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破晓：师门覆灭的真相大白
我指腹抹过眉骨渗出的血珠，战神灵瞳在视网膜上烧灼出淡金色纹路。
冰面下倒映着二十三个阴兵斗篷翻涌的轨迹，那些本该属于师尊的云履正踏着八卦阵图的生门步步紧逼。
“你师尊下棋最爱用天地大同定式。”哭丧鬼面具屈指敲击冰面，裂纹立刻蔓延成黑白交错的棋盘，“猜猜看，他最后落子的星位藏着什么？”
韩立的剑鸣突然尖锐起来，冰棱顺着剑身裂纹逆流而上。
这个素来谨慎过头的同门竟抢前半步，霜刃挑起三尺寒芒：“胡师兄，坎水位有十七处灵力淤塞！”
战神灵瞳应声暴涨，那些游走在阴兵周身的灵气突然化作千万条碧色丝线——十七个灵力节点正在他们膻中穴诡异地跳动。
我反手将银月甩到韩立剑阵中央，小狐狸炸着焦黑的尾巴尖咬住我衣领：“姓胡的你别想......”
尾音被破空声切成碎片。
三柄青铜戈贴着我的喉结交错而过，战神灵瞳清晰映出戈刃上美国军队装备编号的钢印。
我旋身踩住其中一人的云履，军靴后跟重重碾在那道熟悉的灵芝纹上：“偷鞋的贼也配提我师尊？”
冰面轰然塌陷的刹那，二十三道黑影的灵气脉络在我眼中纤毫毕现。
他们膻中穴的灵力节点正如癌细胞般吞噬着整座八卦阵的能量，这哪是什么阴兵，分明是二十三个行走的聚变反应堆！
“韩立！巽风位！”我吼出的气浪震碎额前冰碴，战神灵瞳已开始渗出滚烫的血泪。
当本命剑裹挟着雷暴刺入阵眼的瞬间，整座冰湖突然响起核弹发射井开启的机械运转声。
哭丧鬼面具终于踉跄着现出身形，他斗篷下露出半截美国军用单兵外骨骼。
我顶着几乎烧穿颅骨的金瞳，任由血水模糊视线也要看清他咽喉处跳动的灵力节点：“当年往师尊茶里掺钚元素的人，是不是连军服袖扣都忘了换？”
银月的狐火恰在此刻吞没了最后一道阵旗。
当我的虎口卡住他喉结时，面具碎裂声与颈骨错位声同时响起。
变声器失效后漏出的气音裹着血腥味，竟带着江南特有的糯软腔调：“师兄...你果然还认得军用虹膜锁......”
冰层下的倒计时突然归零，湖心升起篆刻着星图的青铜柱。
那人濒死的瞳孔突然映出我背后异象——柱身上除了青云门徽，竟还蚀刻着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标志性箭形标志。
“告诉......”他咽喉在我掌心震颤出最后密码般的摩斯电码，“青铜莲花......逆转的不止时空......”
银月突然尖叫着扑来，但比狐火更快的是从青铜柱里射出的伽马射线。
当战神灵瞳自动解析出射线中隐藏的条形码时，我终于读懂那人临死前用睫毛震颤传递的信息——那分明是师尊独创的，落星棋谱第十三手的定式暗号。
指节下的喉结还在痉挛，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气管里涌动的血沫正拼凑着某种真相。
银月的狐火在青铜柱表面烧出焦黑的莲花纹，韩立的剑阵已经锁死八方退路。
“血魔殿要的是……”那人被血呛得咳嗽，美式外骨骼关节突然迸出电火花，“落星棋谱第十三手的……咳……星图坐标……”
我瞳孔猛地收缩。
战神灵瞳残留的金纹在视网膜上灼出重影，师尊临终前用茶渍在棋盘上画的歪斜星图突然与青铜柱的蚀刻纹路重合。
指腹下的喉结突然诡异地跳动三下，像是某种摩斯密码的终止符。
“你当老子是算命的？”我揪住他领口往冰面上重重一磕，军用虹膜锁的残片从面具裂缝里掉出来，内侧赫然蚀刻着师尊独创的落星棋谱标记，“说清楚！血魔殿为什么……”
嘶啦——
布帛撕裂声混着韩立的惊呼。
那人竟自己撕开胸膛，肋骨间嵌着的血色玉牌突然爆发出妖艳红光。
我条件反射地翻身滚开，军靴在冰面擦出两道焦痕——那玉牌上的莲花纹正与我怀中半块掌门玉佩严丝合缝。
“胡师兄当心！”韩立的剑阵突然倒转，二十七道霜刃结成八卦困阵。
这个素来谨慎过头的家伙居然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坎离易位，乾坤倒悬！”
血玉牌迸发的红光撞上剑阵的瞬间，整座冰湖突然响起梵唱。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被狐火烧焦的阴兵尸体突然悬浮而起，他们斗篷下的美式装备编号在红光中熔化成血水——这哪是什么法术，分明是带着佛门超度之力的EMP电磁脉冲！
银月炸着毛跳上我肩头：“姓胡的快闭眼！”小狐狸的尾巴突然暴涨三倍，九条虚影结成的屏障堪堪挡住四射的红光。
那些被血光照到的冰棱竟在空中自动排列成卍字符，将残留的阴兵轰成齑粉。
当啷——
血玉牌落在我脚边时，红光已然消散。
韩立拄着剑单膝跪地，道袍袖口被灼出蜂窝状孔洞，却仍死死盯着玉牌内侧的篆文：“甲申年七月初七……这是师尊闭关那天的黄道吉日！”
我摩挲着玉牌边缘的锯齿，军用防弹陶瓷的触感让后槽牙发酸。
当年在阿富汗拆过的IED炸弹里，就见过这种伪装成玉佩的电磁脉冲装置——血魔殿居然能把佛门超度咒文编译成二进制代码？
“看背面！”银月的爪子勾破我衣领。
翻转的玉牌在月光下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身着青云门道袍的身影正在给北美军官递上卷轴——那卷轴末端露出的星图，分明是师尊压在枕头下的《落星棋谱》！
冰层突然剧烈震颤，青铜柱上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标志开始顺时针旋转。
韩立突然扯下腰间玉佩按在柱身凹陷处，青玉与青铜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戌时三刻！胡师兄，这是师尊教我们的棋盘计时法！”
战神灵瞳不受控制地自动开启，我眼睁睁看着青铜表面蚀刻的星图变成动态推演。
当北斗七星指向青铜莲花纹的瞬间，整根铜柱突然缩回冰层，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上的荧光涂料组成了熟悉的英文缩写：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
“所以师尊二十年前就……”我捏碎掌心的冰碴，直到刺痛感压住翻涌的怒火。
井底忽然涌出带着硫磺味的热风，隐约传来齿轮咬合的机械声。
银月的鼻尖突然抽动：“三十里外有血腥味，七十六人，不对……”她幻化的人形还没站稳就变回狐狸，“天剑宗的白虎幡！还有万兽谷的驭兽笛！”
韩立擦拭剑身的动作突然停滞。
这个连御剑都要掐三次避风诀的谨慎狂魔，此刻却收剑入鞘走向竖井：“胡师兄，青云门祖训第三条。”
“明知不可为，偏向虎山行。”我接得咬牙切齿，军用匕首在井口剐蹭出火花，“但没说要往美国佬挖的坑里跳。”
小狐狸的尾巴突然缠住我手腕，九条尾巴尖摆出不同卦象：“井底的灵力波动……带着师尊改良过的两仪微尘阵频率。”她琉璃色的瞳孔映出我满脸血污，“姓胡的，你心跳比刚才快了两成。”
我弯腰捡起血玉牌塞进战术背心，美军装备编号的凸起感硌得胸口发烫。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竖井边缘时，三十里外的轰鸣声正好顺着冰面传来，隐约夹杂着虎啸与剑鸣。
韩立已经掏出六十四枚铜钱开始占卜，这个死心眼居然用师尊教的梅花易数搭配美军战地手表：“坎上艮下，水山蹇卦。天剑城方向……”他沾血的指尖突然颤抖，“大凶，但凶中藏……”
“藏个屁的吉！”我拎起小狐狸甩到肩头，军靴踹飞的冰碴在月光下划出抛物线，“师尊教我们天地大同定式时怎么说的？”破碎的冰面映出三个摇晃的影子，“见死不救，算什么大同！”
银月在腾空的瞬间化作流光，九尾狐火照亮井壁上密集的弹孔。
当失重感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时，我最后瞥见井口的冰层正在愈合，青铜柱缩回的位置浮现出半枚带血的青云门徽——和血玉牌上的缺口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