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天鹅

三周后

顾言站在顾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蚂蚁般的人群。玻璃上映出他苍白的脸色——连续三周与海外投行的拉锯战，让他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手机震动，是瑞士信贷发来的最后通牒：【若明日收盘前无法补足保证金，顾氏持有的港口股权将全部易主。】

“叮！检测到林琉月黑化值回升至60，当前好感度-50。“

系统提示让他太阳穴突突作痛。自从郭家联合华尔街做空四大家族，他不得不与林琉月保持距离。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连她常去的咖啡厅都装了窃听器。

“顾总，郭家的人到了。“秘书轻声提醒。

会客室里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西装袖口露出百达翡丽星空表面。“顾少，令尊在苏黎世的疗养费该结清了。“郭明轩推过来一叠照片，画面里顾诚正在接受电击治疗，“听说林小姐最近在查当年姬家的旧案？“

顾言瞳孔骤缩。三天前林琉月突然消失，原来是在追查十五年前姬家实验室爆炸案——那是郭家发家的第一桶金。

“你们在她身上装了定位芯片？“顾言捏碎咖啡杯，瓷片扎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他却想起两周前的雨夜：林琉月浑身湿透地冲进他办公室，举着从郭家实验室偷来的证据。那天她的衣物有被撕扯的痕迹而且她锁骨下方有道新鲜的伤口，但说是被流浪猫抓的。

郭明轩笑着打开投影仪。实时画面里，林琉月正在潜入某栋建筑，她脖颈后的皮肤下有细微的金属反光。“最新款纳米定位器自动贴合肌肤哟，遇热会自动释放氰化物。“他敲了敲表盘，“现在室内温度28℃，你说她能撑多久呢？“

顾言扯松领带，轻轻碰触墙上的莫奈《睡莲》它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裂开，露出嵌在混凝土里的保险箱。当他转动密码盘时，指尖不受控地颤抖——这里面锁着能让郭家万劫不复的证据，也是林琉月追查十年的真相。

“我要先确认她安全。“

“顾少果然痴情。“郭明轩拨通视频电话，画面里的林琉月正在破解保险库。她耳后渗出细密血珠，在白色防护服上晕开点点红梅。

顾言突然笑了。他打开保险箱，掏出的却不是文件，而是把银色手枪。“你知道为什么顾氏顶层的玻璃都是防弹的？“枪口抵上郭明轩眉心，“因为七年前，我母亲就是在这里被子弹击中。“

“这手枪可还是琉月她妈妈留给她的礼物呢。”

枪响的瞬间，整层楼的玻璃同时炸裂。顾言扑向投影仪，画面中林琉月刚好抬头。隔着电子屏幕，她的瞳孔突然收缩——在顾言身后的硝烟里，浮现出郭家实验室的标志。

“原来是你......“她摘下防护面罩，似乎并没有发现脖颈上的定位器。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顾言浑身血液凝固。两周前那个雨夜，他亲手照顾昏迷的林琉月时，藏在她脖颈的根本不是追踪器，而是能黑进郭家系统的病毒芯片。但现在，所有数据都指向他是郭家的共犯。

“叮！林琉月黑化值突破90，好感度降至-99！警告！即死结局倒计时10分钟！“

破碎的玻璃窗外传来螺旋桨轰鸣。顾言冲向天台时，看见林琉月站在直升机舱门边。狂风吹散她的长发，露出腰间闪烁的起爆器——那连接着郭家藏在光缆中的炸药。

“你骗我。“她举起遥控器，“当年在实验室救我的人，根本不是顾诚。“

顾言想起原著里那个雪夜：十岁的原主确实救过小琉月，但真正的恩人早被郭家调包。此刻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红色警告：【世界线修正启动，宿主记忆即将被覆盖！】

剧痛席卷大脑的瞬间，他纵身跃过三米宽的断墙。直升机开始爬升，他抓住起落架时，看见林琉月眼中映出自己扭曲的脸——那上面正浮现出郭明轩的五官轮廓。

“不是我...“他艰难地脱下衬衣真实的伤疤暴露在寒风中，那是十年前为保护她留下的烧伤。

林琉月的手指僵在起爆键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雪夜的火场里，少年用身体护住她时，背部的皮肤在烈焰中卷曲焦黑。那个疤痕的形状，此刻正蜿蜒在顾言颈背上。

“叮！检测到世界线异常波动，记忆枷锁解除！“

遥控器从指间滑落，坠入万丈高空。顾言在最后一秒抱住林琉月跳出机舱，背后的降落伞在云层中绽开。

“你总是这样...“林琉月的声音闷在他胸口，“连背叛都像在救人。“

郭明轩他的办公楼在下一瞬就成为了火海他也葬身其中。

顾言苦笑。系统面板闪烁最后一条提示：【好感度-70，黑化值40。郭家家主身死奖励积分1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