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蓄意引诱,暴君深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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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侍寝1

白乐芸尤为夸张,几乎每日都要沐浴香汤,拿嘚瑟的模样,就好似笃定了皇上定会立刻宠幸她一般。

其实这一批秀女之中,出了曲妙芙外,也就属她的家世最好,样貌也称得上是妩媚,虽前些日子面上受了伤,但那丰满的体态依旧令人瞩目。

白乐芸似乎也知晓自己的优势所在,因此她内心中暗下决心定要让皇上对自己一见倾心。

储秀宫的不少秀女对此虽不屑,可终究也不敢说什么。

姜婉宁对此倒是觉得,侍寝这事大抵离自己还远。

入宫三月,她在储秀宫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连娇媚的样貌也尽量做足了掩饰。

近来几日她更几乎是闭门不出,出了插插花以外就是和黎若雪聊聊天。

这日子虽单调,但乐在清闲自在。

......

晚膳过后,萧景煜坐在御书房中,翻阅着奏折,眼见着此次水患已经被彻底控制,受灾的百姓也被安置妥当,有了新的住所。

百姓感念皇恩浩荡,帝王对此龙颜大悦。

“苏德海!”

“奴才在。”

“传令朕今日去永寿宫看望母后,如今水患顺利解决,若是此事母后知晓,定会高兴。”萧景煜放下手中的毛笔,笑着说道。

苏德海闻言,连忙上前为皇上更衣,随后又命人准备了御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永寿宫而去。

永寿宫外,当值宫女远远便瞧见了这一幕,见皇上御撵越来越近,连忙前去通报。

片刻后,张嬷嬷身后领着几人,恭敬的上前迎驾。

“奴婢参见皇上。”

“太后方才晚膳时,还在念叨着皇上,担心皇上劳累,不曾想这会儿皇上就过来了。”张嬷嬷笑着开口。

“不知母后这几日状态可好,晚膳用的如何?”

萧景煜走下轿撵,周身间散发着一副意气风发的气息,他今儿心情不错,便也笑着问道。

“皇上不必担忧,太后娘娘近来身子好着呢,皇上您且快快进去吧。”张嬷嬷话落,便带着皇上走进了主殿。

萧景煜没在多言,刚一进门,便瞧见太后此刻正半靠在软榻上,手中正捻着一颗葡萄,看上去气色不错。

太后一见皇帝,面上的笑容当即放大了几分。

“皇帝近来国事繁忙,怎的今日这么晚了还有空过哀家这儿来?若是有什么事命苏德海过来通报也是一样。”

太后声音柔和,面上笑容可掬,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越发慈祥。

“这些日子儿臣整日忙于江南水患,耽误了来给母后请安,如今水患一事得以顺利解决,因此这才想着今日专程前来给母后请罪,还望母后莫要恼了儿臣才好。”

萧景煜说罢,还有模有样的朝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连忙起身将皇上扶了起来。

“皇儿这是哪里话,母后担心你身体还来不及,怎的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于你?”

皇上虽不是太后亲生,但这些年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无比和谐。

“如今前朝水患得以控制,皇上近来也应多将心思放在后宫之上,哀家如今年事已高,只想多抱抱孙儿。”

“皇上,可还要多多努力才是。”太后笑着开口。

“儿臣知晓了。”

萧景煜这些年一门心思全都在国事上,猛地听太后说起此事,面上一时有些局促。

太后自是察觉到了萧景煜的不知在,于是便不着痕迹的把话题移开。

母子二人又商讨了江南水患一事,太后听闻事情进展这般顺利,顿时满脸欣慰。

萧景煜又陪了太后一会儿,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便离开了永寿宫。

回到御书房后,萧景煜难得清闲下来。

敬事房太监晚些托了一个银盘上来,向守在殿门口的苏公公请示能否进去。

前些日子,皇上整日忙于政务都是提前叮嘱不翻牌子,但今日皇上并未提及此此事,因此苏公公一时间也不敢贸然点头,让敬事房小太监进去。

只想着询问了再说。

小太监闻言只得乖乖的等在殿外,面上的愁容却是难以掩饰。

要知道最近太后可是专程叮嘱过的,若是皇上今日依旧不翻牌子,指不定太后娘娘会怪罪下来,他们可如何承担得起......

正这般担忧着,就见苏公公从殿内走了出来。

小太监连忙挂上一脸微笑迎了上去。

“皇上方才吩咐了,让你进去。”

小太监听闻此言顿时便欢喜起来,连忙端着手中的银盘走了进去。

萧景煜此刻正端坐在案桌前,扫了眼小太监手中的银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眼,回眸问道,“前阵子朕忙于水患一事,不知储秀宫的传闻,处理的如何了?”

萧景煜此刻面无表情。

苏德海闻言却是大惊,前阵子皇上整日忙于政事,加上太后再三此事不必惊动皇上,因此他便瞒住未报,不曾想皇上竟还是知晓了这件事。

果然皇上这雷霆手腕,还是一如既往。

不知不觉间,苏德海后背竟被一层薄汗浸湿。

迟疑片刻后,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前阵子此事闹得后宫不宁,还是太后出手处置了两个秀女和一些宫女太监,如今那传闻已经彻底平息,没有人敢继续在背后嚼舌根了。”

萧景煜听罢,面上神色依旧没任何变化,只是眉眼间的神色略微浓重了一些。

眼见着敬事房的人还站在一旁,萧景煜心头不免多了一丝不耐。

但碍于太后近来再三提起子嗣一事,萧景煜只得随意伸手翻了一个牌子,随后挥手让其退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苏德海伺候在皇上的身边。

萧景煜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奏折,锐利的眼眸打量着眼前之人,似笑非笑,“苏德海,朕记着你也跟在朕身边伺候了十几年,怎的如今还搞不清楚究竟谁是主子了?”

萧景煜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开口。

殿内气氛几乎在瞬间冷凝,苏德海连忙跪在地上,浑身神经紧绷。

“皇上恕罪,奴才一时糊涂,不该隐瞒不报,还求皇上能够轻罚,往后奴才定会牢记,唯有皇上才是奴才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