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礼貌
姜婉不能不领情，点头说：“好。”
杨谦收拾餐桌去厨房的路上咬了咬牙，心道：“你装都不装一下的吗？就这么信我不收拾你？和之前见一面就敢托付终身的一个德行。”想到这儿，被气笑了。
之后两个人本是按部就班地睡觉，姜婉白天睡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动来动去的。
搅合的杨谦也睡不好，只能开口问：“怎么了？”
姜婉回：“睡多了，睡不着，总想起来干点什么。”
杨谦闭了闭眼道：“大晚上的外边不安全，能批准的活动空间只有这张床，最多去个卫生间，你自由发挥吧。”说着搂着她的手，放开了。
姜婉一毂辘趴在杨谦身边，问：“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床上能发挥什么？”
杨谦有气无力回：“字面意思，你想多了。”
姜婉仗着某人愿意给擦屁股，放飞自我，想起了所有穿越前看过的床上发挥的文字，重复最多的就是此处省略多少字。好奇心起，头就凑过去亲了一下，身边人没反应。又亲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想了想说：“你平躺可以吗？”杨谦很配合，闭着眼睛平躺了。
姜婉本想试试去亲一下喉结的，最后心里建设失败。不敢。沮丧地爬在枕头上不说，又把头转到窗边试图透过窗帘看月色。
杨谦等了等，身边人没了动静，睁开眼，侧过头去看，人还趴着，却给自己只留了个后脑勺。生气了吗？又不像。放弃了？点评了一声：“怂！”随即伸手把人搂过来，给她深刻的吻，才问：“想要吗？”
姜婉道：“好奇。”
杨谦也没理解好奇什么，有什么是可好奇的，直接继续自己想做的。证明两个人都是真真实实的，才逐渐又填补了心里的空空荡荡，他不能失去得更多了。一次又一次的疯狂，都在她耳边说：“以后乖乖的。”不要走，却说不出口。怕道破了，就惊破了现在面上的圆满。
姜婉从初次的战战兢兢，到水到渠成。曾经同事聚餐，餐桌上的暗语，现在突然就懂了。
杨谦不满，手上一个用了，道：“走神？吻我吧，以后都认真回你。没下次了。”
姜婉一个好奇心，说好的逛街泡汤了。第二天，她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庞冬梅在院外喊：“姜婉！姜婉！还没起吗？”明显是想让姜婉赖床的事广而告之。
杨谦应声出门高声回：“姜婉感冒了，刚吃了药。出不了门，也招待不了你。找她有事改天吧。”
庞冬梅笑着道：“谦哥在家啊，我进屋帮你照顾她吧，她的习惯我都知道，我们最好了。”说着羞答答地低了低头。
杨谦站在房门口，并没有给她开院门的意思。冷漠地回：“我的老婆自己会照顾，你走吧。还有，我不习惯不熟的人叫我哥，你以后可以叫我杨同志。”
庞冬梅眼含泪，委屈地说：“我以为我和姜婉是好朋友，叫哥才不见外，够礼貌呢。”一派乖巧听话小鸟依人唯唯诺诺。
杨谦生硬地回：“我爱人姜婉都叫我全名，外人私自换称呼更是没必要。”
说得庞冬梅面红耳赤，转身就走了。却在心里越发的恨姜婉。
姜婉去了一趟卫生间，洗漱好，先去空间喝了一杯泉水，身体酸痛的感觉才逐渐缓解。
刚在餐桌旁坐下，杨谦也打发完人进屋，问：“饿了吧？热了几次了，你可真能睡。”
姜婉嘀咕了一句：“好奇害死猫。”就开始吃东西。
杨谦在门口走过来，就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姜婉道：“没说什么。”
杨谦看了眼手表：“下午两点半，去县城都来不及了。逛街，得改天了。”
姜婉忙乎着吃饭，抽空不清不楚的说了声：“好。”
杨谦走过来，坐在对面说：“吃完带你出去转转，整天在屋里，好人都得闷坏喽。就去山脚下，不远。”
姜婉点头同意。
出门时姜婉带上了一个筐，和杨谦商量着要晚饭吃荠菜馅的饺子。杨谦之前虽然没去挖过野菜，却是知道哪里有的。把筐接到他自己手里，让姜婉去屋里带上挖菜的水果刀。折腾了好一会儿，姜婉才第一次走出家门。
两人并肩而行，路上碰到的人，男的多数都能正正经经打招呼，问候一声：“出去？”杨谦面无表情点头：“嗯。”就完了。也有几个附带挤眼动作的，杨谦当没看见，也就过去了。
可碰见年龄大的妇女可就不同了，一句：“这是带着你小老婆出门阿？”毫无分寸不说，还自得其乐，笑嘻嘻的。
姜婉就不想惯着这帮揣着明白装糊涂，装傻充愣倚老卖老，给人添堵欺负人的。什么叫小老婆？是不是暗示杨谦还有大老婆？瞬间挂上八颗牙的职业微笑，开口叫：“奶奶好！”就不信她不在呼年龄。
果然那人现了形，顿时就变了脸色，收起笑，冷着脸问：“你这丫头，看你长得不错，怎么不会说话呢？叫阿姨才对！”
姜婉看向杨谦，求助道：“这位奶奶她怎么不认？我们村里都是这么叫的。”
杨谦轻咳了一声，正色地回：“姜婉，可能这边和你们村里不太一样。需要入乡随俗，叫阿姨吧。”
姜婉满满的求知欲：“确实不一样，我们村里就没有小老婆。”又压低声音，保证让对方也能听得见的音量追问：“这位阿姨是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还没等杨谦说话，那个阿姨已经发飙了，吼：“什么大老婆小老婆，我爱人可没有作风问题！”
姜婉瞬间就炸了，质问：“你说谁作风有问题？为老不尊，欺负我农村来的啥也不懂，你暗示谁呢？你既然说了，你今天就给我说个清楚，不然咱谁也别想走。到底你我谁是小老婆？”
周围围来的人越来越多。
杨谦拉着姜婉，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表，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去挖野菜可就来不及了。”
姜婉顺着台阶道：“本来就出门晚了，谁想到你们城里还分大小老婆，耽误时间。走吧。”
杨谦边拉着她走，边道：“阿姨也是外地来的，可能她那边如此。十里不同俗，这里老婆就是老婆。你以后多出门，就不会少见多怪以偏概全了。”
姜婉乖顺地接了句：“好吧。”说完还急转身，冲着那阿姨90度一个鞠躬，道：“阿姨我错了。农村来的，见识少，您别和我一般见识。”也不等人家回，就转身对着杨谦道：“知错认错了。你说我乖不乖？”
杨谦顺手拍了拍她脑袋，瞪了她一眼，还是说：“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