到了后院聋耳老太太的屋内，敲了敲门。
“奶奶，我，亚军！”
“唉，乖孙，快进来吧！”
何亚军推门而入，奶奶正坐在床边呢，看到何亚军过来就要起身，何亚军连忙三个大步上前。
“奶奶，您快坐着吧，等下一大妈就送午饭过来了！”
“你陪我吃啊！”
“行啊，我陪您吃！”
“唉，好！”
何亚军坐下和老太太聊天，老太太拽着何亚军的手就不肯松开，等到了半天之后，老太太忽然指着一旁的一个盒子，说道：“乖孙，去把那盒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