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道筑基
林远一边往嘴里送肉，一边手里拿着一本《六级英语词汇》，哗啦啦地翻看。
这是他回家的路上，经过书店时所买。
原本只打算买本《高考英语词汇》，但转念一想，以自己的记忆力，背多少也是背。
无非就是多翻个一两分钟的事情。
所以干脆，直接背六级！
英语考试中，阅读理解这一题型，通常会有不少的超纲词汇。
这些词汇，一般要通过对上下文语境的理解，来推断和猜测其含义。
但如果词汇量足够的话，就省去了这一步。
高中英语，哪怕有词汇超纲，难道还能超过六级？
……
姜时愿见林远一直不找她说话，还十分沉得出气地在那儿背书。
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你新筑就的道基是何种类？又是何等级？”
林远一下子抬起头。
哪里不好奇，早就好奇得心里像猫抓一样。
但是，姜仙子大人。
我是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跟您说话啊！
你非要跟我说“这份沙茶酱不如你榨取千年蛊虫体内汁液所做成的蘸酱”？
我这火锅还要不要接着吃了？
还要不要吃？
回答我！姜时愿！
Look in my eyes！
“谨听师尊为弟子解惑。”
林远放下筷子，乖巧地坐好。
现在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你说吧。
姜时愿见他现在态度这么端正，也就不打算追究他刚才不理自己的事了。
缓缓地道：“我先与你介绍我所知的情况。”
“在修仙界，筑基分为三档，依次是‘人道筑基’、‘地道筑基’、‘天道筑基’。”
“其中人道筑基为最低，筑成此等道基者，往后继续修行，最多只能突破到金丹期。”
“地道筑基，可凝元婴，但化神无望。”
“而最高等的天道筑基，只需按部就班地修炼，便几乎都能修到化神期。”
姜时愿顿了顿，“而你，便是天道筑基。”
“天道筑基，能在道基成型之时，引发天道共鸣，让天地法则融入到道基之中。”
“你在考场时，曾引发的天地法则如波纹般震荡，这便是天道筑基完成的标志。”
“此等异象，只有修行者能感知到，凡人无法察觉，因而，也并无骚乱发生。”
林远心中一道警铃响起，“师尊，这个法则波动的范围是怎么样的？”
“天道法则波动，如果没有提前布下禁制来遮掩，那么波动衍生的范围极广，几乎无边无际，只不过越到远处便越微弱。”
林远追问道：“那岂不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修仙者，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天道筑基啦？”
“这倒不会。”姜时愿摇摇头，“我当时在卧室里，感知到法则波动来源于你之后，第一时间，就平息了波动的扩散，同时也模糊了你的方位。”
“不愧是师尊，一出手连天道法则都得乖乖听话。”
也就是说，虽然不至于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在筑基。
但在她出手之前，以当时的自己为圆心，以自己和姜时愿的距离为半径，画一个球。
在这个球形的空间范围内的修仙者，都能感知到，附近有个很嚣张的人，在筑基。
这个范围，足够把整个江杭一中都囊括在里面。
林远第一时间想到了余念遥。
“天道筑基之间，彼此亦有不同，这取决于其融合的是哪一道法则碎片。”
姜时愿继续道：“比如，一名拥有水属性天灵根的修行者，在天道筑基时，融合了五行法则之中‘壬水’，那么他就能筑成‘瀚海道基’。”
“而如果融合的是‘癸水’，就会筑成‘灵漪道基’。”
“这两者虽然都是水属性，但一阴一阳，也有很大不同。”
“而你。”姜时愿看向林远，“你所融合的不是常规五行法则的任意一种，而是更高等级的‘时间法则’和‘因果法则’。”
“因此，即使是在诸多天道筑基中，你的道基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档。”
这么厉害？
“那这个道基具体能有什么用？”林远问道。
“时间法则修至大成，能逆转光阴，篡改时序，甚至重塑时间线。”
“一念之间，可使沧海倒流、枯木回春，令强敌衰朽、盛景凋零。”
“因果法则，更加玄奥莫测。”
“世间万物，都在因果罗网之中，掌控因果，就等于拥有‘全知’。”
“小可推衍天机，通晓古今未来，大可‘倒果为因’，颠覆常理。”
“譬如未战先胜，未病先愈，甚至凭空缔造一段本不存在的‘因’，来更改已经形成的‘果’。”
懂了，掌握了这个因果法则，就相当于掌握了这个世界任何事的最终解释权。
不过，这些遥远的大饼，显然现在的自己根本吃不到。
“师尊，那初级的法则之力呢？能有什么用处？”
“初阶时间法则，可操控时间流速。”
林远想起来，自从晋入筑基之后，他的“摄影机记忆力”，进化成了真正的“量子速度”。
原因就在于，他脑子里的时间，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
他思考的速度变快了。
这应该就是时间法则的作用。
“而初级的因果法则，可以仅凭借蛛丝马迹，便追溯事件前因后果。”
嗯？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一个用来推理、探案的技能？
剧本杀神技。
追溯因果，推衍天机，听起来有点耳熟……
这不是溯世镜的功能吗？
“师尊，你和临渊师祖，都修行过因果法则吗？”
姜时愿曾经说过，溯世镜，是由临渊仙君所打造，作为拜师礼送给她，成了姜时愿的本命法宝。
“我是剑、法双修，追求的都是极尽的攻伐之道，因果之道我了解的不多。”
“至于临渊，确实曾使用过类似因果法则的手段，但他行事诡秘，在我面前也从不愿暴露真身，他真正所修，谁也不知。”
林远低着头，若有所思。
顺手把桌子上单词书收起来。
突然——
【Abandon！】
林远吓得手指一缩！
卧槽，刚才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