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远离小白脸
“膈应?那怎么办?”系统虽说对许秀妍有些失望,但要说一点都不在意了,也不可能。
许棉慢条斯理的道,“用不着咱们着急。”
系统不解,“啥意思?”
许棉勾唇轻笑,“你难道还看不透许秀妍?被顾玉书撞见,她可不是无所谓,别看她当时走的挺洒脱,其实心里指不定多懊悔呢!
所以啊,不用咱们瞎操心,她自己就会想法子解决的,说不准还会狠狠反击,许秋菊怕是要倒霉了。”
真当女主没脾气呢?论心机手段,许秋菊就是再重生一回,都拍马不及,她的那点优势,无非是知晓上辈子的一些事儿,能提前布局,再就是能撕下脸皮、豁得出去,而许秀妍太看重名声,无异于给自己戴上了紧箍咒。
这才稍显被动了。
但这回许秋菊坑的她有点惨,她要是还没点反应,也太对不起她女主的身份了。
系统讷讷道,“那许秋菊也是活该,先撩者贱,谁叫她招惹女主呢?手段还这么阴损,毁人姻缘,不亚于生死大仇,女主报复她天经地义……”
闻言,许棉揶揄道,“不用为她说好话,我又不会拦着。”
“真的?”
“你看我像是多管闲事的人?”
系统松了口气,试探性的问,“那你觉得,她会怎么还击呢?”
许棉摇头,“猜不到,应该会比许秋菊的手段高明一点吧。”
至于会不会更狠,她还真不好现在就下结论。
系统一时不知道咋接话。
许棉跳过这个话题,重新说起之前被许秋菊打断的赌注。
系统轻哼,“不赌。”
它已输过一次了,难道同样的错误会犯两回?
许棉遗憾的叹了声。
系统到底心有不甘,嘟囔道,“你也别把她想的那么不堪,也许,她会拒绝赵宝生呢……”
许棉嗤笑,“敢情你现在对她还抱有幻想和期待啊?
以为她很清高正直,是有原则的人对吧?
可惜啊,你又看错了,或者说,是你不够了解她,她可不是恋爱脑,把爱情看的有多了不起,相反,她非常的清醒理智,知道什么对她才最重要,如何取舍才能利益最大化,关键时刻,爱情完全是可以拿来交易的,所以跟供销社的工作比起来,暂时和赵宝生虚与委蛇算什么?
在锦绣前程和体面生活面前,她那点妥协都不叫牺牲,若操作的好,甚至连委屈都不必受。”
系统不想承认她说的有理,可也没了狡辩的劲儿,只能避重就轻,“不管如何,任务还是要做的,一码归一码,不然咱俩都不好在这儿立足了,我挣不到能量,就没法升级,而你没有积分,就开不了金手指,便只能过苦日子。
别光指望你爷爷留的老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总有用完的那天。”
这话也算推心置腹了,许棉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懂。”
至此,俩人算是统一了步调。
回到老许家,天色都暗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各家房门紧闭。
这是都睡了,晚上没有饭吃,躺着更省力气。
许棉进老房子里吃饱喝足,拿了俩鸡蛋,把许福年从屋里叫出来,献宝似的摊开手,“爹,给你的!”
许福年瞪大眼,“哪来的?你奶的鸡蛋都锁在柜子里,你撬开了?”
许棉嘴角抽了抽,“不是从柜子里拿的,是我从草堆里捡的。”
“捡的?”
“嗯,张慧芳找我说话,我碰巧在草堆里看见了,不知道是谁家的鸡跑出去下的蛋,便宜我了。”
许福年顿时欢喜夸赞,“我闺女就是有福气。”
许棉眉眼弯弯的附和,“我的福气,都是遗传您的呀。”
许福年闻言,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哈哈哈……”
“爹,给你吃。”
“哪咋行呢?你吃!”
“这是我孝敬您的……”
“孝心爹领了,不过你身子弱,还是你吃了补补……”
爷俩推来推去,都想让对方吃,最后把鸡蛋敲碎,拿开水冲泡成蛋花,一人分了半碗,总算完美解决。
许福年想端给媳妇儿喝,可瞧着闺女的脸色,硬是没敢说。
许棉也只当没看见。
比起许福年,乔世兰可真没受过啥委屈,过去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都是先紧着她,这些年她享受的理所当然,而许福年才是最亏的,如今也该变一变了。
再者,今天的日子特殊,她找不出借口拿出太多的吃食来庆祝,就这俩鸡蛋,根本不舍得再分给别人。
原剧中,许棉就在今天,死在了那条河里。
乔世兰震惊过后,只是伤心得哭了几嗓子,就开始为她自己的将来谋划。
而许福年悲恸之下,直接吐血晕厥,醒来后,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后来更是一夜白头,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过的浑浑噩噩,导致后面更多悲剧的发生,最终跳河结束了一生。
所以,今天意义重大。
她没死,他也不会再重复上辈子的劫难。
“爹,好喝不?”
“好喝,要是再加点白糖,滴点香油,嘿,琼浆玉露都比不过……”
“那我努力,争取让您天天喝上加白糖、香油的鸡蛋花儿。”
“哎,爹等着闺女孝顺……”
许福年一边珍惜的捧着碗咋摸滋味,一边傻乐呵,天天喝鸡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儿,城里的工人都没这个待遇呢,他当然不觉得闺女能办到。
但却不妨碍他高兴,闺女有这份孝心,就比啥都熨帖。
而他高兴,许棉就高兴。
爷俩都一夜好眠。
隔日,去上工前,许福年提醒闺女,“绵绵,队里来知青了,你跟他们别走的太近,尤其那个小白脸……”
许棉故作茫然,“哪个小白脸?”
许福年很是不屑的道,“叫啥顾玉书,哼,名字文邹邹的,人也长的赖唧唧,一点不像个能干事的爷们儿,偏有些蠢货,一听他是帝都来的,又读了几年书,就好像镶了金边似的,看的两眼放光,恨不能扑上去,呸,眼皮子浅的,分不出个好赖,那种男人是能过日子的?”
听了这话,许棉是真想怼一句“您这不是很明白吗,为啥轮到自己身上就恋爱脑的昏头了呢?”,她无奈叹了声,“您放心吧,我不跟他接触。”
许福年顿时咧着嘴点头,“好,好,远着点就对了,也省的他纠缠你,坏你名声,那种小白脸,可配不上你。”
对闺女这盲目的自信吆,许棉能说什么?她一脸真诚的道,“有您这么好的岳父,必须得是特别优秀的,才配给您当女婿!”
“哈哈哈,主要还是你得喜欢,你喜欢了,爹就拿他当半个儿子疼,不过最好不要喜欢小白脸……”
“……”
被许福棉万般嫌弃的小白脸,干起活来,没想到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没摆架子,也没叫苦,换下讲究的中山装,穿一身半新的人民服,挑着大半桶水,一趟趟的往地里走。
如此坚持了一上午,就叫社员们刮目相看了。
尤其在其他俩知青的对比下,顾玉书勤劳能干的形象更深入人心。
那俩知青,女的叫韩灵,水没挑到地头,就摔了一脚,溅湿了衣裳,磕破了手心,委屈的哭哭啼啼,最后一身狼狈的回去养伤了。
男知青叫孟国强,他倒是没摔跟头,但一路上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脸上更是青筋暴起,像秋上的老茄子,一看就是没干过农活的主,让社员们取笑了几句后,竟赌气撂挑子不干了,被大队长教育了一顿后,才满心不忿的继续。
反观顾玉书,明明生的最斯文,活却干的最漂亮。
大队长着重夸了他几句。
社员们对他的印象,也往上拔高了几个档次。
大姑娘小媳妇的,更是稀罕上了,队里原本最受欢迎的赵建业和赵宝生,都得靠后站了,谁叫不管比啥,都不如人家呢,光这长相,就碾压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