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牛奶浴和修行
没能追杀杜天雄，陈凡暗道可惜，此时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有仇？”
段飞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指着几名捕快道：“这伙人，说是维持城内治安，缉拿盗匪，查案办差，实则，城中最大的祸害就是他们。”
“有好处，跑的比谁都快。”
“真要有难事，别指望着他们会出头。”
“可这次，李峻被你杀掉，杜天雄居然会亲自带人过来。”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你是说……他们其实是一伙的？”陈凡好似听说过类似的传言，当时不觉得如何，结合自身遭遇，大抵明白了些。
“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就该死了。”段飞点点头，恶狠狠道。
陈凡则有些不以为意：“早就该死？那怎么不见你动手？现在人死了才说这话，岂不是搞笑？”
这话当然只是心里想想，且，段飞表现，很是让他有些怀疑，对方，不，该是冯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基本盘都被别人安插了针，还是牢头那么重要的位置，偏偏就算知道，也不敢如何，可见冯涛在县衙内，比起捕班总捕头项坤差远了。
可现在段飞居然敢下狠手对付杜天雄，这是得了失心疯呢还是突然膨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己该多存几个小心才是。
“不说这个，许多事，你往后就会明白，今日就一桩事，那就是恭喜陈兄弟。”
段飞说着恭喜，突然一个折身，掠出去，拳掌拍落，最后几名捕快直接就被打死当场：“走的急，没带贺礼，就拿这几个不开眼的货色，暂时将就下。”
陈凡看向对方。
段飞满脸都是热忱，好似给陈凡解决了桩天大的麻烦。
可实际上，放走杜天雄，已是遗祸，杀掉对方几名属下，不止没有必要，反而更加会拉一波仇恨。
这到底是帮我呢，还是坑我呢？
另外，谁做牢头，只一句话的事，用得着签发公文？
但陈凡也是沉得住气，许多心思，却不显露分毫，只管顺着对方的话，虚为委蛇。
聊的一阵，段飞带着几具尸体离开。
“管你有什么打算。”
“等过得几日，全部按死。”
陈凡深吸一口气，牵动伤口，疼的身体都狠狠抖了抖：“受了内伤，可现在外出看病抓药和自投罗网也没什么区别，再者，其实，我对药材需求并不是很大，很急迫，无非时间……”
想得一阵，陈凡招招手，有狱卒立刻满脸谄媚上前。
早先陈凡强势，霸道，狠辣，众人只是畏惧。
可现在当了牢头，身份又不相同，而且还是典狱长亲卫亲自带了公文下来颁布。
监狱建成以来，哪个牢头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手腕硬，实力强，背景通天。
瞬间，陈凡就成了争相讨好的目标。
哪怕遭受过鞭打的，此时也舔着脸上前，认为陈凡打得好，打得妙，如果不解气，可以继续。
你落魄时，谁都想踩你几脚。
你发达时，全都围着你转。
捧高踩低，跟红顶白，莫过于此。
但陈凡对此早就习惯，毕竟上一世，身边那些人做起事来，比这更加不要脸的多了去了。
“去订三桌酒菜。”
“另外……”
陈凡强自按住要吐血的冲动，定定神，丢出去十两银子：“去香水行那边采买一桶香汤，再去……半日闲茶社，请两位茶女过来。”
“好嘞！”
拿到银子的狱卒，两眼放光，满面通红。
早先被陈凡洗劫，心中怨恨简直比海还深。
等陈凡成了牢头，就觉得，今天出门钱带少了！
毕竟新官上任，怎么能没有表示？
可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生出愿为陈凡赴汤蹈火的的心思念头了！
毕竟十两银子，说拿就拿出来，这样的手面，谁曾见过？跟着这样的人，往后好处会少？
“小的，真是猪油蒙了心。”
“李峻，老刘那两个畜生，设局害你，我没能第一时间站出来……”
拿着银子，狱卒戏精上身，眼睛瞬间就红了，只是后面神情一愣，差点没闪了舌头：“香水行？这个我懂，茶，茶女？”
香水行不是卖香水的地方，而是洗澡堂。
熬煮好汤水送上门，这样的服务自然是没有的，可有钱什么事不能做？
至于半日闲茶社……
以前其实是酒楼，只是生意不怎么样，后来经过高人指点，改成了茶社。
再有那样貌绝佳的女子充作茶女，帮你沏茶，陪你喝茶，再说说这茶的来历，偶尔提及家人种茶不易，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最后……掏钱比谁都豪爽。
仗着这一手，半日闲茶社，生意火爆的一塌糊涂。
以至于，甚至还出现了骗子，男扮女装，冒充采茶女行骗。
当然这个暂时不提，问题是，陈凡又是香水行，又是茶女，要闹哪样？
“年轻人，将将上位，不免有些飘飘然。”
“顺着他的意思，肯定没问题，不过这样显不出我的能耐，留不住个好印象。”
想了想，他咬牙道：“陈头，有一说一，依在下愚见，这按捏之事，讲究个力大，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那茶女娇滴滴的，哪里够劲。”
“什么乱七八糟的。”
“让你去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
陈凡皱眉，挥手呵斥：“赶紧去办差，不够劲，那你就多找几个够劲的！”
这一届的狱卒，不好带！
陈凡摇头，看着围在四周恭维讨好的几人，琢磨着该怎么才能把这支队伍拉扯起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十两银子砸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大桶香水就送上门。
陈凡早已等不及，去了衣衫，就钻进水中。
汤中下料很足。
各类香料铺满水面，甚至还加了牛奶，花瓣，最是滋养不过。
浸泡片刻，整个人精神一下就放松下来，稍稍小憩片刻，精神头好了不少。
“若说放松，还得是水疗。”
“就是还少点什么……”
“啪！啪！啪！”
“进来。”
泡在香汤中，陈凡出了口长气，听得敲门声，沉声喊了句。
随后就看到，一、二、三、四、五……五个娇滴滴的女子，次第而入。
瞬间，陈凡精神头更足了。
只是……为什么有人害羞，有人还在掉小珍珠？
陈凡眼神微闪：“这么多花样？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