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赌场老板
两人无功而返,无奈只能暂时从废墟中撤出。高度长舒了一口气,仿佛重获新生般说道:“哎呀,可算出来了,这地方待得我浑身不自在。”白嚣却眉头紧锁,一脸沉思状:“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那邪祟气息明明那么浓烈,怎么会什么都没看到?”
白嚣紧皱眉头,一脸疑惑地说:“刚走进废墟的时候,我就感觉像是进了个邪祟待的地儿,周围的空气里全是邪祟的味儿,每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可怪了,咱在里面都找遍了,却连个奇怪的东西都没瞅见。这太不正常了,以前碰到这种邪祟味儿重的情况,邪祟肯定就在旁边,不可能啥都没有。”
高度害怕地跟着说:“对呀,这事儿太奇怪了。会不会是那邪祟故意躲起来,等咱们不注意就来害咱们呢?我一直觉得那废墟阴森森的,肯定有啥不好的事儿在里头。”
白嚣没吭声,心里一直在琢磨各种可能。他知道这事儿背后肯定藏着个大秘密,可他们现在知道线索太少。
就在两人打算继续在周边探寻时,小巷的那头,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男人正叼着烟,大摇大摆地朝他们走来。男人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压迫感,地面似乎都为之微微震动。他眼神犀利,在白嚣和高度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他们看穿。待走近些,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烟草味,令人有些不适。
“你们是哪家小屁孩,不好好上学来这儿干嘛?”男人吐了口烟,语气中满是教训的意味。他微微仰着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轻蔑,似乎在他眼中,白嚣和高度不过是两个不懂事、到处乱跑的毛孩子。
白嚣镇定自若,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有警徽印章的证件,只是稍稍亮出警徽晃了一下,旋即问道:“我是刑警队的,你知不知道这里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男人,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线索。男人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毕竟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手下几个伙计是怎么惨死在这巷子里,不过自己赌场就在这里,自己就算再害怕也离不开这地方,也是巧合,准备从巷子穿过去回家,却不想在这碰到条子。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模样,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双手抱胸说道:“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队长了,这事跟我没关系。”
不用白嚣再追问,就连站在一旁的高度都瞧出来了,面前这男人手上戴着大金戒指,脖子上挂着粗粗的大金链子,身上还穿着阿玛尼的衣服,肯定是个有钱人。
白嚣脑筋一转,瞬间想起在刑警队出发时秦泰偶然提及的信息:这几个遇害的小混混是赌场老板的打手,他们当日是要去教训一个拖欠高利贷的人。如此看来,眼前这位身着奢华、满身富贵气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附近赌场的老板。
白嚣心里笃定,面前的赌场老板绝无可能对自己的打手痛下杀手,毕竟这对他而言毫无益处。况且,白嚣仔细感知,在这人身上全然嗅不到一丝邪祟的气息,所弥漫的不过是刺鼻的酒味与烟草味罢了。于是,白嚣缓和了些许语气,但仍不失威严地说道:“我知道他们的死可能与你并无直接关联,但你肯定知晓一些内情。那些打手去找的那个人是谁?”
“昨天在队里我也交代了,那个人是我赌场一个常客,叫杜飞,那小子欠了我不少钱,那天晚上我让那几个小伙去吓唬吓唬他,但是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赌场老板无奈地耸耸肩,眼神中却仍有对发生惨案的恐惧。
白嚣微微眯眼想起从刑警队离开的时候秦泰跟自己说过的话,虽然面前这赌场老板说的信息不假,但白嚣还是审视着他说道:“你就只是让他们去吓唬一下?那为什么那几个小混混会死状那么惨烈?还有,你知道杜飞现在在哪里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并不轻易相信赌场老板的片面之词。
赌场老板摊开双手,故作无辜道:“我哪知道啊,我只关心我的钱,那小子欠了钱跑路,我总得有点表示吧。至于他们怎么死的,我还指望你们警察给我个说法呢。”
白嚣冷哼一声,双目之中满是怒色,直视着面前这位膀大腰圆的男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你那赌场本就是个害人害己的地方,不知多少家庭因它支离破碎。我看你也别再折腾了,趁早关门大吉,别再继续作孽。”白嚣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向赌场老板。
“你个毛头小子教训起我来了?真以为这是在你们地盘呢?”赌场老板闻听白嚣之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顿时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朝白嚣咆哮着。他那庞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口中喷出的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溅,似乎想用这汹汹气势将白嚣压制下去。
可还没等赌场老板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白嚣已然身形暴起,如敏捷的猎豹一般,猛地跃起,紧接着一脚裹挟着凌厉的劲风,朝着赌场老板的面门狠狠扫了过去。那速度快到极致,赌场老板那臃肿肥腻的身躯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闪的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脚朝着自己袭来,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恐。
白嚣这一脚精准地命中赌场老板,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踢晕了过去。老板庞大的身躯像一堵倒塌的墙,轰然向侧面倒去,扬起一片尘土。高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白……白嚣,你把他踢晕了,这会不会有麻烦啊?”
“麻烦?我又不是警察,我就是个平民,顶多算是斗殴,而且,我才23岁,他身形比我胖两圈,这地方没监控,真到警局了,他能说什么,我看等他醒来也不敢去,而且,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嚣张的话。”白嚣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一边利落地打开刚刚拿在手里那印着警徽的证,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里面居然空空如也,这玩意儿就仅仅是个空壳子罢了。
高度见状,瞪大了眼睛,惊叫道:“白嚣,你这……你这是唬人的呀!万一被识破了可咋办啊?”白嚣却一脸淡然,把那空壳子往兜里一塞,拍了拍高度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对付这种人,有时候就得用点特殊手段,不然他能乖乖配合咱们?他自己心里有鬼,就算知道我这证有问题,也不敢轻易声张,毕竟他那赌场本就见不得光,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一身骚。”
高度还是有些忐忑,不过看着白嚣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只是目光还是时不时地瞟向躺在角落里晕过去的赌场老板,心里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白嚣则蹲下身去,从赌场老板身上搜出来一部机,看看能从里面找出来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