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包国维的肆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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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来乍到

老包悻悻地回到屋内,难以抑制情绪:“国维啊,这次的补考你可一定要过啊,你要用功啊,你要争口气啊!”

摸了摸鼻子,软弱了下来,放低了声音:“我刚刚打听过了,如果留级,不但要缴学费,还要重新买操衣......操衣要二十块......”

包国维看着眼前年过半百的老包,心中泛起一阵同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的父亲和老包一样,十分重视他的教育,自己虽不像包国维那样混蛋,但是也仅仅考了个普通本科。

他常常觉得念书和跑步、跳远、足球、篮球等体育运动一样,需要天赋,汗水并不能弥补先天的不足。

就好比数学,有的人穷其一生研究的内容,高斯一个下午便能解决,这是别人不够努力么?绝不是。

上了大学以后,包国维兴趣颇广,却不能深入,学业上止步于此,毕业之后找了个普通工作,朝九晚五,薪资够活。

对象倒谈了几个,可好像他天生克妻一样,那些女生和他在一起之后生活突然就困顿了,活不下去了。

话费交不起了,饭也吃不起了,信用卡还不上了、买不起衣服了、化妆品用完了......

她们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头痛,牙疼,腰痛,大姨妈不正常,反正话里话外就俩字——拿钱来。

后来包国维想通了,既然自己天煞孤星那就干脆一辈子单身算了。

白天上班,晚上活动丰富,三五个基友或打撸或烧烤或麻将,不亦乐乎。

没有女人的日子自然是轻松多了,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活到老也挺好,但唯一愧对自己的父母,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父母操心他的婚事,在县城里房子早给他买了,就等着抱孙子。

眼见儿子已年过三十,却还孑然一身,二老急了,无时无刻不操心为他张罗着媳妇。

包国维无可奈何,每次逢年过节和渡劫一样,相亲了无数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大龄剩女实在难追,她们的年龄往往是她们身上最微不足道的问题。

可父母总是催婚,按他父亲的话说,他是独生子,给包家传宗接代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父母越是催婚,他越恐婚,越想要逃避,后来便沉迷于游戏不能自拔,常常玩到很晚,饿了就外卖,渴了就快乐水。

这不,穿越来这之前,身体终于扛不住,猝死了——大概是猝死了,当时他只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再醒来时就到这儿了。

老包见包国维在发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入怀摸了半天,掏出了一块精致的怀表,递给他:

“如果这次补考不过,就只能将它拿去当了,应该能换些钱。”

包国维回过神,接过怀表,借着灯光仔细端详。

黄铜表壳被岁月磨出暗金纹路,表盖上嵌着烧蓝珐琅的喜鹊登梅图。

表链是绞丝银錾花工艺,每节环扣雕着暗八仙纹样。链尾缀着块残缺的羊脂玉坠。

根据原主的记忆,包国维知道这支怀表是包家祖上传下来的。

老包将他视做自己的生命,每天闲着的时候都会轻轻将它擦拭。

离补考还有十天,包国维有信心能通过这次补考。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学术大拿,但是应对民国初三的题目还是绰绰有余。

“爸,你就放心吧,这次补考,我一定能过的。”包国维安慰道。

老包的眼睛瞬间亮了,自从孩子他娘死了之后,这还是国维第一次叫他爸。

他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鼻子,嘿嘿的傻笑,说道:“月底补考的的时候你就用它看时间吧。”

包国维将怀表收好,摊开原主的课本书籍,认真研究着这个时代的教程内容。

老包见他在用功,十分欣慰,笑眯眯的看着包国维,恍惚看见坐在书桌前的是高科长那样的人物。

而后他满意的离开了房间,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去后厨忙活去了。

«国文:丁»

«算术:丁»

«体育:乙»

看着这张发皱的成绩单,包国维有些想笑,除了体育,原主的其他两门也是差的可以。

如果按现代的算法,国文和算术也就二三十分甚至更低。

结合刚刚吴守礼的话,看来原主这两门大概率是零鸭蛋。

不过好在现在是民国,在新文化运动的蔓延下,学校里废除了毛笔,规定的是钢笔做题。

可还没简化的繁体字却让他犯了难,算术倒不用担心,这些题目在他的眼中简直是小儿科一样的存在,毕竟他是理科出身的。

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在补考之前学会繁体字的书写,包国维心中暗想。

他连忙翻找原主桌子上的书籍,看能不能找到一本这时代的字典。

可是翻了半天,除了基本课本,一堆书中大部分都是古典小说。

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七侠五义、镜花缘之类的,其中夹杂着些报刊杂志之类的读物。

“看来明天只有去一趟学校了。”包国维已有了打算。

在他新接受的记忆中,他们学校里一间图书馆,图书馆里肯定有字典。

没过多久,老包拿了两个红薯进屋,放在包国维面前,“吃吧,国维。”

这个年代的下人本来是没有晚饭吃的,一天就两顿饭,早上一顿,下午一顿。

不过老包和秦府的厨师胡大关系要好,刚刚胡大给表少爷做晚饭的时候,顺便蒸了几个红薯。

本来是父子两人一人一个,但老包宠溺儿子,便把自己那一个也给了包国维。

包国维肚子正饿,便剥开红薯吃了起来,看了看一旁的老包,问道:

“你不吃吗?”

老包宠溺的看着包国维,说道:“我不饿。”

包国维吃着热腾腾的红薯,有些好奇这个时代的物价,便问道:

“爸,你在秦府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老包有些纳闷,以前儿子几乎连话都不和他说,现在竟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情来,含笑回道:

“一个月能挣七个大洋。”

包国维咋舌,自己学费一学期三十一个大洋,赶上老包四个半月的工资了,又问道:

“那一个大洋可以买多少斤米呢?”

老包想了想,说道:“大概能买三十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