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礼物：一份精于修饰的心理速写

1

他们一起坐在湖水边，光着脚溅起柔和的水花。欢乐不在他们的脸上，却实实在在地化为一支静谧优雅的夜曲。他们没有交流，可却是听得到的，都听得到的。

“show me the flowers”

霎时烟花烂漫，他们都忍不住惊讶。她看着那灿烂的瞬间，而他看见她脸庞上光影交错的永恒。

2

“我非得将这些东西强加于她吗？”光是想想这些就令他十分痛苦了：“Es muss sein! Es könnte auch anders sein…”

可他最终还是把那些思送了出去，并不是选择送了出去，而是做不出选择才送了出去。

“Grau， teurer Freund， ist alle Theorie

Und grun des Lebens goldner Baum.”

他不愿意用理论去武装她，赐福女郎，她终会在生存中找见自己的上帝。

3

他总是面对着关于红蓝药丸的选择，他知道她也是……

“要爱具体的人。”总有人做着这样道貌岸然的教导。可是，够了，真的够了。这种对立已经造成了多么大的痛苦，消磨了多少难能可贵的热情呀！All is true！

“You are not alone.“他将此放入红色药丸。

“You are yourself.“他将此放入蓝色药丸。

没有虚拟，也没有现实！世界仅仅这样……

4

北大研究生？他到底在说什么傻话……

是呀，他到底在说什么呢？太乱了……

5

他又想起了鲁米的那首诗，作为礼物，他承认自己确实没有鲁米那样高明。他想表达得太多，于是就表达得渐少。他还是挑了一面镜子，即便依然没能抓住自己的重点。

6

那些话到底是说给谁的呢？她想跳到哪里去？他被折磨得太多，那次才真正感觉到了痛。他是个呆子，就算猜着了看懂了，他还是个呆子。

可呆子也也有呆子的生存之道，而这，就是呆子最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