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影鬼之战
夜色如墨，杀机四伏。
影鬼缓缓前踏一步，手中匕首映着窗外的冷光，宛如幽冥勾魂之刃。他的身形极轻，步伐落地无声，宛如一缕鬼影。
林凡却不慌不忙，手中折扇轻敲掌心，微微一笑：“影鬼，你的名号虽然吓人，但我很好奇，你在这黑暗中，到底是猎人，还是猎物？”
影鬼轻哼一声，手中匕首骤然一抖，寒芒乍现，宛若毒蛇出洞，直刺林凡咽喉！
“当！”
火星四溅，林凡侧身而退，左手猛地一扬，一枚铜钱激射而出，正击中影鬼的匕首。两者相撞的瞬间，影鬼脚步一顿，脸上浮现一丝惊讶。
“你竟然会暗器？”
林凡微微一笑：“多亏了京城里那些赌坊老板，他们的手法我学了个七七八八。”
影鬼目光一寒，再次欺身上前，匕首化作连绵刀光，封锁林凡所有退路。他的攻势如暴雨倾盆，狠辣而精准，刀刀直取要害。
林凡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脚尖一点，借力翻身跃上书案，衣袖一挥，几本书册飞出，阻挡了影鬼的视线。
“雕虫小技。”
影鬼冷笑一声，刀光一闪，书册瞬间被切碎，碎纸纷飞间，他的身影已逼近林凡。
林凡目光微凝，陡然一侧身，袖中暗藏的银针悄然弹出，直取影鬼胸口！
“叮——”
影鬼反应极快，猛地翻身避开，但林凡这一招逼得他落地后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一瞬间，林凡脚下一跺，地板暗格猛然弹开，一张蛛网般的绳索倏然升起，将影鬼的脚踝死死缠住！
“你——”影鬼脸色微变，刚欲挣脱，林凡已闪身逼近，折扇猛然挥下，直击影鬼手腕！
“咔嚓！”
影鬼闷哼一声，手中匕首脱手而出，插入地板。
林凡嘴角一勾：“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影鬼目光闪烁，忽然冷笑道：“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招？”
话音未落，他猛然一扯脚下绳索，竟借力翻身，双掌凌空击出，两枚细小如蚊的毒针直取林凡面门！
“靠，这家伙还带这种玩意！”
林凡暗骂一声，连忙向后跃去，但毒针仍是擦过他的袖口，在衣料上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黑痕。
影鬼冷冷一笑：“我的毒，一旦入血，片刻便能封喉。”
林凡摸了摸袖口，心中微微一沉。
虽然毒针没有伤到皮肤，但影鬼的手段，确实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
“看来……得换个战法了。”
林凡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手腕一抖，折扇陡然展开，一道凌厉的劲风激射而出！
影鬼只觉胸口一闷，连退数步，脸色微变：“你——你练过内劲？”
林凡淡淡一笑：“怎么，不行吗？”
影鬼双眸微眯，显然没想到一个看似文弱的谋士，竟然还有如此身手。
“今日之事，算你赢。”
影鬼猛然纵身跃向窗外，瞬息间消失在夜色中。
林凡并未追击，而是轻轻甩了甩折扇，嘴角微微上扬。
“这局棋，才刚刚开始。”
林凡坐回书案前，揉了揉眉心。
这次的刺杀，虽然被他化解，但赵凌不会轻易罢休。
“看来，是时候主动出手了。”
他提笔写下一封信，吩咐手下暗中送往皇宫。
这一夜，京城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林凡深知影鬼的刺杀只是前奏，真正的风暴尚未降临。他手中毛笔在信纸上疾书，字迹凌厉而果断：
——“赵凌已动杀机，京中局势岌岌可危。速查南城仓库粮储，慎防内鬼。”
信件写毕，他吹干墨迹，折成极小的一块，封入特制的竹管中。
“来人。”
一个黑衣暗卫悄然现身。
“将这封信送入宫中，务必交到太子手中。”
黑衣人接过竹管，微微点头，瞬息间隐入夜色之中。
送走信使，林凡靠着椅背，眼神冷冽：“赵凌，你以为我只会被动挨打？”
他望向窗外，夜风吹动烛火，映照出他锐利的眼神。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赵凌府邸。
赵凌立于书案前，目光森冷地盯着桌上的情报。
“影鬼失败了？”他声音低沉，隐含怒意。
下属低头道：“是的，大人。林凡……并不好对付。”
赵凌沉默片刻，忽然冷笑：“呵，他以为躲过一次暗杀就能高枕无忧？”
他随手提笔，在竹简上写下一行字：
——“影鬼失败，第二套计划启动。”
“传令下去，明日午时，南城粮仓走水。”
下属闻言一惊：“大人，这样会引起——”
赵凌冷冷打断：“京中局势需要‘动荡’，只有大乱，才能创造大机会。”
他轻轻摩挲着玉扳指，嘴角微扬：“林凡，你这颗‘聪明’的棋子，是时候下场了。”
第二日，天色微亮，林凡便收到了宫中回信。
信上只有四个字：“查，速回报。”
林凡微微一笑，果然如他所料，太子已经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走，去南城粮仓。”
他带上亲信快马加鞭而去。
然而，还未到粮仓，便见远方腾起滚滚黑烟——
“粮仓起火了！”
林凡目光骤然一沉：“该死，赵凌果然动手了！”
他当机立断：“快，控制现场，封锁四门！”
赶到现场时，大火已蔓延至大半个仓库，守卫们手忙脚乱地灭火。
林凡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几个明显神色不对的太监身上。
“站住！”
他快步上前，一把揭下其中一人的帽子，露出短发。
“伪装的？”林凡冷笑，“你们是赵凌的人吧？”
几个假太监脸色大变，拔腿便跑！
林凡当即喝道：“拦住他们！”
他亲自上前，挥扇砸向一人后脑，直接将其敲晕。其余人刚跑出几步，便被埋伏的亲信围堵拿下。
“带回去审问。”
看着仍在燃烧的粮仓，林凡微微眯眼：“赵凌，这场火，你打算怎么收？”
午后，京城震动。
粮仓大火，数万石粮食化为灰烬，百姓恐慌不安。
太子怒不可遏，直接闯入御书房：“父皇，臣怀疑此事另有幕后黑手，请彻查！”
皇帝目光冰冷：“准。”
与此同时，林凡手中已经掌握了假太监的口供，他冷冷一笑：“赵凌，你的好戏，才刚开场。”
宫中彻查粮仓大火，赵凌也在暗中收到了消息。
“林凡抓住了几个‘假太监’？”
属下低声回禀：“是，大人。但他们的身份已经处理干净，最多只能查到一些江湖散匪。”
赵凌眯了眯眼，随手拨弄着茶盏，冷笑道：“不过是几个弃子，烧一座粮仓，又能奈我何？”
他放下茶盏，语气淡然：“传我的话，让户部推迟京城粮价调控，等百姓闹起来，再‘好心’放粮。”
属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大人是想……”
赵凌淡淡一笑：“林凡不是喜欢玩手段？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谋略。”
翌日，京城坊间流言四起。
——“粮仓大火，朝廷无能，接下来要断粮了！”
——“听说城外的商贩都被赶走了，粮价翻了三倍！”
——“林大人负责调查，可听说是他引起的祸端……”
短短一天，京中百姓情绪激昂，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冲到府衙门口大喊：“还我粮食！”
林凡站在衙门口，冷眼扫视着人群。
他知道，这是赵凌的手笔。
“公子，现在该怎么办？”副官焦急问道。
林凡不急不缓地一挥折扇，嘴角微勾：“急什么？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太子府内，林凡坐于案前，目光微沉。
“太子殿下，此事背后操控者，恐怕不仅是赵凌。”
太子神色微变：“你的意思是？”
林凡摇摇头：“目前只是猜测。但赵凌借粮价施压，背后一定还有高层的手。”
太子目光深邃，沉吟片刻，道：“林凡，你愿意帮孤处理此事吗？”
林凡微微一笑，拱手道：“臣，义不容辞。”
太子盯着他，忽然笑了：“好。”
两日后，京城突传消息：
——“南城粮仓还有隐藏仓库，足够百姓半年口粮！”
百姓大喜，而户部却慌了。
“这不可能！”赵凌震惊地看着情报。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第二条消息传来——
——“京城粮价恢复，幕后黑手是户部某些高官勾结奸商！”
赵凌脸色陡然一变：“该死！”
此刻，林凡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的景象，轻轻一笑。
“赵凌，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赵凌并非无能之辈，面对林凡的雷霆手段，他迅速做出了反应。
当京城粮价恢复，百姓情绪稍稳时，他立刻命人散布新的流言——
——“林凡假借查案之名，暗中吞并粮仓，借机拉拢人心！”
——“太子借此事打压赵党，欲独掌朝政！”
谣言四起，舆论再度被引向混乱，而朝堂之上，赵凌更是直接在御前弹劾林凡：“此人擅作主张，调动粮仓，不经陛下同意，实乃大不敬！”
皇帝微微眯眼，目光投向林凡：“林爱卿，如何解释？”
林凡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陛下，臣并无擅自调粮之事，粮仓火灾本就由臣负责调查，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国分忧。”
他抬眸，目光直视赵凌，唇角含笑：“若赵大人要弹劾臣，是否也该先解释，为何户部迟迟不愿放粮，反而任由粮价飞涨？”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
赵凌脸色一沉：“胡说八道！京城粮价是市场调节，何来人为操控？”
林凡不紧不慢地展开一份账册：“此乃户部近半年账目，某些粮商近日大肆囤积，恰好与赵大人往来密切，不知可有解释？”
赵凌脸色剧变。
皇帝眯起眼睛，缓缓开口：“赵爱卿，朕念你多年忠心，此事若与户部有关，你该如何处置？”
赵凌额头见汗，他知道，林凡这一招，已然将他逼入死局。
朝堂之上，赵凌暂时压下怒火，但他知道，局势已经不妙。
当夜，他暗中召集手下：“必须想办法拖住林凡，至少让陛下对他生疑！”
然而，他还未开始行动，第二天早朝，太子便突然呈上了一封密奏——
——“户部部分官员勾结商贾操控粮价，证据确凿。”
皇帝冷哼一声，当即下旨：“彻查户部所有账目，凡有不法之事，一律严惩！”
赵凌知道，自己彻底被算计了。
事后，林凡来到太子府，太子端起茶盏，淡淡一笑：“这次你做得不错。”
林凡笑着拱手：“殿下谬赞，此事虽暂时告一段落，但赵凌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太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林凡目光幽深：“赵党势大，仅凭粮仓一案，不足以撼动其根基。要想真正动摇他，还需……更大的筹码。”
太子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孤，等你的下一步。”
赵凌虽然在粮仓案中被重创，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当夜，赵府灯火通明，密议声不断。
“林凡不过是一介外臣，何德何能与我赵党抗衡？”赵凌冷笑一声，目光阴沉，“不过，他确实是个麻烦。”
旁边的幕僚低声道：“大人，户部虽失利，但我们仍掌控兵部与边疆调度之权，只要利用好这个优势……”
赵凌敲了敲桌面，冷声道：“你是说——边境战事？”
幕僚点头：“如今关外势力日益强大，而朝中许多官员都支持议和，若我们暗中推波助澜，制造紧张局势，朝廷必然会陷入动荡。而林凡虽有才华，但在军事上，他终究是个外行。”
赵凌目光一亮，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笑意：“你说得对，与其与他斗文，不如……逼他上战场！”
第二日朝堂之上，兵部尚书突然上奏：
——“边境告急，关外使臣提出和谈之议，然其中隐含威胁，请陛下定夺！”
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赵凌适时开口：“陛下，关外狼子野心，此番议和必有阴谋，臣请派遣得力之人前往边境查探，以确保无虞。”
皇帝思索片刻，看向太子：“太子，你意下如何？”
太子尚未开口，赵凌突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臣听闻林大人足智多谋，既然上次粮仓之事处理得当，不如让他前往边境，辅佐边军，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可不是简单的查案，而是深入前线！
林凡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赵凌的用意——这是要借刀杀人！
但他没有退缩，而是微微一笑：“臣愿为陛下效命。”
皇帝点头：“好，林凡，你即刻启程，务必查清关外动向！”
林凡回到府邸，准备出发时，芷兰突然出现在门前。
她望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真的要去？”
林凡轻笑：“怎么，你不希望我去？”
芷兰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回不来。”
林凡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放心，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回来。”
芷兰咬了咬唇，突然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那你……一定要平安。”
林凡一愣，随后轻轻一笑：“遵命。”
三日后，林凡率领一小队亲兵，踏上前往边境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