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英英妈妈：对付熊孩子，就该这样！
我这是跟着小姑娘沾光了？
汤牧愣了一下，升起啼笑皆非的感觉。
但他知道老李不是那种假客气的人，也不扭捏，只是又转回超市里买了一卷垃圾袋、一提抽纸。
别人送你一点小东西，收了就行，要是过意不去，就买点还回去，别让人家吃亏
这个道理，还是上班之后，汤牧才逐渐明白。以前刚毕业，脸皮薄，魏秀婕请喝一杯奶茶他都过意不去，只知道推辞。
后来明白过来，才习惯这种互相熟悉的方式。你请我一次，我也请你一次，就像工作上互相帮忙一样，这都是小事。你要是对待这些特别认真，别人反而觉得不自然。
在老李笑呵呵地注视下提着东西离开，汤牧往出租房走去。巷子里面，孙大强有些急促的喘着气，孙诚诚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着。
看见汤牧走进巷子，正准备说几句话的孙大强冷哼一声，拽着孙子噔噔噔的上楼了。
孙子确实教训了，丢脸也还是丢脸了。
刚刚孙诚诚叫的那么大声，两侧楼房里多少人盯着看热闹呢。
这么一想，孙大强不禁对汤牧升起几分埋怨。
要不是你多嘴，哪会弄得这么热闹？
看见孙大强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汤牧心里说不出的舒爽。在这老毕登楼下受了大半年的罪，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既然爷孙俩都得了教训，就此打住？
还差的远呢！
‘我手里的魔咒才学两个，但有趣的玩意儿可不止这些。’
‘你们爷孙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想起刚才爷孙俩上楼时，孙诚诚已经开始变小的猪头，简单估算了一下，‘蜇人咒’的持续时间大概是五到十分钟，生效的时间却比上午要快的多。
上午的时候，从小超市到公交站台，大概两三分钟。但是刚才，从施咒到孙大强赶来，大概是一分钟左右，生效是要比上午快一倍的。
不过原因是什么呢？
手势，默念施法，都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早晨是持杖施法，旁边还有其他人，第一次用心里也比较紧张。
刚才是“无杖施法”，不用怕被发现，而且又是两个孩子，说出去也没人信，加上知道自己成功过一次了，信心更足。
而且看见这小毕登欺负低年级的小女孩，老实说比早晨更加火大。
所以说，如果天赋“无痕施法”能够保证持杖和不持杖魔咒效果都相差无几的话，排除掉这个因素，最影响施法效果的，其实是感情意志？
这倒是和原著的一些细节不谋而合。
就像是释放三大不可饶恕咒，都需要施咒者本人有着强烈的负面情绪，而这并不是说负面情感最强的咒语，威力就最强。
以某位额头上有闪电伤疤的救世主举例，他就是靠着一手基础的缴械咒纵横驰骋，绝大多数对敌的时候，一句“除你武器”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这样一看，对于巫师们来说，“没有废物的魔咒，只有废物的巫师”一句话倒是尤为贴切。毕竟原著中对于魔力多少都没有太提及，巫师对决就是拼手速，没有其他手段的话，基本上一道魔咒就能定输赢。
‘作为初学者，我对魔咒的研究还是太少了，得多多实验啊’
‘总拿人来试感觉也不太好，整点鼠鼠？’
看着垃圾桶旁边的耗子洞，汤牧越发觉得可行。
出租房里是没有老鼠的，只是偶尔下楼扔个垃圾，都能看到成人巴掌大的老鼠钻垃圾桶。察觉有人来，这些肥鼠就会扭着身子钻进洞里，有的还会因为刹不住车甩出漂移。
能不能用漂浮咒来捉老鼠呢？或者等学会飞来咒，直接拿笼子接。
鼠鼠飞来？
汤牧噗嗤一声被自己逗乐了。
察觉到自己身后的视线，汤牧瞥了一眼，暗道有了魔力，自己的感知确实更加敏锐了。
对着远处脸色纠结的郑英英笑了笑，汤牧提着东西，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小姑娘嘴巴张了张，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
她一点也不喜欢孙诚诚。对方在学校就经常欺负其他小朋友，抢他们的零食，偶尔还会动手，但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伤。
作为受害者，郑英英可以说非常讨厌孙诚诚。因为每次看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孙诚诚挨揍。
她没想到，那个坏蛋一样的人竟然也会哭，也会求饶，挨打时也会叫的那么大声，和其他孩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名为勇敢的种子在小女孩的心底生根发芽，但疑惑也随之而来：
即使汤牧看上去用真话编织了一个事实，但郑英英心里清楚。孙诚诚没有捡垃圾吃，这是撒谎。
那么，用说谎来让坏人受惩罚，这是对的吗？
“当然是对的。”
听女儿讲述了事情经过，郑春梅不假思索，心里犹自不解恨。
孙诚诚欺负小孩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都被孙大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家孙子那么乖，怎么可能欺负人呢？你拿出证据来啊？”
“都是孩子，小打小闹，至于那么认真？”
“不就是几块钱的东西吗？来来来，我赔给你，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家孩子买不起呢！”
谁会时时刻刻，拿着照相机跟在孩子身边呢？就算拍下来了，孙大强会认？
人家对宝贝孙子的名声看得紧呢！
郑春梅和孙大强吵过几次，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不是触犯法律的事，你拿这种烂人，几乎没什么办法，尤其还是一老一小。
所以听见汤牧为自己女儿出气，郑春梅只恨刚刚没送人家新到的水果尝尝鲜。
好人啊！
“英英，说谎确实不好，但也要看情况。”
“孙诚诚那个小逼....坏家伙欺负你，做了坏事，为了让他受到惩罚，以后不敢再犯。这样的情况下说谎是可以的”
“因为你不是为了做坏事，你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是最重要的，你要是被人欺负了，妈妈会很生气很伤心，你想让妈妈生气伤心吗？”
郑英英的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乖孩子，这就对了。”
郑春梅笑眯眯地摸着女儿的脑袋，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下次看到汤牧哥哥，记得让他来店里，妈妈要谢谢他帮了你，这叫知恩图报，知道了吗？”
“知道了！”
母子间的对话汤牧自然无从知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大人，制止霸凌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他现在可没空考虑这些。
躺在床上的汤牧忽然睁开眼，疲惫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
又抽到新魔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