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我钱伯钧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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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高桥确郎大佐的猖狂

9月28日清晨,茹越口北10公里,鬼子炮兵联队阵地。

两天前,野炮兵第二联队长高桥确郎大佐临时受命,指挥混成十五旅团所有炮兵火力。

见到昨天一整天,203旅都没有任何重火力反击,高桥骄横的把所有的火炮击中在一起,向着茹越口前移。

晨雾未散时,高桥确郎的军刀鞘已重重抽在弹药箱上:“冈田君还在磨蹭什么?”

这位野炮兵第二联队长踩着满地霜花,马靴碾过副官刚用石灰画好的安全线。

三十六门重炮被强迫症般排列成六六方阵。

八门九四式山炮在前沿组成两列直线,二十门九一式榴弹炮构成中轴菱形阵列,八门大正四年式150毫米重炮间距仅有标准射界的三分之二。

冈田少佐攥着《野战炮兵操典》的手背青筋暴起:“联队长阁下,九四式山炮安全距离至少需要二十米!”

高桥突然将御赐军刀横在副官喉结前,刀身映出后方辎重兵扛着七十公斤炮弹踉跄的身影:“看看这些昭和男儿!半月前他们用这种间距炮击大同城防,半小时就炸塌晋绥军十个机枪堡垒!”

刀刃寒光扫过时,两名正在固定炮架的士兵慌忙九十度鞠躬,钢盔磕在炮弹箱的铜制引信盖上。

五时零三分,观测气球刚升到五十米高度,冈田再次拦住高桥:“请至少保留预备阵地!203旅昨天毫无反击可能藏有重炮......”

话音未落,联队长突然扯开副官衣襟,露出其左胸三道弹片伤疤:“懦夫才需要预备队!当年你带着这个勋章逃出战地医院时,怎么不跟军医说要预备四肢?”

辎重中队曹长打破死寂:“报告!三百发炮弹完成码放!”

高桥踹翻标注着“安全通道“的木牌,黄铜弹壳堆成的金字塔顿时滚落三枚炮弹。

他踩着滚到脚边的100公斤高爆弹狞笑:“看见没?支那军连侦察机都没有!传令---全员裸露药包堆放!”

冈田看着士兵们将丝绸包裹的发射药筒直接摞在结霜地面上,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咽下劝阻。

五时十七分,朝阳刚染红观测气球,高桥突然夺过炮兵参谋的坐标测算仪摔进冰河。

钢制仪器砸碎薄冰的脆响中,他抽出怀表抵住冈田鼻尖:“步兵16联队长还在茹越口等我的炮火信号!立刻全速准备!”

当二十门九一式榴弹炮完成装填时,副官发现山炮阵地与弹药堆最近处仅隔七米。

这距离甚至不够冲击波扩散。

他最后一次攥紧《操典》冲进指挥所:“至少让弹药手撤到......”

“八嘎!”高桥的巴掌将冈田的眼镜打飞进炮膛润滑油箱,“记住!武运不是靠手册,是靠这个!”

联队长猛拍腰间嵌着皇室菊纹的枪套,震得观测气球钢缆在晨风中嗡嗡震颤。

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三百发炮弹的铜壳在霜雾中闪烁如刀阵,高桥确郎对着茹越口方向举起军刀,刀尖所指正是203旅阵地上未及加固的土木掩体。

“呦西,一会儿三轮齐射,守军的,死啦死啦里的干活!哈哈哈!”高桥的狂笑回荡在整个阵地,显得格外刺耳!

......

残月隐匿于云层深处。

晋绥军405团的八百多名准备偷袭鬼子炮兵阵地的战士,已悄然逼近丘陵的腹地。

除了留守旅部的一个营,全团倾巢而出,目标只有一个,彻底摧毁小鬼子的火炮支援。

突击队伍的指挥官赵陆达的掌心,被汗水浸透,紧紧握着驳壳枪柄。

双目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前面进行破袭作业的弟兄。

他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尖锐地刺刀,挑开最后一道荆棘的屏障。

就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对面山崖上猛然爆发出炽白的照明弹。

三颗照明弹如同划破天际的流星,猛然撕裂了夜幕。

“被发现了,弟兄们跟我冲!”一营一连长吕言昭见状大喊,赶紧用身子撞开最后的荆棘工事。

而此时,鬼子守军似乎早有准备。

趴伏在战壕中的鬼子机枪手猛地扣下大正十一式轻机枪的扳机,6.5毫米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将冲在最前的三个身影拦腰截断。

三个战士刚跃出掩体就被机枪撕碎,肠子挂在铁丝网上冒着热气。

血雾尚未落地,鬼子掷弹筒抛出的燃烧弹,已在405团突击队冲锋路线上炸开了一道火墙。

烧红的弹片扎进冲锋的晋绥军战士的小腿,发出滋滋的声响。

“狗日的小鬼子,给爷死!”

成功冲到小鬼子身前,满脸硝烟的突击队员怒吼着,一手拽过歪把子机枪,滚烫的枪管烙得他的掌心冒烟。

另外一只手,举着晋造冲锋枪对着战壕里的小鬼子疯狂扫射。

三十发弹斗尚未打完,钢盔就被三八大盖的6.5毫米子弹击穿,半块颅骨被掀飞。

一旁的突击队战士,准备扑上来接手鬼子歪把子机枪的刹那,守军九二式重机枪的交叉火力如同死神的镰刀,扫过了整条散兵线,七具躯体同时被洞穿了胸腔。

日军的机枪手狞笑着扣动着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十二条火链霎时割裂了秋雾,冲在最前的晋绥军战士,如麦秆般被拦腰折断。

“压上去,尽量和小鬼子纠缠!”

嘶吼声中,捷克式轻机枪的咆哮撕开了弹幕。

突击队里的一名老兵翻滚着甩出了集束手雷,却在半空中被三八式步枪精准点爆。

爆风掀飞了两具年轻的躯体,血珠溅在枯草上,凝成了暗红色的冰晶。

日军阵地方向传来整齐的换弹声,二十挺轻重机枪如同机械般轮替嘶吼,弹道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罗网。

“弟兄们,一鼓作气突过去!杀啊!”

二营三连连长戚温言,突然跃出了弹坑,中正式步枪挂着刺刀,直指苍天。

“冲啊,打死小鬼子!”

“杀啊!”

剩下的七百多晋绥军战士,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如同赤潮般漫过了焦土,呐喊声混着晋造冲锋枪的连射,震颤着四野。

啾...啾...啾...嘣...嘣...嘣...

日军阵前忽地升起掷弹筒的抛物线,十余发九七式榴弹在人群头顶,裂成了钢铁的暴雨。

断肢与枪械零件在空中划出猩红的弧线。

有人抱着炸断的腿继续匍匐前行。

日军少佐的军刀在照明弹下闪过寒光,第二轮九七式榴弹尖啸着砸进了晋绥军的右翼。

“弟兄们,就是死也给我死在冲锋的路上。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就在前面,旅里其他的弟兄,还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

炸开的土块混着断肢,拍在了405团团长赵陆达的脸上。

他抹着糊住眼睛的血浆,嘶吼着带队冲锋。

就在这时,有个突击队战士,直接抱着集束手榴弹滚进弹坑,却在拉弦的瞬间被掷弹筒精准点杀。

爆开的火球,映亮了二十米范围内横七竖八的焦尸。

鬼子的机枪巢后方,突然响起了冲锋枪的连射,两个正在换弹的晋绥军士兵,浑身炸开了血洞。

戴眼镜的弹药手拖着中弹的肠子爬向重机枪,却被补射的子弹钉死在了焦土里。

日军的装弹手不紧不慢地换上了新弹链,黄铜弹壳在晨曦中划出了耀眼的弧线。

观测员手中的望远镜,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而日军的旗语兵,依旧镇定自若地挥舞着双旗。

晋绥军残存的五百余人发起第五次冲锋的时候,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冲在最前的旗手被机枪打断了右腿,用刺刀撑着军旗单膝跪射。

三个扑上来抢夺旗帜的鬼子,刚被405团团长赵陆达的驳壳枪掀翻,但更多的三八式步枪的刺刀瞬间捅穿了他的后背。

离着鬼子防线最后三十米的距离上,堆叠着四十多具尸体,血水渗进了黄土,结成了黑红色的冰碴。

当太阳完全跃出地平线时,日军阵地上传来了整齐的装弹声。

而此时,左右两翼都传来尖锐的哨子声,那是负责两翼掩护的弟兄,在示警。

鬼子的步兵部队,听到这里的战斗,沿着两翼包围过来。

“擦,鬼子的支援来啦,团里的其他弟兄,快撤!3营三连剩下的弟兄,随我来断后!”

幸存的三百余晋绥军,带着血泪,拖着战友的遗体后撤。

身后小鬼子的掷弹筒炮弹追着突击队残军离开的脚步炸开。

血染的军旗碎片挂在枯树枝头,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报告联队长,攻击我方前沿阵地的晋绥军,在守军和第16联队第11中队的联合打击下,已经被成功击溃。

除了两三百溃兵逃走外,我军杀伤敌军六百余人,帝国勇士伤亡不到一百人。

对亏旅团长和联队长指导有方!”副官冈田少佐放下手中的电话,快步走到高桥老鬼子面前汇报。

语气里再也没有刚才阻拦自己顶头上司的激烈。

“呦西,大日本的勇士,厉害的干活!马上去给旅团长发电报!炮兵联队在我高桥的英明领导下,以不到20人的代价杀伤1000多支那军人!”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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