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猿魔混神棍
一声怒喝，如雷霆炸响，震得海面波涛汹涌。
腾空而立的龙渊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身形一晃，直接从空中跌落，狼狈不堪地向着海面坠去。
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急忙施展法力稳住身形，恐怕就要一头栽进海里了。
而那些站在浪花上的虾兵蟹将，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震得东倒西歪，全部掉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龙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脸色苍白地站在海面上，再也不敢有丝毫放肆。
身形微微颤抖着，拱手行礼道：“原来是金仙前辈！”
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在下是奉三太子之命，前来调查寻海夜叉被杀一事，还望行个方便。”
袁洪声音平静，但声音中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本座也是为此事而来。”
龙渊听闻此话，心中一喜，但接着就听袁洪继续道：“但你调查归调查，为何杀我陈塘关百姓？”
“这……”龙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并非故意杀人，只是随性而为，就像走在路边，顺便踩死一些蚂蚁。
“哼！无辜滥杀，该罚！”袁洪手中混天棍一指。
混天棍瞬间变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龙渊胸口。
“哇！”一口鲜血喷出。
龙渊被击飞百米。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东海一事，乃是宵小作祟，本座自会调查。
你若敢私自踏入陈塘关一步，死！”
“这……”龙渊还想解释。
袁洪一声轻吟：“嗯？”龙渊瞬间感觉周身空气凝固成实质，丝毫动弹不得。
等袁洪身形消失不见后，龙渊才恢复了行动力，望着空空荡荡的海面，和不远处的陈塘关。
陈塘关还是之前的陈塘关，安安静静。
以往他站在高处俯视，陈塘关就像爬伏在海面上的一头蛤蟆，他想踩一脚就踩一脚。
而此刻，陈塘关就像一头吞人的凶兽，要随时将他吃掉。
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只能回龙宫复命。
这一切都被哪吒看的一清二楚。
“有点东西，那就让我看看，这武道有何玄妙之处。”
次日清晨，李府演武场中央。
袁洪伸手一抓，取下他的武器——混神棍。
哪吒看着袁洪手中的武器，心中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自己的火尖枪与风火轮呢？那可是我的标配啊！太乙老贼误我！”
袁洪手腕一抖，随意舞了个棍花，虎虎生风，
“我今天要教你的，是猿魔混神棍，是我独自领悟的一套棍法。
修道者，以天地灵力为根；修武者，以天地元气为根。
我这套棍法，舞动时，能调动天地元气。”
说着，手中棍棒随意一指，远处墙壁轰隆一声，出现一个碗口大的窟窿，眼中露出一丝得意。
“小毛孩子，还能镇不住你？”
“这套棍法修行大成之后，战斗时会有风雷之音。”
话落，袁洪便舞动起来，身形矫健，“这是猿魔混神棍的第一层，你看好了！”
一套棍法舞完，袁洪收棍而立，又将心法口诀告知哪吒。
“你练习时，默念心法，有助于你掌握真意，打一遍我看看。”
哪吒点头，走到演武场边缘，随意捡起一根铁棒，按照袁洪的样子舞动起来。
他记忆力极好，也有些功夫底子，耍起来倒也像模像样。
“嗯，”袁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形似而已，意却未到。
这套猿魔混神棍，共有九层，一层比一层难，没有百年以上的练习，很难有成绩。”
哪吒不语，只是一味重复地练习。
一天练习结束，哪吒躺在床上，思索起白天的练习。
他并非真正的哪吒，天赋一般，九转玄功的底子，让他练起来，外表像模像样，但袁洪告诉他的心法，他是一点也没听明白。
只要时间久了，袁洪定然能看出来，自己没有习武天赋。
不过他丝毫没有沮丧，毕竟自己还有造化玉蝶，越摆越强。
“难学，那就不别学了。”
哪吒眼睛一闭，安然入睡。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哪吒仿佛置身于一个水墨画卷般的空间。
里面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影，正不断地挥舞铁棒，练习猿魔混神棍。
人影舞动之间，天地间的水墨随之翻涌搅动，呜呜风声呼啸，其中隐隐伴着阵阵雷鸣。
哪吒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心中暗道：
“坏了，起晚了！”他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地朝着演武场跑去。
虽然明知自己学不会这高深的棍法，但学习的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他能看出来，袁洪将军是真心实意地在教他，并没有任何藏私，他不好辜负袁洪将军的一番好意。
哪吒来到演武场，只见袁洪正站立在中央，双眼闭目，似乎在养神。
他快步上前，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袁将军，我睡过头了。”
袁洪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习武之人，怎能睡过头，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再练习一遍给我看看。”
哪吒点头称是，拿起一根铁棒。
就在这时，他顿觉福至心灵，一股奇异的感觉游走全身。
之前如同念诗一般晦涩难懂的心法口诀，此刻竟有了别样的感悟。
“怎么了？”袁洪见哪吒迟迟未动，疑惑地问道：
“不会睡了一夜，把昨天教你的东西都忘了吧？”
世界上不缺天才，但没有大毅力，大智慧，大勇气，是注定不会有成就的。
哪吒没有回答，而是心随意动，身随棍走，猿魔棍法自然而然地施展出来，呜呜风声随之响起。
袁洪本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但看到哪吒的动作后，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哪吒的一举一动，不可思议道：
“这是……”
他不禁回想起，当初教商朝一位天才的时候，
他练习到这种地步，足足用了三年，
而哪吒只用了一天。
哪吒手中的铁棒舞动得越来越快，带动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扭曲，清晰可见。
到了后半段，空气中甚至隐隐闪现出丝丝雷光。
袁洪不自觉地圆睁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袁将军，袁将军！”哪吒收棍而立，开口喊道。
袁洪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哪吒已经练完了。
“啊？”他连忙收敛脸上的表情，点点头说道：“不错，比昨天稍有长进。”
他眼珠一转，轻咳一声，说道：“我今天教你猿魔混神棍的第二层，你看好了。”
说完，袁洪便将第二层棍法演示了一遍，“第二层比第一层要玄妙得多。”
袁洪将心法口诀告知哪吒之后，让他继续练习。
他走到演武场边缘，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看着哪吒略显生疏的棍法动作，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我这套猿魔混神棍第一层，就算是有天赋之人，没个三五年也别想练成。
这哪吒昨天还是形到意不到，今天怎么就贯通了。
动作熟练，好似将第一层练习了数百年一样，动作之中隐隐有风雷之声，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每次都打出来。
莫非背后有高人指点？会是谁呢？”
袁洪想到了太乙，随后又否决，“太乙那老小子，并不精通武道，到底是谁呢？”
一天的修炼结束，袁洪清楚的记得，哪吒的最后一遍仍然进步不大。
深夜，整个李府静悄悄的，哪吒的住所处，一座高墙之上，竟然探出一个脑袋，此人竟是袁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