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残废少年：武者挑衅下的绝地反击
轮椅碾过门槛，刺耳的摩擦声中带起一串明亮的火星，那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如灵动的萤火虫般闪烁。
马鑫杰右手腕的兰草发带突然绷直成钢尺状，发带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触感似乎也变得坚韧起来。
他清晰地听见孙老头在楼道里故意提高的嗓音，那声音在空旷的楼道中回荡：“小马啊，张教头带着五个精英武者往这边来了！“
陈瑶刚要探身去看窗外，被马鑫杰用齿轮抵住手腕，那青铜齿轮微凉的触感传来。“劳烦你去厨房烧壶水。“青铜齿轮在他指间飞速转出残影，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八根银针在扶手上空排列成八卦阵型，紫色电光沿着轮椅钢架游走成蛛网，那电光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还伴随着轻微的滋滋声。
楼下传来重物坠地沉闷的闷响，如同沉闷的鼓声在空气中震荡。
六道黑影踩着防盗窗跃上三楼阳台，黑影的快速移动带起一阵微风，拂过脸颊。
为首的光头武者一脚踹飞锈蚀的铁艺栏杆，栏杆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布满刺青的胳膊上浮现西楚霸王项羽的武魂图腾，那图腾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瘸子也配觉醒马孟起？“他唾沫星子飞溅在纱窗上，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如让哥几个帮你把武魂抽出来......“
话音未落，三枚青铜齿轮破窗而出，齿轮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马鑫杰左手掐着子午诀，右腕发带突然暴涨成三米青绫，青绫在空中舞动，发出轻柔的声响，缠住最先冲进来的武者脖颈。
紫电顺着布料窜上对方武魂图腾，项羽虚影竟发出吃痛的怒吼，那怒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温度42.3℃。“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时，马鑫杰感觉膝盖传来强烈的灼烧感，如同被火舌舔舐一般。
他借着轮椅旋转的惯性避开两柄陌刀，银针组成的八卦阵突然倒扣而下，将三名武者钉在地板上，银针穿透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尖锐。
瓷砖裂缝中渗出蓝光，隐约可见银色锁链正在他腿骨间穿梭重组，那蓝光闪烁不定，伴随着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光头武者突然撕开上衣，项羽虚影化作实体巨鼎砸向轮椅，巨鼎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
马鑫杰反手抽出扶手中的青铜轴芯，断裂处迸发的电弧竟凝成龙胆亮银枪的虚影，电弧闪烁的光芒夺目耀眼，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枪尖挑破鼎耳的瞬间，他听见自己膝盖传来“咔嗒“的复位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不可能！“光头看着刺入胸口的电光枪尖，武魂图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
剩余武者撞碎玻璃想要逃走，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却被窗外梧桐树枝缠住脚踝——那些叶片边缘泛着和马鑫杰银针同样的紫芒，手指触碰那叶片，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电流。
当最后一名武者的求饶声消失在楼道里，轮椅扶手上的八卦阵突然逆转，八卦阵逆转时发出一阵奇异的嗡嗡声。
陈瑶端着茶盘出来时，正看见八根银针重新缩回齿轮，而马鑫杰腿上的薄毯不知何时滑落在地。
“小杰！“母亲的哭喊从卧室传来，那哭声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父亲攥着血压计站在玄关，全家福照片上的水珠已经汇成溪流浸湿地毯，手指触碰那地毯，能感觉到湿漉漉的凉意。
妹妹把奖杯死死抱在怀里，水晶底座上的裂痕里闪烁着和马鑫杰膝盖同样的银光，那银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
马鑫杰弯腰捡起毯子，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全家倒抽冷气——以往需要陈瑶帮忙才能完成的事情，此刻他手指离地面只剩十公分距离。“妈，您看。“他忽然掀开裤管，膝盖上交错的红痕正在渗出血珠，那血珠带着温热的触感。“会流血说明神经末梢恢复了。“
陈瑶手中的茶壶突然倾斜，滚水在即将泼洒的瞬间凝成水球，水球散发着淡淡的热气，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她耳后的兰花胎记泛起微光，却在触及马鑫杰目光时慌忙低头。
少女没注意到自己发梢沾了片梧桐叶，那叶脉里流动的紫光与马鑫杰眼中的电芒如出一辙，手指轻轻触碰那叶脉，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脉动。
轮椅扶手残留的紫电还在滋滋作响，陈瑶手忙脚乱地收拾满地狼藉，脚下的碎片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她弯腰去捡茶壶碎片时，耳后的兰花胎记突然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在暮色里绽出莹润的蓝光，那蓝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小心！“马鑫杰转动轮椅的刹那，少女踉跄跌进他怀里，能感觉到少女身体的温热和轻微的颤抖。
青铜齿轮组成的防护阵还未完全消散，八枚银针在他们头顶悬成环形，折射着窗外梧桐树筛落的碎金，碎金般的光芒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温暖。
陈瑶的呼吸扫过他脖颈时带着桂花香，那是她总别在衣襟上的香囊味道，那香气清新宜人。“其实...“少女突然抓住他袖口的青铜轴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从你教我调整武魂共鸣频率那天开始...“
轮椅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马鑫杰感觉膝盖里游走的银链突然躁动起来，仿佛要顺着血管爬上心脏，那种躁动带来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陈瑶仰起脸的模样让他想起初春的冰棱——剔透又易碎，眼尾的泪痣在夕照里像粒未燃尽的火星。
“你膝盖在发光！“陈瑶突然惊呼。
那些交错的血痕正在渗出银白色光粒，如同星河坠落在伤痕里，光粒闪烁的光芒璀璨夺目。
马鑫杰刚要低头查看，少女突然捧住他的脸，温软的唇瓣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压上来，唇瓣的柔软触感让人心中一颤。
青铜齿轮全部悬停在空中。
轮椅扶手迸发的紫电在两人发梢间织成光网，陈瑶藏在背后的左手正死死攥着片梧桐叶，叶脉里游动的紫光与马鑫杰瞳孔深处的电芒逐渐同频共振，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动。
“体温42.8℃，神经再生速度提升300%。“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马鑫杰突然撑着扶手站了起来，身体站起来时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涌动。
陈瑶的惊呼卡在喉咙里，看着他踉跄着撞翻茶几，却在即将摔倒时被银针托住手肘。
窗外暮色突然被惊鸟搅碎，鸟儿的惊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马鑫杰赤脚踏过满地狼藉，脚踝缠绕的银链在瓷砖上拖出细碎火花，火花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当他踩到母亲每日擦拭的全家福相框时，水晶裂痕突然涌出汩汩清泉，倒映着他逐渐挺直的脊背，清泉的清凉触感从脚底传来。
“哥！“妹妹怀里的奖杯突然炸成水晶蝴蝶，那些闪光的碎片追着马鑫杰的身影在客厅盘旋，碎片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客厅。
他伸手抓住玄关处的青铜马摆件，曾经需要双手才能举起的物件，此刻在掌心轻若无物，青铜马摆件的质感在手中清晰可感。
院子里，原本静谧而有序，石桌石凳安静地伫立在角落，几株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马鑫杰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和自由感，他渴望在这院子里尽情释放自己新获得的力量。
陈瑶追到院子里时，正看见马鑫杰单脚点在梧桐树干上。
暮色将他残破的裤管染成鎏金色，裸露的小腿肌肉里仿佛有万千银梭在穿梭编织，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和力量的涌动。
当他从三米高的枝头跃下时，脚底迸发的紫电在地面烧灼出西凉战马的图腾，紫电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大片区域，还伴随着刺鼻的烧焦味道。
“来追我啊！“马鑫杰突然转身大笑，眼尾飞溅的星光没入陈瑶的鬓角。
少女耳后的兰花胎记骤然怒放，当她迈步的刹那，满地梧桐叶突然聚成旋涡托住她的双足，旋涡带起的微风拂过脸颊。
两人追逐的身影惊起满院流萤，流萤闪烁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
马鑫杰故意放慢速度让陈瑶揪住衣摆，转身把人按在老水井边时，井底突然传出锁链晃动的回响，那回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陈瑶散开的发梢间缠绕着紫电凝成的兰草，而马鑫杰膝盖上的血痕已经结出晶簇般的银痂，银痂的触感坚硬而冰冷。
“警告，能量过载。“系统提示音化作冰锥刺入太阳穴，那种刺痛感让人难以忍受。
马鑫杰闷哼着跪倒在青石板上，掌心按住的苔藓突然疯长成荆棘牢笼，荆棘的刺扎在掌心，带来一阵剧痛。
陈瑶的惊呼被突然卷起的梧桐叶堵在喉间，那些叶片边缘的紫光正在褪成不详的暗红色，暗红色的光芒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客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父亲扶着门框的手背青筋暴起，母亲攥着血压计的手指关节发白，而妹妹奖杯化成的蝴蝶正焦躁地撞击窗户——所有水晶碎片都倒映着马鑫杰后背逐渐成型的虎头湛金枪图腾。
“新模块加载中。“机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在颅内震荡，马鑫杰视野突然被血色浸染。
他看到陈瑶耳后的兰花胎记渗出黑雾，而自己膝盖上的银痂正在吞噬那些暗红流光。
当最后一片梧桐叶在他掌心化为灰烬时，遥远的夜空中突然亮起七颗紫微星，排列方式与昨日在系统界面看到的星图完全重合。
陈瑶颤抖的指尖抚上他眉心：“你的眼睛...“少女未尽的话语被夜风卷走，马鑫杰在井水倒影里看到自己虹膜中流转的银河——那分明是昨日系统升级时闪现过的星云图谱。
二楼书房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凤婉留给他的青铜虎符正在檀木匣里剧烈震颤，而挂在窗边的西凉地图无风自动，羊皮卷角落的西域三十六国印章正在渗出新鲜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