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今晚和我一起睡
酋廿?
阮芙努力回想书中的几个男主男配并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难道是没有注意到的路人甲?
可路人甲长这个样子也太犯规了吧。
阮芙看着他弯了弯嘴角,,“我是阮芙。”
“嗯,我知道。你跟我来吧。“
酋廿松开抓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跟上。
阮芙到了酋廿洞穴门口,才发现他的洞穴与自己的有很明显的区别,洞口是用石块堆叠而成,顶上还挂着几块不同颜色的布做以区别。
“你先坐那等等,我去准备一下东西。”
阮芙点点头,坐到一旁石墩上,安静看着忙碌的酋廿。
好一会,他将一个石臼和几块布放到阮芙旁边的石桌上,随后自己蹲到阮芙面前示意她伸出胳膊。
刚刚划破的地方,血迹已经凝固。
酋廿眉头微皱,温柔的安慰,“我要开始了,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下。”
阮芙点点头,看着他用湿布帮自己一点一点的擦掉胳膊上的血迹。
这比她想象中的要疼,尽管已经咬紧唇瓣,但还是控制不住大颗汗珠往下掉,兔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等血迹都被擦干净,酋廿从石臼中取出已经彻底捣碎的草药敷到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包扎好。
处理完一切,酋廿长舒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发现阮芙的眼角有泪珠滑落。
他一怔,张口询问,“很疼吗?”
阮芙抬眸,微红的眼眶似有泪珠在打转,抿唇摇头。
“不疼,就是...就是想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四目相对,酋廿想起当初阮芙和阮凝即将降生的时候,是自己做的预测将是整个天北大陆的圣雌,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胎会是双生。
阮凝如他所料是天生孕体,但阮芙却没有生育力。
没有生育力的雌性是圣雌,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可不管他重新推测多少次,得到的结果依旧一样。
阮芙就是圣雌。
于是酋廿将结果告知了鲁尔,他知道圣雌的身份将保护阮芙顺利长大,不入雌洞。
后来也听说鲁尔将她扔到外族长大,也听说她定给了蛇族....如今看来她也算是好好长大。
酋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对你好的,你..”
“我知道族巫是在哄我开心。”
阮芙打断酋廿的话,仰着那张白净的小脸望着他,“不过族巫的安慰我还是很受用的。”
她的笑容是真心的,亮晶晶的眼睛没有丝毫对自己命运不公的怨恨。
酋廿只觉得手心有些发烫,像是触电一般酥麻的感觉他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转身。
“你这个药需要每天换一次,最近最好不要碰水不然会留疤。”
他自顾自的说着,转身就发现阮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低头刚好能够看见她的发顶,轻颤的睫毛。
“你...”
“族巫说的我都记住了。我就是好奇族巫你们真的不能结侣吗?”
“是。身为族巫我们要保证绝对的纯净,所以...”
“所以你也没有被抚慰过,是吗?”
酋廿微微点头,突然下一秒阮芙踮脚尖凑近,她身上的淡香扑鼻而来,酋廿喉结滚动,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语气冷淡了下来,身体更是与阮芙重新拉开了距离。
阮芙察觉到他的抵触,也乖巧的与他拉开距离。
“我就是好奇问问。”阮芙轻笑,“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上药。”
阮芙转身离开。
直到她背影一直淡出视线,酋廿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已经变成了原形,毛茸茸的兔耳贴着长发垂下,随着他触碰轻微的颤抖。
——
阮芙回到自己的洞穴,从安柏送来的兽皮中挑了几个最大的,将那石床厚厚实实的铺了一层,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了上去。
原本以为这石床会睡着很不舒服,但或许因为太累了,她没一会就睡着了。
正睡香甜的时候,她突然察觉自己腿上似乎有东西在动。
那滑腻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把她吓醒了。
她掀开被子一看,一条碧绿色的蛇正缠着她的腿一点点往上爬,发现被她察觉后,竖起身子歪着脑袋看着她,吐出红色的蛇信子。
“啊!”
她尖叫一声,抓住蛇身反手就往地下一扔。
只见那条蛇扭动了几下,变成了她熟悉的样子。
“安锐?怎么是你?”
安锐怎么也没有想到阮芙竟然这般怕自己,明明当初让她抚慰的时候她很是配合。
结果现在倒把自己摔下了床。
他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腰,“阿芙你下手怎么这么重,我腰都要被你摔断了。”
“你少来,你大半夜用原形爬我床想干嘛!”
阮芙说着,视线跟随安锐的起身不自觉下移,突然看到了...她立马红着脸将兽皮扔下去。
“你要死了,挡着点再过来!”
安锐看她那副惊慌害羞的样子只觉得有趣,但还是捡起她扔过来的兽皮将下身围的严严实实才坐到了床边。
他望着阮芙的脸颊,眼神温柔,“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他视线下移,清楚看到阮芙脖子上的红痕,伸手触碰,“是我哥做的?还疼吗?”
阮芙下意识伸手,指尖与他相碰。
她都差点忘记自己差点被安柏掐死,早知道就该问族巫要点药草把这里也处理了。
“不疼的,安柏哥没有下死手。”
“我不信,我哥这个人我最清楚不过了。”
安锐说着,突然看到了她手臂敷着的草药,一把抓住了她原本想要收回的手。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阮芙垂眸,长而密的眼睫在眼下印出一片阴影,她勾唇佯装坚强,“不碍事的,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又骗我。”
安锐顿了顿,“是不是你们族里有人欺负你?”
阮芙抬眸,那双瞳孔中满是被撞破的心虚,但嘴上仍旧说着,“没有,我是圣雌,怎么可能有人欺负我,而且我马上都是你哥哥的雌性,更不会..更不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安锐缓缓低头将唇印在她的手臂上。
安锐的体温一直都是冰凉的,可偏偏唇却是热的。
阮芙一怔,抽回手。
“你...”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没有生育力的雌性处境都是很艰难的。但以后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阮芙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安锐触及到她那亮晶晶的目光,心往下陷了一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阮芙的发顶。
“嗯真的。”
阮芙咬唇,紧张而又试探的看着他,犹豫了许久才说,“你帮我也是因为我马上会成为安柏哥的雌性,可...可如果到时候安柏哥...”
“我帮你不是因为他。”
安锐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今天的选择不是出于本心,一定是兄长说了什么。但既然兄长不愿,我也不会忤逆他。反正你是一定会嫁到我们蛇族,那是我还是兄长都不重要。”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安锐看着她那副委屈怯懦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你要是真明白就告诉我是谁欺负你的,是谁把你胳膊弄伤的。”
阮芙看着安锐,沉默半晌说出了古娜的名字。
但很快又接着说,“她没有恶意,只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
“你不用解释。”
安锐一脸认真看着阮芙,他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我小的时候由于天赋不高也受过很多欺负,幸好有兄长一直保护着我。”
“所以你的处境我都能理解,以后我也会那样保护着你。”
“谢谢你,安锐。”
阮芙的话音刚刚一落,安锐突然靠近了她,伸手环住她肩膀在耳边轻语,“真感谢我,不如今晚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