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梦的记忆
白光幕暗淡了下来，黑光幕开始浮现画面。
霍雨浩的精神之海里，天梦冰蚕看着霍雨浩的精神之海。
天梦冰蚕环顾这片宏伟的精神世界，无边无际的的图书，处处充满着知识的力量，还有着一个四合院：“真是恐怖的精神之海啊！”
……
弹幕区——
【霍雨浩：黑世界的我，他的精神之海真是丰富啊，和我一开始的精神之海比起来好多了。】
【笑红尘：你的精神之海一开始是什么样的？】
【霍雨浩：光幕之前不是播放过了吗？我的精神之海一开始除了天梦哥所封印的精神本源外，就是一望无尽的虚无。】
【王冬儿：那你现在的精神之海变得怎么样了，有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霍雨浩：当然，至少看起来没有一开始时那么冷清了。】
……
天梦冰蚕喃喃低语着：“少年，你真的只是一个只有十级的人类吗？”
此时霍雨浩还在昏迷中，没能回答天梦冰蚕，天梦冰蚕那积攒百万年的力量实在恐怖，需要时间消化吸收。
天梦冰蚕看着昏迷的霍雨浩说道：“不过算了，反正哥成了你的魂环，你当然是越妖孽越好。哦，对了，少年，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天梦冰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坏笑：“嘿嘿，少年，就让哥来看看你的记忆吧，反正都是同伴了，看看也没关系的吧，桀桀桀～”
天梦冰蚕丝毫没有侵犯他人隐私的自觉，自顾自地替霍雨浩答应了。
它的双手伸向霍雨浩的脑袋，随着一阵白光闪耀，无数光点溢出，汇聚成一小一大两个淡蓝色光团，天梦冰蚕伸手触碰那个大光团。
瞬间，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它的脑海。
它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的一生，那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小男孩。
小男孩从小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聪慧与机灵，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看一眼就能记住。
和母亲在一起时，小男孩总是露出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
但是，他也经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仰望星空，脸上是与外表不符的深沉与成熟。
小男孩的身世并不美满，父亲的席位一直缺失着，陪伴着他的母亲一直备受公爵夫人打压。
而他为了自己的母亲，做出了一件疯狂的事情，那就是去找那个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渣爹。
天梦冰蚕默默消化这一切，霍雨浩十一年的记忆如电影般播送完毕。
天梦冰蚕感慨道：“原来你叫霍雨浩啊，从小就很不一般呢……”
它又瞥了一眼还没醒来的霍雨浩，不由感叹，但注意力很快又被那小光团给吸引。
天梦冰蚕一脸疑惑，伸出手：“既然那团是霍雨浩的人生记忆，那这又会是什么呢？”
就在天梦冰蚕即将触碰到蓝色光团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淡淡响起：“老夫劝你最好不要窥视那个。”
天梦冰蚕慌忙转身，只看到那熟悉的灰色人影，天梦冰蚕嘟了嘟嘴：“吓哥一跳，原来是刚刚和哥抢地盘的灰色珠子啊。”
这个神秘的灰色人影就在霍雨浩和天梦冰蚕融合时突然飞到霍雨浩的脑海中住下了。
化为一团灰色光球，连天梦冰蚕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好在他没有什么恶意，天梦冰蚕虽说忌惮，但发现不管他，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于是逐渐放肆了起来。
天梦冰蚕吐了吐舌头，伸出一根指头戳向那光团，嘴上说道：“为什么？你说别看哥就不看啊，哥非要看，就看就看～”
但是天梦冰蚕这次却是愣在原地，神情错愕，突然霍雨浩精神之海里漂浮的知识一股脑的冲向天梦冰蚕的脑海里。
天梦冰心中震撼无比，这超出了它百万年生命的认知。
它突然脸色一变，神情痛苦，抱住自己的脑袋。
轻轻呻吟，无数白色与金色的光团从她身上溢出：“呃啊啊——要长脑子了。”
天梦冰蚕放置了百万年岁月的大脑突然接收到了大量信息，一时之间天梦冰蚕就因为CPU过载晕了过去。
灰色珠子化作的人影叹了口气道：“老夫都说别窥视了，你这大虫子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好了，连一个给老夫解闷的人也没有了。”
说完，便化作一颗灰色珠子安静的呆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里。
不知何时，霍雨浩已经醒了，他看着周围的环境，心想道：“我怎么到精神之海里来了。”
突然看到一旁刚苏醒不久，面色痛苦的天梦冰蚕。
霍雨浩想上前询问，却眉头一皱，周围悬浮的点点光团正向他飞来：“你怎么了？这些是什么呀？”
霍雨浩伸手，一个光团在他手心中落下。
天梦冰蚕看见发出有气无力的哀求，哽咽的语气中能听到一些哭声：“不要看，不要看啊！”
霍雨浩还没反应过来，脑海内突然多了一段漫长而陌生的记忆，无数画面在眼前快速变幻。
霍雨浩仿佛置身于一片全新的冰原，与自己精神之海的知识仙境不同，这里可谓地狱。
呼啸不停的寒风夹杂着铁砂一般的粗雪，厚重的冰云几乎将整个天空遮蔽，暗无天日。
霍雨浩放眼望去，是无尽的冰雪。
霍雨浩暗自疑惑道：“这鬼地方又是哪里啊？给哥搞哪来了，这还是哥的精神之海吗。”
在这条件恶劣的雪域里，却栖息着无穷无尽的魂兽。
“呜——”
一只雪狼仰天长嚎，径直朝霍雨浩所在的地方冲来，霍雨浩刚准备好战斗架势。
然而，雪狼的身躯却径直从霍雨浩的身上穿过。
霍雨浩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在心里说道：“看来这不是真实的，这是幻象？还是那只蚕宝宝的记忆？”
啪——
在霍雨浩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动静，一只大约半米长，肥嫩雪白的蚕宝宝破雪而出。
察觉到危险的离去，它喜悦地扭动身子。
霍雨浩发现这只蚕宝宝和天梦冰蚕的本体极其相似，开口说道：“这就是冰蚕吗？”
然而，就在蚕宝宝沉浸在喜悦当中时，异变再次突生。
轰——
一道将近百米高的巨大身躯从天而降，重重摔在此处，引发了剧烈的震动。
它的气息十分恐怖，令方圆数十里内的魂兽都仓皇逃窜。
蚕宝宝动弹不得，用尽全身力气钻入身下的雪地，似乎那薄薄的积雪能为它提供安全的庇护般。
轰——
又是一阵巨响，另一道与先前身影相似，但是更为高大的身影发出低沉的嘶吼，缓缓向着霍雨浩这边走来。
它每迈出一步，都在雪原上留下一道将近十米长的脚印。
“这是什么？好像是极北之地的泰坦雪魔。？”
霍雨浩见此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致地观看起来。
既然知道这是幻象，他就很自然地将其当做一场vr电影来看。
那头泰坦雪魔的身影很像雪怪，身形如人，浑身白色毛发，青面獠牙。
两头泰坦雪魔互相挥拳，用最原始的打斗方法展现出自身的力量。但第一只明显不是对手。
“上勾拳……摔他啊……唉，打得真臭。”
霍雨浩一边观看，一边津津有味地点评，随后失望摇头。
第一头泰坦雪魔根本不是第二头泰坦雪的对手，差距实在太大了。
第二头泰坦雪魔怒吼一声，将第一头泰坦雪的身体高高举起，随后猛地砸向冰原。
咔咔——
原本就因为两者争斗摇摇欲坠的冰层终于崩裂，百米长的蓝白色沟壑吞噬着冰原上的一切。
原本躲藏在积雪中的蚕宝宝也伴随着冰雪落入其中。
沟壑逐渐合拢，狼藉的冰原在暴风雪下很快又恢复原先的形状。
霍雨浩看到那只蚕宝宝在万年岁月未曾见世的万丈漆黑冰层之下瑟瑟发抖，用着它那微弱的精神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漆黑的冰窟中不知有什么危险存在，每次挪动身躯之前它都要犹豫良久。
突然，它前方不远处传来微微的晶蓝色光芒。
蚕宝宝眼中似乎看到了希望，它用尽全力向着那光芒的方向全力爬行。
终于，它看到了那光芒的源头，那是一片散发着蓝白色荧光的冷冽寒泉，无数被冰层之上十万年魂兽们疯狂争夺的天材地宝——万载玄冰髓铺满了这个大冰窟。
但蚕宝宝似乎并不知道这些天材地宝，它只知道这些是食物，就这样，它在这里住下了。
霍雨浩边看边说道：“吃了睡，睡了吃，这只蚕宝宝是真的快活啊……”
霍雨浩自己都看乐了。
现在他也明白了，眼前的景象正是天梦冰蚕的记忆。
冰窟之中没有任何危险，又有丰富的天材地宝，天梦冰蚕就在这里慢慢长大，修为从百年、千年、万年、乃至十万年慢慢的成长。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梦冰蚕太弱，还是太过幸运，它的凶兽天劫一直没有来，它就这样躲过了天劫。
画面快进，天梦冰蚕的体型越来越大，身上的金纹也越来越多，终于变成了天梦冰蚕现如今的形象。
直到有一天，这里的万载寒冰髓全部被吃完了。
天梦冰蚕犹豫着，它不愿离开这片安全的庇护所，因为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
但是，它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鼓起勇气，用它那数十万年的精神力破开了冰层，回到冰层之上。
终于，天梦冰蚕再次与阔别数十万年的天空相遇。晴朗的天空在极北之地很稀罕，但天梦冰蚕并没有感到喜悦，因为周围有一股等候已久的杀机。
杀机的主人，是一只通体散发着妖艳碧光的青碧蝎子。
霍雨浩看见这只蝎子后，心中喃喃道：“极北三大天王之一的冰碧帝皇蝎。”
之后天梦冰蚕的逃亡之路开始了……
从极北之地飘到海洋，光团一个接一个的落在霍雨浩的手中，天梦冰蚕的回忆在他眼前走马观花地播放着。
百万年魂兽的天地元力的诱惑足以引来一群贪婪的家伙。
霍雨浩从没见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凶兽，也从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有着这么多的十万年魂兽。
终于，天梦冰蚕的逃亡来到了最后一站——星斗大森林。
霍雨浩挑了挑眉毛，说道：“要结束了吗？”他的身前只有最后一个光团了。
天梦冰蚕的头现在已经不痛了，但它也没有强行阻止霍雨浩，只是把头埋低，用一种毫无尊严的语气苦苦哀求着：“求求你，雨浩，只有那个，不要看好吗。”
霍雨浩沉默了一会儿，打算把手收回，但那光团不容分说地落在他的手心。
画面再次变动。
……
弹幕区——
【梦红尘：看着这只大虫子的逃亡经历，我都有些心疼了。】
【王秋儿：有什么好心疼的，这个本就是魂兽之间的生存法则，它当初要是多学点本事，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天梦冰蚕：也对，哥当初精神力要是运用的好，应该也就不会那么惨了。】
【霍雨浩：天梦哥，你什么时候苏醒的，都不告诉我。】
【天梦冰蚕：其实，之前就已经醒了，哈哈。】
【霍雨浩：原来如此。】
……
然而，霍雨浩这次再也不是用那种看热闹般的无所谓表情，而是皱起了眉头，眼神冰冷的看着
霍雨浩看到天梦冰蚕那巨大的本体不断被其他凶兽撕开皮肤，吸食着逸散的天地元力。
看到天梦冰蚕的身躯不断被其他凶兽划伤，舔舐堪比天材地宝的白玉色浆液。
看到……本应彼此为敌的强大凶兽们因为天梦冰蚕，竟然暂停了争斗，围聚在一起，默契地分食它的力量。
而它们不顾及天梦冰蚕的哀嚎，没有凶兽会在乎。
因为那只不过是在案板上，一只嗷嗷待宰的羔羊罢了。
天梦冰蚕那破碎的伤口很快就恢复了，但马上又有新伤口产生，天梦冰蚕的身躯没有一刻是完好无损的。
天梦冰蚕就这样在凶兽区过了整整一万年的时间，过着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霍雨浩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天梦冰蚕还在那哽咽的哀求着，声音依旧在不断重复着：“求求你了……不要看……拜托。”
天梦冰蚕感觉自己什么尊严都没有了，百万年魂兽？那又如何？不过还是一块除了被分食之外毫无用处的肥肉罢了。
回忆结束。
霍雨浩淡淡开口，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好恶心啊，但……”
天梦冰蚕跪坐在地上，流泪的双眼不敢与霍雨浩对视。
自己的那毫无尊严的可怜样子或许在霍雨浩的眼中真的很恶心吧。
随即霍雨浩的声音悠悠传来：“那群魂兽和凶兽的样子我基本都记下了。你将来想要报复谁？我到时候都帮你一起处理了。”
天梦冰蚕错愕般地抬起头，那双正在哭泣的金色双目与霍雨浩对视着：“雨浩，你真的……哥哭死。”
……
弹幕区——
【天梦冰蚕：雨浩，哥真的哭死。】
【霍雨浩：放心，天梦哥，到时候我也帮你一起处理它们。】
【梦红尘：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之情，啊，不对，应该是兄兽之情吧？】
【熊君：哼，那你们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万妖王：+1】
【赤王：+1】
【妖灵：+1】
……
霍雨浩在笑，他那双蓝色眼睛中，是那么的让人安心，双眼中满是坚定与自信。
天梦冰蚕愣愣的，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颤一颤的。
它能感受到霍雨浩这话不是在安慰它，他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可他现在还是个魂师啊！竟然就敢放下这样的豪言壮语，将那些星斗大森林中的强大凶兽们不放在眼里。
霍雨浩丝毫不怀疑自己将来没有那个能力！
天梦冰蚕泪眼婆娑，破涕为笑道：“雨浩，你真的是。”
这似乎是天梦冰蚕生命当中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它突然起身，牢牢抱住霍雨浩，说道：“谢谢了！”
霍雨浩没有拒绝天梦冰蚕的拥抱，微笑着说道：“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带你成神，作出的承诺，我是从来不会毁约的。”
天梦冰蚕松开抱着他的双臂，向后走了几步，脸上的阴郁与低沉全部消散，随即开口道：“既然你没有骗我，那我自然也不会骗你。就让我们哥俩一起加油吧，以后你叫我天梦哥就行了，别蚕宝宝、蚕宝宝的叫。”
霍雨浩不由笑道：“天梦天梦，天天做梦。天梦哥你不会是睡了那么多万年，才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吧。”
天梦嘟嘴：“哼，哥取名字很辛苦的，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叫这个的。”
霍雨浩又说道：“说起来刚刚那群魂兽有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我记不太清了，到时候还要天梦哥你来指认哦。”
似乎是解开了心结，天梦感觉自己和霍雨浩之间的感情更深了。此刻，它展出了百万年魂兽的气势：“哼，那群欺负我的混蛋们，哥将来一定要让它们后悔，把它们全变成魂环魂骨！”
天梦肆无忌惮地和霍雨浩聊着：“尤其是那头爪子好锋利的臭狗熊，还有那只……”
天梦感受到了一种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快遗忘的情绪——快乐。
天梦对着霍雨浩说道：“雨浩，哥把哥的未来都赌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让哥失望啊！”
霍雨浩的脸上只有从容自信的笑容，说道：“那是自然。”
突然，霍雨浩又瞥到精神之海中一个奇特的东西——漂浮在半空的灰色珠子。
霍雨浩发出疑问道：“天梦哥那个是……”
天梦随即解释道：“就是刚才的灰袍神秘人，不过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只不过他现在只剩下了一缕残魂。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你的精神之海融合，但他没有任何恶意。”
霍雨浩似懂非懂地点头，感慨道：“哦，原来和我们一样，也是悲惨可怜的人啊，居然只剩下一缕残魂了。”
天梦有些尴尬的说道：“呃……雨浩，其实我刚刚也看了你的记忆。”
霍雨浩并不在意天梦有没有看见，必竞这一人一蚕也算是交心伙伴了，霍雨浩无所谓道：“看就看了，毕竟我也看了你的，咱俩算是扯平了。”
天梦继续说道：“雨浩，哥虽然无法带给你带来魂骨，但是除了四个魂技之外，哥还可以给你增加一个武魂。待你修炼到二十级，哥带你获取第二武魂的魂环，从此哥俩一飞冲天，一路赢下去！”
霍雨浩见天梦这样表扬道：“唉呦，这么说，那你一定很勇喽！”
天梦的大笑道：“开玩笑，哥超勇的好不好，哥超会……”
霍雨浩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天梦哥，我的第二武魂将会是什么呢？”霍雨浩挑眉，饶有兴致地问了句。
天梦被打断话也不恼，说道：“哥赋予你的第二武魂是冰，目前还只是有灵魂没有形态的冰。”
霍雨浩疑惑的问道：“没有形态的冰，这是什么意思？”
天梦冰蚕解释道：“就是第二武魂目前只有属性，却没有形态，你可以将它理解为，空出来的冰属性武魂位置。等你之后吸收第一个冰属性魂环时，这个武魂才会定型。也就是说，下次从什么魂兽上吸收的魂环，那么，你的第二武魂就会变成这个魂兽。”
说到这里，天梦冰蚕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天梦冰蚕笑吟吟道：“雨浩呀，想必你也应该明白了附加下个魂环的重要性！因此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可乱吸收魂环，白白浪费掉了第二武魂的无限潜力，多听取我的建议。”
霍雨浩点点头：“放心吧天梦哥，以后咱们就是同富贵，共患难，择优劣汰，要！咱们就只要最好的。”
天梦与霍雨浩一顿商量后，意气风发，劲头高涨。
天梦却突然说道：“雨浩，你该出去了，外面有两个人类靠近你呢。你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吧？”
霍雨浩点头说道：“了解。”
随即念头一动，意识便退出了精神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