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人
“公子以为自己为何能醒着？”红唇轻启，吐息如兰，灼热的气息缠绕着他的耳廓。
女人贴得极近，几乎要咬上他的耳垂，嗓音低哑而蛊惑：“自然是本宫从一开始，就避开了你。”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似笑非笑：“旁人眼中，此地最有价值的是医仙，其次是琴仙，但本宫……却是为你而来。”
秦霄心头一凛。
他就猜到夜幽兰不会轻易放过他，根本不是躲几天就能冷处理的。
早知如此，打死也不该踏进醉月楼。看来只要来此一次，就注定要被这位魔教圣女盯上，强行转入魔修路线。
夜幽兰若执意要抓他入合欢宗，他能怎么办呢？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选择享受了。
无奈之下，秦霄缓缓睁眼，却在瞬间屏住了呼吸。
眼前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勾魂摄魄的美眸仿佛千年寒潭里燃着业火，多瞧片刻便要连魂魄都烧成灰烬。
他的瞳孔不受控的收缩，这世间竟能有将妖艳与傲慢揉成一团的面容。
更令他心绪翻涌的是，这张绝色面容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织纠缠，只需微微抬头，就能攫取那抹朱红。
念头方起，唇上已传来柔软的触感。秦霄这才惊觉，自己竟已将遐想付诸行动。
“……”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夜幽兰美眸轻眨，显然也没料到这般发展，这和她想象中的初次见面截然不同。
她堂堂魔教圣女，竟糊里糊涂地丢掉了初吻？
方才秦霄的动作在她眼中慢如龟爬，可当那张俊脸靠近时，她却脑海中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甚至……本能地闭上了双眸。
不过……
这初吻的氛围，倒也不坏。
妖女很快恢复从容，支起身子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如何？本宫的胭脂，可合口味？”
秦霄轻轻放下怀中昏迷的医仙，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坦然道：“好吃。”
直到此刻，夜幽兰的曼妙身姿才完整映入眼帘。
墨色纱衣如夜雾缭绕，勾勒出熟透蜜桃般的曲线，纤腰盈盈一握，偏生撑得起胸前惊心动魄的丰盈。黑裙下摆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长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足踝金铃叮当作响，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心尖上。
见他目光灼灼，夜幽兰故意扭动腰肢，将妖娆尽数展现，红唇微启：“好看么？”
“好看。”秦霄毫不避讳。
“呵呵……”夜幽兰眼波流转，嗓音慵懒而危险，“秦二公子当真妙人，见本宫亲临，不惊不惧也就罢了，竟还敢轻薄于本宫。”
她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你哪来的这份底气？”
因为我知道你是来收徒的啊……
“没有底气。”秦霄目光坦然，“实是秦霄对圣女倾慕已久，一时情难自禁，才冒犯了圣女。”
夜幽兰微微一怔，随即暗自欣喜。
然而下一秒，却见秦霄突然单膝跪地，恭敬行礼：“参见圣女殿下！”
妖女眉头一挑，这副样子，不像是求生欲所致，倒像是……
眼前的即视感让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段时间那只小狐狸，不会吧?
果不其然，就见秦霄说道：“圣女，自己人啊！”
他运转起这些时日已练至第二层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周身阴阳二气隐现，正色道：“如您所见，我是潜伏在朝廷的纯正的魔修！”
夜幽兰：“……”
她原已备好了威逼利诱的说辞，未曾想到竟会是这种展开。
见夜幽兰陷入了沉默，秦霄说出了他编造的故事：他曾遇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传授此功法，称其完美契合他的体质。只要修至周天境，必成一代天骄。老者言道，终有一日教中圣女会来接引，除圣女外，不可轻信合欢宗任何人。
夜幽兰揉着太阳穴，那所谓老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不会连这一步也在圣主的算计之中吧？
而秦霄还在乘胜追击：“霄飘零半生，未逢名师，圣女若不弃，霄愿拜圣女为师尊。”
你这话说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拿戟刺我一样……
夜幽兰慵懒地斜倚在软榻边，黑纱裙摆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为何要拜本宫为师?”
“那位前辈说在下身负混沌阴阳道胎，是与圣女一样的圣体。普天之下，唯有圣女才最适合当我的师尊。”
他故意顿了顿，“难道……圣女不是冲着我的体质而来？”
夜幽兰把玩发梢的指尖微微一顿。这确实是她准备好的说辞，没想到竟被对方抢先说了。
她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为今日收徒之事筹谋多时，却不想还未施展就要落幕。
不行，她要搞事！
眼波流转间瞥见昏睡的许梦瑶，夜幽兰忽然绽开笑靥。
她优雅地旋身落座，在秦霄灼灼目光注视下，用纤细手指勾住黑纱裙摆边缘，慢条斯理褪下缀着银铃的罗袜。
“想当本宫的弟子？”玉足轻抬，足弓弯折的弧度像在邀请，“那便好好取悦本宫吧。”
秦霄收到邀请，正要凑近，那莹润如雪的足尖却灵巧地避开。几次扑空后，他苦笑着抬手：“圣女这是何意？”
夜幽兰足背挑起他的下颌：“乖乖站好，不许动。”
冰凉的玉趾顺着喉结滑落，蜻蜓点水般掠过锁骨，最后竟踩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足尖故意打着旋儿研磨。
不愧是合欢宗圣女，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他浑身燥热难耐。秦霄暗自咬牙忍耐时，耳畔响起蛊惑的低语：“现在……可以动了。”
秦霄如蒙大赦，一把攥住那条作乱的鳕鱼。对这条鳕鱼不过简单几番料理，就让这位魔教圣女笑喘连连，黑纱裙摆下的修长双腿微微打颤。正当他准备开动今天的晚饭时，胸口却挨了一踹，整个人跌进软榻上。
“这就忍不住了？”夜幽兰将双腿蜷在胸前，戏谑道。
“这谁忍得住？”秦霄声音沙哑。
夜幽兰把玉腿抱得更紧些，“自古以来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阴阳合欢本是天地大道，偏有些伪君子要假正经。”
“对对对，所以……”秦霄眼巴巴的模样，就像一只渴望铲屎官交出鱼食的哈基米。
夜幽兰忽然俯身，吐气如兰，“告诉本宫，此刻你需要什么？”
“女人！”秦霄不假思索。
妖女眼波流转，红唇轻启：“那你还等什么？”
秦霄闻言便要扑上，结果又被一脚踹回榻上。他额角青筋直跳，这妖女分明是在戏耍他！
“你需要女人，可本宫……”夜幽兰慢条斯理地整理裙摆，“现在并不需要你呢。”
她饶有兴致欣赏青年憋屈的表情，忽然轻笑：“是不是很生气？因为不对等，本宫可以对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本宫问你，你需要女人，可本宫这个女人不让你碰，你该如何?”
秦霄顺着她目光看向沉睡的许梦瑶，脸色骤变：“你疯了？”
夜幽兰晃着悬空的玉足，铃音清脆：“合欢宗除了阴阳大道，更要懂弱肉强食。本宫比你强才能拒绝你，而她……”
目光扫过毫无防备的少女，“虽比你强，此刻却任人施为。”
“这便是你的入门试炼。”足尖银铃突然停止晃动，烛火在她眸中投下摇曳暗影，“让本宫看看你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