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离开（已修改）
成大拥有着健壮的体魄，光是看到就让牛红花面红耳赤，长相虽然不够俊朗，但并不丑陋。
看着倚靠在自己胸前的牛红花，成大并没有推开她，反而说道：“一路走来浑身是汗，怕熏着你，待我先去河边洗个澡。”
成大的声音在牛红花听来也是非常具有成熟男人魅力的，听得她骨头愈加酥软。
“不用洗，就这样。”牛红花凑到成大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满是陶醉神色。
“我就喜欢你身上的这股男人味儿。”
既然如此，成大也没有继续推辞，反而是配合牛红花的拉扯往屋子里走去，抬脚从地上的两个孩子身上踏过，两人一齐躺在了干草堆铺成的床上。
颠鸾倒凤，牛红花的儿女被叫床声多次惊醒，又毫不在意的翻个身继续睡觉。
被滋润后的牛红花满脸春光，躺在床上看着成大穿衣服的模样，目光中的柔情若是可以化成水，想必够一家三口喝上一整年。
“好哥哥，你力气好大，我现在浑身都痛，但是我真的好满足啊，你真的是太棒了，今晚可以继续吗？”
成大转头看向用衣服披在身上，故意露出肩膀的牛红花，眼里却没有一丝色欲，说道：“桌上我留了一袋子的馒头，足够你跟你儿子吃一个月的了。至此，你向神祈求的愿望已经实现，作为代价，我会带走你的女儿。”
牛红花把自己当成小姑娘，掐着嗓子拈酸吃醋道：“好哥哥品味也太差了，都跟我睡过一觉，竟然还喜欢小骚蹄子那个干巴巴的小丫头。”
没理会牛红花的骚浪劲儿，成大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严肃且正经地说道：“这是你自己向神许愿的愿望和代价，现在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就该兑现代价，如果你想要留下你的女儿，那就做好会遭受神罚的准备吧。”
将快要滑落到胸口的衣服往上扯了扯，牛红花也不敢调戏男人了，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好哥哥别这么严肃嘛，吓到我了，那个小骚蹄子你就带走呗，随便你怎么处理。”
成大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如同畜牲一般。
在临安县，即便是赵四海那样的混蛋，也是有着慈父的一面。
就算最后为了自身的利益卖女求荣，在赵珠珠被当做物品交易出去之前，她至少享受了将近二十年，在临安县作为千金大小姐作威作福的日子。
自己的妻子更是不必说，是一个极其疼爱关心儿子的慈母，这也是自己能舍弃儿子抛下妻子独自出门远行的底气，因为他相信妻子会照顾好儿子。
不过反正自己也没打算跟这个女人成家，睡一觉也是为了完成独眼神像交代的任务，牛红花是人还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牲，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一贫如洗的家里出现任何包裹都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因此桌子上的馒头早就被两个小孩儿发现，这会儿正在一手攥着一个馒头，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咽，脸上红润的气色是被噎住嗓子后憋出来的。
走到小女孩儿身边，成大说道：“你母亲已经把你卖给我了，跟我走吧。”
用尽力气将嘴巴里的馒头吞咽下去，小女孩儿仰着头看向眼前高大壮硕的男人，这人似乎跟以前那些和母亲睡觉的男人不一样。
这次的男人虽然也跟母亲睡了觉，第二天醒来后却不会色眯眯地看着自己，也不会问自己今年几岁，准备几岁接客，这些听着就让人不舒服的话。
“我要是跟你走了，以后能每一顿都吃饱吗？”
成大低着头看着她，承诺道：“只要我还负责照顾你一天，就不会让你饿着。”
将馒头揣进怀里，鼓鼓囊囊的，小姑娘感觉自己变成了大姑娘，语气也成熟了许多：“我跟你走。”
没有理会牛红花的挽留，成大走在前面，牛红花的女儿一路小跑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渐行渐远。
牛红花的儿子则是坐在门槛上继续往嘴里塞馒头，即使这会儿已经吃饱，甚至感觉有些撑，他也不敢停下，他没办法保证明天还能有足够的食物吃，只能趁现在多塞一点。
将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牛红花起身走到门口，倚靠在门框上看着成大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留恋。
“他可真是一个好男人啊。”
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口水鼻涕齐流，只顾着猛吃馒头丑态毕露，饭量不小却光吃饭不长肉，瘦得像一根麻杆似的，浑身上下都看不出一丝男子气概，与勇猛健壮的成大有着天壤之别。
牛红花十分嫌弃地踹了他一脚，动作幅度不小，干瘪的半圆形险些从没系好的衣领口滑露出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吃的你一口噎死！”
将儿子嘴里含着的半块、以及左右手各拿一个的馒头全都收走，塞回装馒头的袋子里，抱着这袋子馒头，牛红花美滋滋的回到床上，一边吃馒头，一边抚摸干草做成的枕头，回味成大留下的气息。
沉浸于喜悦情绪中的牛红花没有发现，她的儿子眼睛里爆发出仇恨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在两人的身后，正立在角落里的独眼神像，看着这对诡异的母子，神像的嘴角正微微勾起。
话分两头，完成了任务的成大这会儿没了神像的指引，正在漫无目的的随意前进。
成二的骨架按捺不住寂寞，开始跟成大说话。
【大哥，你帮我转一下角度，我要看看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模样。】
成二的声音只有成大可以听见，因此在小姑娘的视角看来，就是走在前面的成大突然从腰间摘下一个拇指长短的白色骨架，对着自己照了两下。
小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缩紧身体一动不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让成二看过小姑娘的长相之后，成大转身却没有继续往前走，默默地等待她缓解紧张的情绪，跟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小姑娘才确定刚才的行为并没有危险，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小跑几步跟在了成大的身后。
毕竟这个人承诺过，只要跟着他，就可以吃饱肚子，这可是跟在母亲身边长大从未得到过的保障。
察觉到小姑娘靠近之后，成大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和成二说话。
【这个小丫头片子长得也太丑了，那个脸上黑乎乎的，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她娘亲是个不负责任的畜牲，脸上黑可能是脏的，等下次路过河边的时候，让她下个洗个澡，应该就能干净许多。”
小姑娘只能听见成大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大人固然奇怪，可他只是说说话，至少不像母亲那样动不动就掐自己身上的软肉、或者是踢几脚，已经算是非常安全了。
【大哥，那等你帮这个小姑娘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帮我调好位置，我要看。】
“你啊，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还没个正经样儿，难怪会被全县的人讨厌，你可长点教训吧。”
【哎呀，我知道错了，我现在都死了，又干不了什么坏事，我就过过眼瘾难道也不行吗？大哥，求求你了，我的好大哥。】
“好好好，知道了，会满足你的。”
“从小到大，你求我的事情，我哪次真的舍得拒绝你呢？”
“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
理智上，成大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溺爱弟弟。
情感上，成大真的无法拒绝亲弟弟的请求，那毕竟是他有着同父同母血缘关系从小养到大的弟弟。
因此，就算知道自己的行为不道德，成大最终还是在小姑娘去河边洗澡的时候，将成二的骨架悄悄放在了她即将换上的新衣服上。
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感，成大出钱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
穿上新衣服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看上去开心极了，她走到成大面前，将衣服里发现的拇指人偶骨架递给成大。
成大默默接过成二，站起身继续往前走，天的不早，是时候找夜间休息的住处了。
小姑娘依然是高高兴兴的模样，跟在成大身后，嘴里似乎还在哼着曲调。
成大好奇地问道：“你不感到气愤吗？”
小姑娘原本正在欣赏自己的新衣服花纹，闻言抬头看向成大，反问道：“气愤什么？哦，你是说那个人偶啊，那没什么的。”
“且不说那就是个不能动的人偶，就算能什么特异之处，眼睛可以看到我洗澡，那又怎样呢？反正跟我娘勾勾搭搭的男人们，不仅喜欢看，还有动手摸我的呢，我早习惯了。”
“我早就明白了一件事，我是个女人，那就早晚会被男人睡，抵抗是白费力气又无用的事情。”
小姑娘若无其事，从神态到语气，都显示出她是真的不在乎所谓的贞操与清白。
毕竟有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母亲，会形成这种观点也很合理。
成大觉得这小姑娘有些可怜，却并没有打算为此好好照顾她。
只不过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有男人在的时候，我娘会喊我小骚蹄子，没男人在的时候，我娘会喊我小贱人。”
成大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小姑娘也没追着求成大给她取个名字，依然是欣赏自己干净的新衣服，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向着未知的未来前行。
关于牛红花的女儿该安排什么样的角色，谢深还没想好，可牛红花的下场，却是早已想到的。
成大留下来的馒头是正常的，就是在过来时候路过县城随手买了一袋，用的是自己多年的积蓄，毕竟当了那么久的衙役头目，虽然为了给弟弟成二闯祸后摆平麻烦花费了不少，但多多少少还是留了一些。
牛红花吃馒头的状态却显然是不正常的，她瘫坐在床上，搂着怀里装馒头的袋子，明明只是白馒头，她却能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吃着，不仅不需要蘸料配菜丰富味道，甚至连水都不需要喝一口。
越是吃，牛红花在床上瘫坐的状态就越是夸张。
成大是早上离开的，这会儿已经是接近傍晚的天色，牛红花依然躺在床上吃馒头，那袋馒头也很神奇，仿佛吃不完一样，不管什么时候牛红花伸手去掏，总能掏出一个馒头，让她塞到嘴里。
直到夜幕降临，牛红花才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现在的她已经是只有一个头还在靠在墙上，整个人的身子已经完全瘫软在床。
肚子高高鼓起，就像是怀胎六月一般大，牛红花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看到了那座放在房间角落里的独眼神像。
想到是神仙显灵才让自己今天真的吃到饱，牛红花的心里没有多少感激之情，反而在想：既然这神仙这么管用，那得好好利用。
忍不住又打了一个饱嗝，牛红花混浊又黏稠的视线再次盯上了神像，她抚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对着神像笑着说道：“好神仙，再实现我一个愿望吧。”
【好啊，这位可怜的信徒，你还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呢？】
“光是今天吃饱，我还是觉得不满足，我想每天都可以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能吃饱饭，你能实现吗？”
【当然可以，那么你这次选择的代价是什么呢？】
“用我儿子当代价呗，还是随便你怎么处置，把他卖了给人为奴为仆都行，我想要一辈子不用努力也能每天都吃饱喝足。”
【好，代价成立，可以实现愿望。】
牛红花高兴极了，她就等着神仙让她过上不用干活，不用乞讨，也能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牛红花并没有发现，她瘫在床上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扁平，就好像是一块凝固的猪油正在慢慢融化似的。
可是牛红花的身体融化后却不是油脂的黄白色，也不是血肉的鲜红色，反而是黑黄之色，就像是排泄物。
简单点形容，就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