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修罗场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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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墨哥哥帮我

藏书阁的门轴吱呀作响,陈腐药香扑面而来。

虞棠摸到西南角木梯,第四层搁着落灰的檀木匣——这是她昨日打扫时发现的暗格。

指尖刚触到铜锁,窗外忽然掠过雪色狐尾。

“再乱碰,剁了爪子。”玉临渊倒挂在檐下,九尾垂落如流苏,“今日晒《百草集》前二十卷。”

虞棠缩回手,捧起药典时袖中滑落片枯叶。玉临渊的狐尾卷走枯叶细看,竟是能诱发心疾的断肠草。

“解释。”他琉璃瞳泛起冷光。

“回少主,这是前日晒书时夹带的。”虞棠咳嗽着翻开《百草集》,“您看这页记载,断肠草混雪见花可解蛇毒...”

玉临渊突然贴近,冰凉指尖按在她喉头:“本君问的是——”狐尾扫开药典,露出底下《青丘药典》残卷,“你怎知这里有暗格?”

虞棠后背沁出冷汗。那残卷边角还沾着她的血渍,是昨夜取书时被铜锁划伤的。

她扑通跪下:“小的擦拭时发现...发现书柜有鼠爪印,担心毁了典籍...”

“是么?“玉临渊勾起她腕间铁链,“人族奴隶什么时候关心起妖族古籍了?”

“因、因为...”她猛地呛咳,呕出带血的帕子,“前日试药后总咳血,想找找解毒方子...”

帕子上的血渍泛着诡异蓝光。玉临渊瞳孔骤缩——

这正是狼毒发作的征兆。他甩袖击飞药典,残卷哗啦散开,恰好露出治疗寒毒的篇章。

“滚去煎药。”他背过身,九尾焦黑处又渗出血珠。

虞棠抱起药典退下,在转角处悄悄抠出残卷夹页。那页写着:“妖毒入髓者,当以赤炎为引,佐以...”后半句被撕去,残存墨迹形似香囊图样。

巳时三刻,西厢房。

虞棠跪坐在药碾前,将晒干的赤炎草细细研磨。春杏扔来捆雪见草:“把这些捣碎,少主要配新香囊。”

她佯装笨拙地扯断草茎,实则将汁液滴进袖袋。那里缝着个暗兜,装着从药渣里捡的冰蝉蜕碎片。窗外忽传来幼狐呜咽,是前日救下的混血小妖。

“阿墨哥哥...”幼狐扒着窗框,耳尖绒毛结满冰霜。虞棠偷塞给他粒药丸,指尖触到滚烫的额头——雪炽症又发作了。

“找死啊!”春杏的鞭子破空抽来。虞棠护住幼狐,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麻衣裂口处渗出紫黑血痕。

玉临渊的狐尾卷走鞭子:“本君的香囊呢?”

虞棠呈上绣着白梅的香囊,内里填着赤炎草与雪见花。玉临渊拈起香囊轻嗅,突然扯开束口——三片冰蝉蜕赫然混在药草间!

“这是什么?”他掐住她手腕。

“是、是镇痛的...“虞棠颤声解释,“《百草集》第七卷说,冰蝉蜕可缓解经脉灼痛...”

玉临渊的狐尾突然缠紧她脖颈:“你识字?”

“小的...小的在黑龙族时,常为那位大人念药方...“她憋红脸挤出眼泪,“若少主不喜,我这就重做...”

幼狐突然窜起咬住玉临渊袖口,冰蓝瞳孔溢出泪水。

玉临渊甩开幼狐,却见他爪心攥着片银鳞——正是虞棠今晨在药渣里藏的蛇族鳞甲。

“越来越有趣了。”玉临渊碾碎银鳞,突然将香囊系回腰间,“再做一个,掺上狼毒花。”

申时,药园飘起细雨。

虞棠蹲在狼毒花丛中,佯装采药实则埋下赤炎草籽。

怀中的香囊已缝入双重夹层,外层是狼毒花粉,内层裹着冰蝉蜕与蛇鳞粉。阿箬抱着受伤的灰兔蹭过来,羊角辫上还沾着血渍。

“墨哥哥帮我...”她摊开掌心,是被毒蛇咬伤的灰兔。

虞棠用银簪挑破伤口,悄悄将香囊里的解药抹在兔腿。灰兔抽搐两下,突然蹦起来咬住阿箬衣袖,拽着她往药园深处跑。

“回来!”虞棠追着穿过月洞门,在荒井边找到瑟瑟发抖的阿箬。井沿残留着黑紫色血迹,正是雪炽症病发的特征。

“这里有...”阿箬刚要开口,就被春杏的喝止声打断。

“贱奴竟敢私闯禁地!”春杏的鞭子缠住虞棠脚踝,“难怪近日疫病横行,定是你这灾星作祟!”

玉临渊的狐火照亮井底,那里堆着十余具幼狐尸体,每具心口都插着狼族骨钉。他拾起枚骨钉细看,突然将虞棠按在井沿:“解释。”

“三日前晒书时...”虞棠忍着碎石硌痛,“小的见过春杏姐姐往井里扔药渣...“

春杏暴起掐她咽喉:“胡说!分明是你这灾星...“

“是不是胡说,验验便知。“虞棠突然扯开春杏衣襟,露出颈后狼族刺青。众妖哗然间,她趁机将香囊里的药粉撒向井口。

赤炎草混着蛇鳞粉遇水即燃,幽蓝火焰中浮现狼族图腾。玉临渊的九尾瞬间绞住春杏:“原来是你。”

虞棠蜷缩在井边咳嗽,袖中滑出个染血的香囊——正是今晨被调包的那个。玉临渊俯身拾起,嗅到其间混杂的赤炎草香,狐尾不自觉扫过她发顶。

“明日开始,你负责本君的汤药。“他甩下句话,拖着惨叫的春杏消失在雨幕中。

戌时,药庐飘起浓香。

虞棠守着药罐打盹,袖袋里藏着真正的《青丘药典》残页。窗缝忽然钻进团雪球,是那只混血幼狐,叼着朵干枯的赤炎草放在她膝头。

“你也想要香囊?”她揉着幼狐耳朵,将草汁涂在他溃烂的爪心。月光透过窗棂,照见残页上缺失的文字渐渐显形——那香囊图样旁赫然写着:“妖神血裔可凭此物感应遗骨。”

幼狐突然咬破她指尖,血珠滴在香囊上,竟泛起淡淡金光。虞棠慌忙藏起香囊,却听门外环佩轻响。玉临渊倚着门框,腰间香囊不知何时染了血渍。

“过来。“他勾勾手指,狐尾卷来碗黑漆漆的药汤,“赏你的。”

虞棠嗅到其间浓重的狼毒花味,面不改色地仰头饮尽。

喉头灼烧感蔓延时,玉临渊突然捏住她下巴:“不怕本君毒死你?”

“少主若要杀我…”她擦去嘴角药渍,“那日井边就该动手了。”

玉临渊的狐耳动了动,甩袖离去前抛来瓶伤药。虞棠拔开瓶塞轻笑——正是她昨夜掺了赤炎草汁的那瓶。

窗外细雨渐密,药庐烛火在风中明明灭灭。虞棠摩挲着香囊暗纹,没瞧见屋檐下垂落的半截龙尾,逆鳞在雨夜里泛着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