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密教叔叔于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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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神秘学贵族

“荒唐!”

鲁托斯愤怒地将卷宗摔在地上,凭空燃起的烈焰顷刻间就将卷宗化作飞灰。

“这帮贵族尽会放屁!不就是仗着上头有人吗!”

办公桌后坐着一名眼窝深陷的绅士,正是那位此前曾与站在贵族方的高层针锋相对之人。

绅士叹了口气,道:

“谁让他们传承自‘受控之火’呢?”

鲁托斯咬了咬牙,道:

“可‘受控之火’从一开始就明确规定了,受控之火的子嗣永远不可沾染超凡!而现在,他们都几乎要把防剿局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你亲眼看见他们沾染了?”绅士反问道。

鲁托斯一时语塞,半晌,道:

“可是,大人,难道就由得他们这么……”

“钢铁,你还年轻,怒火无法遮蔽你的双眼,却能蒙蔽你的心,你须得谨慎。”

绅士悠然饮了口茶,以娓娓道来的语气,讲述起某些鲁托斯都所知甚少的历史:

“自三百七十八年前,路权战争打响,受控之火在英格兰皇室的驱使下,四处征伐,为如今帝国的落成立下了不世功劳。

尽管最终失败,但其残部也吸收新生力量,改组成了如今的蒸汽教会,而其中,部分当年征战者甚至仍然活着。

受控之火控制住了自己的火,因而他们高洁无垢,但其子嗣则不然;而某些长存于世者,尽管当年他们控制住了火,但如今的他们太老了,老到控制住不自己的火了。

他们的子嗣并不甘心从此沦为凡人,而是在试图通过各种方式重获超凡的力量,哪怕堕落为邪教徒,而被火焰遮蔽了双眼的受控之火选择视而不见。”

见鲁托斯沉默不语,他接着道:

“钢铁,你应当明白,如今蒸汽教会对于世俗的控制有多么强大,而其中隐藏的超凡力量,更是连皇室都摸不清楚有多少。

最简单的,你觉得,假如离了蒸汽教会,你的晋升道路会艰难多少呢?

更别提,如今防剿局内的相当一部分成员,其技艺便直接传承自受控之火,虽无血脉联系,但知识所绑成的纽带,并不一定就有多么脆弱。”

鲁托斯忽然抬起头,直视着绅士:

“蜈蚣大人,所以,您怕了吗?”

代号“蜈蚣”的绅士凝视着茶杯,深陷的眼窝似乎蒙上一层阴霾:

“怕?假如我怕的话,我还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吗?”

话语平静,却自带一股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杀气。

“他们想对那位新探员下手,不仅是想保住贵族的声誉,更是想试探我们的底线。

今日退一步,明日退五步,迟早有一天,我们会退到悬崖边,退无可退!”

鲁托斯眼神微动:

“大人,您的意思是?”

“蜈蚣”绅士缓缓抬头:

“我的赦免权只是没用过,不是没有了。”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

“闪开,都给我滚!”

公寓门口,一群人挤在门口吵吵嚷嚷,为首者更是气焰嚣张。

波琳夫人拦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诸位警官,于勒他一向是良民,怎么可能会犯事呢?”

“你这死老太婆,在这拦着作甚!闪开,再拦着,我可保不齐这里会不会出事!”

喧闹中,波琳夫人眼角余光瞟见,福尔摩斯下了楼。

“福尔摩斯先生,您劝劝他们呀!”

听见波琳夫人的恳求,福尔摩斯的目光聚焦在那一群警员身上,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已经把眼前众人打量了一个通透。

“你们要抓于勒么?”他淡淡开口。

“不错!我等正是秉持帝国的公义而来,要将罪犯送入大牢,以彰法度!”

来人说这话时,堪称是器宇轩昂,满脸正气,完全以法律与秩序的维护者自居。

福尔摩斯嘴角微动,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有搜查证和逮捕证吗?要警署官方签发的那种,而且必须要有盖章,我认得出来。”

来人面色一僵,但仍然色厉内荏地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是警署派来的警员,是法律意志的代行者,而于勒犯了罪,我们要将他送入大牢!”

每次当他们强调这种东西时,他就明白,对方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了……福尔摩斯平静地道:

“如果诸位没有搜查证和逮捕证,就请回去,申请了再来吧。

否则,按照帝国法律,持枪击毙非法入侵者,无罪。”

……

此时的于勒,还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坐在古董店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自己的手杖被修好。

时不时,他还能看见有新的客人走进来,而这些客人全数由那名老女仆接待。

“玛蒂尔达……不知道《项链》这篇故事在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发展呢?”于勒忍不住畅想起来。

忽然,老女仆小跑过来,躬身道:

“于勒先生,您的东西已经修好了,大小姐让您进房间找她。”

“好的,多谢。”

于勒起身,往老女仆指的方向走去。

厚重的橡木大门推开,一股寒意忽然窜上他的脊背。

那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寒意,更是感知层面上,独属于灵魂的战栗!

就像是一柄尖刀正在他的背上虚晃,随时会一刀斩下。

于勒看见,玛蒂尔达正将那根手杖抱在怀中,静静地看着自己。

他马上就明白,那股寒意从何而来——正是由那根手杖发出!

与记忆里截然不同的是,此刻的手杖经过修复,甚至已经不太能称为手杖,或许称之为权杖更合适。

杖头已经镶嵌上了三根狰狞的剑齿虎獠牙,呈拱卫之势。

其上甚至能看出明显的风化痕迹,显然年代久远,和这根权杖本身一样古老。

“先生,您的权杖修好了。”

玛蒂尔达将权杖轻轻递出。

权杖入手,令于勒感到别样的沉重。

哪怕它的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木材也选用的是上好的温润木材,但他仍然觉得有些扎手。

玛蒂尔达遗憾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我原以为它能完全修复好,但可惜,任何东西只要有了裂纹,就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不过,尽管如此,它其上附着的刃之准则,仍然有三阶的水平,您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