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钓系美妾,群臣任我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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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温文尔雅小公子

陆元祯眉头一皱,向前一步靠近,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梅树新芽。

“的确是长芽了。”

沈宁挽讪讪微笑,继续后退。

不知怎的,她对撩拨皇帝失去了兴趣。

陆元祯一脸失望:“你竟不愿多留。”

他其实还在怨恨上回沈宁挽骗自己的事情,帝王之怒尽显。

他转头叹气,帝王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目视前方:“便让王公公带你出出宫吧。”

沈宁挽作揖:“是。”

可无人知道,他驻足远望这个背影,直至消失。

……

皇宫白雪皑皑,王公公一路领着沈宁挽穿过回廊。

“啊”

“啊”

一声声惨叫回荡在宫中,血腥味扑鼻而来。

沈宁挽不禁驻足,转头望过去。

不远处的宫门外,一位老者身着白色外衫,后背鲜血淋漓,衣衫破败,直直地躺在长凳上,两旁的侍卫举着的板子正在往下滴血,旁边还站着个年轻人跪坐在面前,神情痛苦。

王公公淡然微笑,解释道:“那是礼部侍郎张怀礼,在殿前冲撞了陛下,陛下赏他板子呢。”

沈宁挽快步走过去,喘着粗气靠在柱子边。

“王妃,你这是作甚?”王公公满脸疑惑。

沈宁挽不可置信地转头问:“他是死了吗?”

未等王公公回答,一道低沉的声音哽咽道:“早在一炷香前便死了。”

面前的年轻人缓缓转过头来,五官棱角分明,眉眼深邃,眼底发红,唇瓣上下颤抖:“张大人到底犯了何错?我要见陛下!”

温廷垣怒气起身,顾不得身上湿透的官府,便大步往前走。

王公公及时拦住了他,苦口婆心道:“陛下的心思岂是你一介小官敢揣测的?”

温廷垣抬眸看到沈宁挽,心底微颤。

“我虽不知大人所做何事,但也想多嘴劝说一句。”沈宁挽欠身作揖,“陛下所追求的,不过是大朔千秋万代。若是有任何危害到社稷江山的事,他都会震怒的。”

温廷垣瞳孔微缩,像收到一股强大的推力一般重重后退,随后低头苦笑:“原来如此,张大人为的是民,不是大朔皇室,难怪陛下要处死他。”

王公公慌张骂道:“温大人慎言。”

温廷垣朝沈宁挽拱手作揖:“多谢姑娘解惑,斗胆请教尊姓大名?”

沈宁挽莞尔一笑:“在下姓沈,单名一个晚字。”

温廷垣还在回味这个名字。

王公公不悦道:“南疆王妃,咱家事务繁忙,还是快些走吧。”

温廷垣眉头紧皱,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宁挽。她竟然还是南疆王妃?

沈宁挽只是朝温廷垣礼貌微笑,随后快步离开。

宫门外,一辆马车在候着,旁边立着个高大的身影。

司徒逸穿了件金色大貂,腰间佩剑,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等候。

他那双红蓝异瞳格外具有震慑力,似笑非笑道:“王妃怎么去了这么久?”

王公公擦了一把汗,他甚至不敢正视司徒逸的眼睛。

沈宁挽小跑过去,神色稍显苍白。

“我们快些回府吧。”

王公公过去拱手行礼:“方才王妃撞见陛下惩罚大臣,兴许被吓到了,还请南疆王回去好生安慰。”

司徒逸眉眼微动,看了眼沈宁挽:“她胆子大着呢。”

沈宁挽没说话,只是迅速上了马车。

二人回到府中,脑海中回想起张怀礼惨死的样子,沈宁挽险些没有站住脚。

司徒逸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我...”沈宁挽揉了揉眉心,“兴许最近不太舒服吧。”

司徒逸察觉到不对,理了理身上的雪,扶沈宁挽坐下。

“那个狗皇帝是个老色批,我不如带你回南疆吧。”司徒逸说话不像是请求,更像是通知。

沈宁挽抬眸,整理情绪过后,眼底微红:“公子何必带奴家回去?奴家只愿再京城中待着,哪也不去!”

司徒逸本欲发怒,奈何撞上沈宁挽那似水柔情的眼神,立马服了软:“依你,只是皇宫以后便少去吧。”

“最近不太平,大臣都被抄了好几家。”司徒逸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边关大捷,镇北王不日便会回来,大概会有庆功宴,我们还需进宫一趟。”

“公子真把奴家放心上了?”沈宁挽似乎有些得意,单手托腮盯着他那双眸子,眼波流转。

司徒逸心里微微震动,脸颊隐隐发红。

“我何时未曾把你放心上了?”司徒逸说话带点怒意。

沈宁挽只是满意点头,看来司徒逸还是喜欢自己的,也不枉她放弃攻略那个狗皇帝了。

不如,撺掇他去那个皇位?

“公子既知当今大朔皇帝昏庸,为何不选择反抗,南疆大军可以一敌百。”沈宁挽按捺住心跳,说话语气放软。

司徒逸的眼神由平和转向复杂,红色的眸子嗜血:“你劝我谋反?真是活腻了。”

沈宁挽立马讪讪收口。

“奴家不过随口一说,公子又何必当真?”

司徒逸只觉得沈宁挽今日反应很奇怪,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翌日,京城的雪比往日都要都大,森森白雪覆盖街道,廖无几人。

“王妃,门外的温大人求见。”

沈宁挽喝了口热茶,她脸上并无惊喜之色,反倒是意料之中。

“唤他进来吧。”

温廷垣收起伞,进到屋子里头,他穿了墨绿色青衫,眉宇温文儒雅,倒是很有文人风骨。

“见过南疆王妃。”温廷垣拱手作揖。

沈宁挽礼貌回礼,眼神在温廷垣身上扫视了一圈,让对方炙热无比。

“不知温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沈宁挽示意他坐下。

温廷垣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今日便是来请教王妃问题的。”

“哦?”沈宁挽淡然微笑,“我一介女子,竟然也能得到温大人的赏识,但说无妨。”

“如今张大人向陛下进谏乘胜追击,把戎羌蛮族给收回麾下,可陛下却不愿,反而还处死了他。我是朝中主战派一党的,此时应如何自处啊?”

大朔和戎羌蛮族对战,屡战屡胜。可在成功之际,陆元祯却下令让镇北王班师回朝,任谁都觉得稀奇。

“我听闻镇北王已然在回京的路上了,最近朝局不稳,大人当务之急是让陛下知道你无心主战。”沈宁挽说得很认真。

“你不如写封奏折歌颂戍边战士,提到他们在外征战之苦,借此提到停战之妙,再顺便夸赞陛下此时止战的正确。这样一来,陛下自然便不会恼你了。”

温廷垣却是大吃一惊:“可若是这样,朝中那些主战派的老臣会如何想我?”

沈宁挽思考片刻,继续道:“就连像张怀礼这样身居高位的老臣都难逃一死,温大人又何必念及这些,那些老臣可是人精,我斗胆估摸就想着让你去当那个出头鸟呢。”

温廷垣回忆起朝堂之上一言不发的老臣,倒是认同地点头。

他朝沈宁挽拱手作揖:“多谢。”

沈宁挽得意笑笑:“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常来吧,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温廷垣全身开始燥热,他对上沈宁挽的目光,更是显得无所适从。

“好。”温廷垣的耳根子发红。

沈宁挽倒是窃喜自己又收了个助力。

“温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