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开局要我去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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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遇纯元

幸亏许朝晖前世蒸过桑拿,去过尔滨,靠着意志忍受这极热极寒。

而水中的长竹筒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抓着就是一顿猛吸,再腥臭的空气也含氧。

不知过了多久,水温渐渐平稳,潭底出现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潭水搅成漩涡,竹筒被卷走,许朝晖哀叹一声,此命休矣!

接着他被卷入一道暗沟。

又不知过了多久,许朝晖随着一道水流冲出沟槽,落到一片白茫茫中。

冷风扑面而来,寒彻骨。

许朝晖醒了,脸上的潭水被寒风吹着几乎结冰,而身上却热得发烫,潭水被蒸发成蒸汽。

意识模糊间,一个瘦长的身影远远而来。

恍惚中他被扶起。

来人摸额头,切脉搏,说了句,“好生奇怪”。

随即出双掌,贴住许朝晖后背,两道真气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

许朝晖只觉身体中两队人马在火拼,在外来真气的驱赶下,水潭带出的气息被压制到任督二脉中。

体温慢慢降下来。

接着来人脱下身上锦袍,披在许朝晖身上,飘然而去。

日出东方,许朝晖睁开双眼,面前是白雪皑皑。

这是哪里?

下意识裹紧身上衣物,低头一看是一件袍子,夜里的记忆断断续续,完全想不起来人的模样。

锦袍一角绣有一块方巾,仔细端详,是两句诗,“同登北固山,上与帝君游”。

许朝晖大吃一惊,这里是北固山?为什么有雪?

赵山河不是说乾坤朗朗,风和日丽吗?

跌跌撞撞走出雪地,找到一条蜿蜒的山路。

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一个书童模样的俊秀少年,许朝晖向他问路。

少年盯着他身上的锦袍看了许久,然后告诉他这里是北固山后山,前几日的雪下得好有天意,山阳处日光普照,山阴处却是鹅毛大雪。

天意?

许朝晖紧问一句,少年却笑而不语,挥手作别。

下山,到内城城门口。

城防士兵看了他一眼,神情变得恭敬,后退一步直接让他进城。

此时已是午时,许朝晖饥肠辘辘,却身无分文。

走到一家茶肆前,许朝晖向老板客气道,“老板,出门未带钱,讨碗茶喝,下趟补上”。

老板看看他的衣着,乐呵道,“一碗茶而已,公子不必还”。

说罢,一碗热茶奉上。

茶肆边上是一个当街卖艺的摊位,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子在唱评弹,只第一排坐着几人,后面几排条凳均空荡荡的。

许朝晖心想,在这大奉朝挣口饭吃真不容易,哪像前世,就这颜值、这唱腔,开直播的话我高低整个火箭。

抿口茶,一线喉,茶香溢入胸腔。

正陶醉着,隔壁摊位传来了污秽的喝倒彩声。

“小娘子,你晚上帮哥哥弹弹琵琶如何,哥哥的琵琶可强了!”

评弹女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不敢发作。

紧接又来了一句,还是个女声,“费小旗,你行不行啊,是不是银样蜡枪头啊!”

哄堂大笑。

许朝晖这茶是喝不下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嚣张!

他放下茶碗,满脸怒气起身,老板却慌忙过来阻拦,“公子,这些人我们是惹不起的”。

“这些是什么人?”

“青衣卫衙门的”

青衣卫?

许朝晖更加怒不可遏,二弟许正阳口中的青衣卫是大义凛然、主持正义,而眼前就是一群败类。

他怒气直窜脑门,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混账!”

听唱的几人齐刷刷扭头看向许朝晖。

其中一人嘲笑道,“坐了半日,终于有出头鸟了”。

许朝晖看过去,居中而坐的是一名年轻女子,饱满的瓜子脸,一双丹凤眼却透着一股英气,坚挺的鼻梁,淡红的嘴唇微微上翘,脸部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脖颈下却是耀眼的白。

身体的肌肤一定很白。

许朝晖怔住了,看人先看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至于这女子穿什么衣服,身边几个混账长什么鸟样,许朝晖压根没注意。

另一人调笑道,“安大人,这小子看上你了哟,看他色迷迷的样子”。

许朝晖回过神来,我不是来主持正义的吗,怎么光顾着看美女了?

他咳嗽一声,润润嗓子,准备义正言辞痛斥一番,让这几个人幡然醒悟,然后美女用惭愧和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属实想多了。

美女眼中的英气变成了杀气,冷凛道,“你去,先废了他一双招子”。

完犊子。

许朝晖暗叫一声,对面的青衣男子已经一跃而起,张开五指,直取自己面门。

许朝晖迅速躲避,一个转身到了男子身后,他大叫一声,“让我看看你的琵琶骨有多硬”,随即双掌拍向男子后背。

意念冲激下,他双掌还未拍到男子,左右掌心劳宫穴两股猛烈的气流同时喷射而出。

正中男子后背琵琶骨。

男子被重击扑倒在地,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气机!

居中美女厉喝一声,绊马索!

另外三名青衣男子分别取出绊马索,几个健步将许朝晖围在中间。

许朝晖正懵逼呢,我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美女一个跃步,站上离许朝晖最近的条凳,柳眉倒竖,厉声问道,“你归属哪个衙门,气机登记号多少,速速报来!”

许朝晖一头雾水,登记号,九五二七算不算?

“一派胡言”,美女一挥手,“青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拿下!”

就在许朝晖看向美女的一眼之间,他发誓就一眼,只见美女头发高高束起,发间银色簪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这定格的瞬间多么美好。

生当作豪杰,但愿花下死。

下一秒,两根绊马索已经困住了他的双脚,另一根则缠在他的腰间。

“拘捕妄动者,格杀勿论!”

美女又补上一句。

许朝晖哪敢动,绊马索上有倒钩,一动就会勾到肉,是真疼啊!

他气焰全无,乖乖束手就擒。

美女又一挥手,“抓回去”。

接着许朝晖被布条蒙上双眼,丢进一架马车。

滴滴答答一阵马蹄声,等许朝晖再睁开眼,是一间刑房。

许朝晖有点慌,这是要死的节奏啊,连忙说好话,“美女,有话好说,别动刑啊!”

美女冷冷吩咐狱卒,将他剥了锦袍,吊了起来。

“即便是死,也让你死个明白”,美女语气如刀,双眼如箭,“我叫安慕希,是青衣卫镇抚司总旗官,你隐匿气机意欲何为,从实招来!”

“安大人安大人”,许朝晖口气更软了,“误会,都是误会,你把我放下来,我把祖宗十八代都招了”。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向要命小女子折腰,不丢人不丢人。

可惜安慕希只耍鞭子,不耍嘴皮子。

“用刑”。

淡淡的两个字,跟着就是狱卒的一鞭子。

许朝晖很应景地惨叫一声。

咦,不疼。

不但不疼,还有一丝丝麻麻的,酥酥的感觉。

他叫声很惨,脸上的表情却很享受。

接连六七鞭子,许朝晖叫得更唤了。

浮夸,太浮夸!

安慕希粉雕玉琢的一张脸快全绿了。

住手!

举起右手,一旁的青衣男子将鞭子递到她手上。

“全部出去,把门锁上”。

这八个字听上去平平无奇,却蕴含着令人恐惧的杀伤力。

青衣男子和狱卒出了门,挂上锁。

狱卒问道,“陈大哥,这狂生什么人,居然让安大人动鞭子,这下死定了”。

这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是青衣卫镇抚司小旗官陈浩然。

陈浩然幸灾乐祸道,“他纯属活该,惹谁不好,惹我们青衣卫的小辣椒”。

监牢内。

安慕希竟然脱下身上青色官服,呈现许朝晖眼前的恍若一身瑜伽服,曲线尽显。

许朝晖浑不知死,目不转睛。

“你这么喜欢看”,安慕希笑道,“我会让你看个够!”

许朝晖这才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这娘们八成是个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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