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天使乌列
圣城远比看上去的更加辉煌更加广阔，魔法能量也更加浓郁。
整个外城，尤其繁华。
街道上人熙熙攘攘，形形色色。
在博城十分罕见受人尊敬的高阶法师，在这里随便一块砖头下去都能砸死七八个。
这里真正诠释了什么叫“高阶多如狗，超阶满地走，禁咒也常有”。
身为初阶法师的叶心夏，在这里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而内城，并非是所有人都能进。
圣使守卫在看见了韩修之后，恭敬的低下了头。
与外城的嘈杂纷乱不同，在进入内城的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给隔绝开来。
面对叶心夏的疑惑，韩修解释道：“一个音系的魔法，能隔绝声音的传播。”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里的魔能更加浓郁，叶心夏感觉像是从寒冷干燥的沙漠，突然掉进了广阔无垠的大海里。
就在这时，叶心夏的身体发出微微金色荧光。
韩修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她。
内城中的裁决法师来回穿梭，声音整齐划一，他们见了韩修都会低头以表尊敬。
少倾，叶心夏睁开眼睛。
“我突破了。”叶心夏娇嫩的嘴唇开口，声音清脆。
听得出来，这让她很开心。
“很正常，这里的魔能不是一般的圣地可以比的。”韩修解释道。
现在，叶心夏才真正看见了圣城内部的雄伟壮阔。
地面是用平整光滑的大理石铺就而成，
左右分别有两条路通往两座雄伟的金色殿堂，正中央中间雕刻着一座巨大的天使雕像，雕像用黄金点缀，眼睛是价值连城的蓝宝石。
雕像展开他巨大的十六翼，手持圣剑，目光直视前方。
而在雕像身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黄金圣塔，那正是叶心夏之前在阿尔卑斯山的另一侧看到的闪烁金光的塔尖。
“左右两侧分别是圣裁院和异裁院，没事不要靠近它们。”韩修向叶心夏介绍道，“中间的叫天使圣塔，是圣城最高的地方，你以后的日常修炼和住所也在那片区域。”
“我会安排一个天使照顾你的日常起居，往后你可以在外城游玩，但是不要出城。”
说着，韩修推着叶心夏径直前往最高的天使圣塔。
走进天使圣塔后，韩修把交给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女性德天使。
“把我左边的偏殿打扫出来给她休息，然后找人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带她熟悉熟悉周边环境。”
“对了，顺便帮她觉醒一下第二系魔法。”
叶心夏感觉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短短几天，她就从熟悉的地方入住了这个金色的宫殿。
“你……去哪里？”叶心夏声音很轻。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总会缺乏安全感。
而韩修是她目前唯一认识的人，尽管才认识几天时间。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韩修说，“放心吧，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你随时可以找我。”
说完，韩修径直前往天使圣塔，朝着塔的最顶端走去。
天使圣塔是几百年前修建的，没有经过翻修，所以没有电梯，韩修一步一步走上去。
塔的最顶端，一位老天使收敛着翅膀，眼中带着沧桑，俯视繁华的圣城。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较为年轻的炽天使。
“去忙你自己的事吧，雷米尔。”老天使的声音苍老而沙哑，仿佛经历过无数的风雨。
“嗯。”年轻的天使微微点头。
在韩修来到天使圣塔最顶端的时候，他看见雷米尔飞下天使圣塔，两人互相点头。
“洛德，你要做的事做完了吗？”
老天使乌列负手而立，依旧俯视着圣城。
洛德，是老天使把韩修带回圣城时，给他取的英文名。
“吴苦显然早有准备，我没有留下他，我战斗的经验还是不够丰富。”
韩修简单的把博城发生的所有事情给乌列描述了一遍。
乌列一袭白色长袍，搭在地上，金色的瞳孔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是靠着连斩三位红衣主教与上任教皇回归的圣城。”乌列说，“他们简直就像河里的泥鳅一样，比你想象的更加狡猾。”
“如果不是你修为不够，或许你根本见不到吴苦。”
黑教廷与其他灰色势力不同，他们完全就是反社会反人类的组织，修为或许不算高，但藏得一定够深，如同深藏在人体内的瘤子一般。
无论什么势力，都欲除之而后快。
“除此之外，我还带来了一个人，她身上封印了帕特农神魂。”
如果不是想要把帕特农神魂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韩修都懒得去博城那种小破地方。
“带来就带来吧，只要别把神魂取出来就行了，她的父亲可不是好惹的主。”老天使乌列语重心长地叮嘱，“记得给雷米尔说一声，圣城内，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安排。”
“嗯。”
韩修应了一声，然后又开口道：“过段时间我还要去一趟华夏。”
“你又要去干什么？”乌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他收回目光，转头盯着旁边的韩修。
“老头子，你不是答应过我，不限制我的自由吗？”
乌列的眼神中看不出悲喜，岁月已经开始在他苍老脸庞上雕刻皱纹。
沉默片刻，乌列突然笑了出来。
“那你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让圣城永远屹立在阿尔卑斯山的最高处。”
乌列能明显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法的发展，圣城对世界的掌控力日趋下降。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有新的势力敢挑战圣城的权威，这也许会是圣城这座魔法之巅崩塌的开始。
这不是乌列想看到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韩修不禁疑惑。
“因为你是神选中的孩子。”乌列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说吧，你还要去华夏做什么？”
韩修解释道：“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从里面拿出一张羊皮纸，泛黄的羊皮纸上仅仅只有四个图案。
分别是一条长着角与爪的长蛇、一只展露獠牙的走兽，一只身展巨翼的飞禽，和一只身缠巨蛇的乌龟。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上古统治人类的神灵？”
在乌列的认知中，上古神灵虽然庇护人类，但他们同时也在压迫人类。
他们只是把人类当做牲畜，当做食物。
“大势将至，南极的冰兽蠢蠢欲动，海妖也在蓄势待发。这些曾经的神灵与现在的妖魔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彻底解决妖魔之前，它们也可以是我们的盟友。”
合纵连横，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面对共同的敌人。
至今为止，对人类威胁最大的就是荒山野岭与深渊浩海中的妖魔。
它们存在一日，韩修就一日心难安。
“随你吧，别耽搁了修炼。”
韩修点点头：“这对我自己同样是一种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