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宗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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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初的最初

百里浮生无奈道:“你怎么下来了?”

白月华冷静又略微思索了一下,眼角划过一抹回忆。

“因为故事停留在了最初,陌生的美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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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时空,破碎的记忆,残缺的她,哦,亲爱的朋友,将时间线拨到最初的最初。一切都尚未展开,一切人物都还未相识。

当白月华还不是白月华的时候,白引舟也在刻苦练剑,百里浮生则是四处漂泊。

那个时候,她远没有如今这么喜怒无常,情绪都写在脸上会哭会笑。

祈雪国,重雪三年,大雪。

寒冷是这里的人们都早就习以为常的,九岁的她独自一人漫步在晋川的雪中。

晋川城位于祈雪国最北的地方,是相对繁华一点的国都。这任的君王被尊称为重雪帝,就任以来推翻了以往的神鬼之说。

将国师祭司等一系列人都流放至寒川,有甚者去了连年阴雨的神雨国。

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行色匆匆的脚印上,苍白的白雪中有一抹鹅黄色额外显眼。

她面无表情的撑着提着诗句的伞,然后唉声叹气地赏着雪景。从那双明亮又可爱的眼眸中,总是露着哀伤与幽怨。

那多愁善感的的神情不像一个孩童该有的天真烂漫,仿佛是和家中人走散了,她徘徊了很久,徘徊在这飞扬的傲雪中。

“梦,该回去了。”

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她回头了,看到了自己已经故去的朋友。

梦静静地看着他,自从离开故乡后总是有死在故乡的故人游荡在眼前。

他本应是一位斯文俊秀的青年,如今睁着只剩下一只的眼睛,微笑地折下一片竹叶,然后在上面单手写了一首诗,寒风吹过,竹叶飘在梦的手中片刻,又被吹向远方。

梦,不去看他那满身遗憾的脸:“哼,不就是离别。”

梦问着他:“那,你的故乡呢?”

那个青年模样的幽魂试图来到她那把伞下面,然后打趣道:“就在这里哦。”

梦:“折竹,你是三年前被流放走的那些人?”

折竹苦笑:“这不是家中变故嘛,如今成这这鬼魂才得以归乡。”

梦:“我的故乡连年战火,我如今也只剩孤身一人了,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爱上这个世界了。”

折竹试图安慰她:“不要怕,总有一天你会找到活着的意义。首先你需要爱上你。”

梦摇头:“我想我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抱歉我的忘年交。”

折竹被逗笑了:“哎呀,只差了十几岁就被当成忘年交了,小可实在是这辈子有了。”

梦一路走过繁华的闹市,坐在今川城中最高的一个凉亭,俯瞰这万家灯火。

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单薄的衣物行于风雪,却没有一丝寒颤。

折竹用仅剩的左手指向下方的人间美景:“梦,你似乎忘了一件东西。”

梦轻微蹙眉问:“何物?”

折竹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古旧的桐木琴,残肢慢慢悠悠地弹着一曲高歌:“一朝见,诗相颂,红叶花中吹北风。见恨晚,须尽欢,料想知心春光亘久,难!难!难!”

梦猛地回头:“我想起来了,我的姓氏。”

折竹不失半点风雅,默默退场:“替我好好活下去吧。”

琴声委婉,在寒冷的冰雪天,如同暖阳一样抚慰人心。不过最终也是渐渐散去。

“阮_梦。”

向折竹告别后,阮梦从亭子上面一跃而下,摔在屋顶上,然后又滚落在地上,她觉得这样可以过得更舒服一点。

尽管她躺在血泊中,但是心中却无比开心。

“我讨厌这个名字,阮梦我讨厌你。”

阮梦伸手向着无情的天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未来,和过去。

唯有疼痛可以让她心安,终究是年纪太小,身体扛不住晕倒在人来人往的雪地里。

险些被一辆白色马车轧过,车夫忽然停住了,然后向车内说了情况。

车夫小哥:“白小公子,前面有一个倒在雪里的小孩。”

十二岁的白星辰:“快让虚玥姐姐看看。”

他和车夫把她抬进马车中,然后驱车回到客栈。白星辰马上就喊了白虚玥:“虚玥表姐,不小心马车撞到人了,快忙我救救吧!求你了。”

白虚玥喊来桃桃:“行吧,真拿你没办法,以后少闯点祸。”

桃桃趴在她身上仔细嗅了嗅,然后又往自己身上嗅嗅:“是很重的怨气,通常只有冥灵国的那些怨灵才有,但寻常人如果沾上了小鬼,也不是没有相似的味道。。”

白星辰:“不会吧,撞出这么大怨气。”

白虚玥拉过她那纤细的手腕,给她把脉:“嘶~还活着,不是怨灵。”

桃桃点头:“太好了,小姐。”

白虚玥掏出银针:“刚学的针法,刚好练练手。”

白星辰瑟瑟发抖:“姐,你这针法准吗?”

白虚玥仰天大笑:“哈哈哈,包稳的。”

在阮梦身上扎了好多针眼,然后又给喂了一些专门止血的药。

白虚玥跟白星辰说悄悄话:“还好只是肋骨断了三根,这以后可能有后遗症在身,尽量别蹦跶太欢。”

白星辰:“姐,你是我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