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60度旋转的奇迹
夕阳西下，冼氏酒厂的院子被染成一片橘红色，蒸笼里的热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高粱味在空气中飘荡。冼子昂坐在院子中央的一块石头上，手里捏着那瓶系统给的「赤水河水样」，眼神呆滞，像个刚被现实暴打了一顿的失业青年。苏梅刚走没多久，留下的那句「地方酒肆比赛见」还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让他心里堵得慌。
「什么比赛啊？我连高粱都蒸不好，还怎么跟她比？」冼子昂嘀咕着，把小瓶子举到眼前，对着夕阳晃了晃。瓶子里的红色水样在光线下闪着微光，看起来有点像某种高级饮料，可他知道，这玩意儿是他翻身的唯一希望。
「子昂，你还愣着干啥？」冼爷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失望，「蒸了一天高粱，连个象样的酒都没弄出来，你是打算气死我？」
冼子昂缩了缩脖子，连忙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进屋。屋里光线昏暗，桌上堆着一堆发黄的账本，冼爷爷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那根老旱烟杆，吐出一圈圈烟雾，脸色阴得跟暴雨前的天似的。
「爷爷，我这不是在努力嘛。」冼子昂陪着笑，试图缓和气氛，「您看，我今天至少没把院子烧了，这算进步吧？」
「进步？」冼爷爷冷笑一声，敲敲桌子，「你看看这堆账，银行三天后就要来收厂子，你拿什么还债？就凭你那半桶水的高粱？」
冼子昂被怼得哑口无言，低头一看，桌上果然有一张银行催款单，上面的数字红得刺眼：300万。他心里一凉，暗想：这得卖多少酒才能还清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老王晃晃悠悠地走进来，手里还是那半瓶酒，醉醺醺地说：「老冼啊，别太苛刻了，子昂才刚开始学嘛。我看他今天那股认真劲儿，说不定真能成事。」
「成事？」冼爷爷瞪了老王一眼，「他要能成事，我这把老骨头都能去跳广场舞了！」
冼子昂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憋屈。他握紧手里的小瓶子，咬牙道：「爷爷，您别瞧不起人，我明天就酿出个象样的酒给您看！」
「好啊，我就等着。」冼爷爷哼了一声，起身回了后屋，留下一句，「要是明天还是那种泔水，你就给我滚回城里去！」
冼子昂愣在原地，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叮！检测到宿主立下Flag，任务触发：【明日之酒】。任务内容：利用赤水河水样，酿出一款初级酱香酒。奖励：基础发酵技能提升+神秘道具。失败惩罚：当众表演广场舞一小时。」
「啥？广场舞？」冼子昂差点没跳起来，「系统，你这惩罚也太狠了吧？我可不会跳《最炫民族风》啊！」
「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避免尴尬。」系统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沉默了下去。
冼子昂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老王：「王叔，您有没有什么酿酒的秘诀教教我？我这次真不能再丢人了。」
老王眯着醉眼，嘿嘿一笑：「秘诀？有啊，酿酒得用心，心到了，酒自然就香。不过你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得多练练。」
「心到了酒就香？」冼子昂挠挠头，觉得这话听着玄乎，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行吧，我试试。」
第二天清晨，冼氏酒厂的院子又热闹起来。冼子昂起了个大早，穿着一身旧运动服，手里拿着铲子，站在蒸笼前摩拳擦掌。他把昨晚剩下的高粱收拾干净，又从仓库翻出一袋新的，准备大干一场。
「这次我有赤水河水，肯定能成！」冼子昂信心满满地把小瓶子里的水倒进锅里，然后点燃柴火。水一烧开，他开始往蒸笼里装高粱，这次学聪明了，先铺平再拍实，动作虽然笨拙，但比昨天稳了不少。
「叮！宿主操作评分：50分。进步明显，但仍需提升。」系统适时跳出来评价。
「50分就不错了！」冼子昂咧嘴一笑，正准备继续，系统声音又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使用赤水河水样，特殊任务触发：【酱香初现】。任务内容：完成一次360度旋转撒高粱，提升酒香浓度。奖励：香气掌控技能。失败惩罚：蒸笼爆炸。」
「啥？360度旋转？」冼子昂瞪大了眼，「系统，你这是让我酿酒还是跳街舞啊？」
「请宿主立即执行，任务限时10分钟。」系统的语气不容置疑。
冼子昂看了看手里的高粱，又看了看蒸笼，咬咬牙，心想：拼了！他抓起一捧高粱，深吸一口气，然后像个准备跳水的运动员一样，猛地往后一仰，双脚离地，整个人凌空转了一圈。
「啊—！」随着一声惨叫，高粱像天女散花一样洒满院子，冼子昂摔了个四仰八叉，屁股正好坐进一堆高粱屑里。
「哈哈哈！」老王从藤椅上笑得直不起腰，「子昂，你这是蒸酒还是耍杂技啊？」
「叮！任务失败，360度旋转未完成，高粱落地过多。」系统毫不留情地宣布，「惩罚即将执行，请宿主准备。」
「等等！蒸笼爆炸是什么鬼？」冼子昂还没爬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砰！」蒸笼盖子被气压顶飞，水汽和高粱渣喷了满天，像个小型烟花表演。
冼子昂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满脸黑线：「系统，你玩我呢？」
「叮！惩罚执行完毕，考虑到宿主初次尝试，给予补救机会。请重新执行360度旋转。」系统的声音居然带了一丝怜悯。
冼子昂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咬牙切齿地抓起另一捧高粱。这次他学聪明了，先在院子里找了块平地，站稳脚跟，然后闭上眼，心里默念：「稳住，稳住，不能再摔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跳，双脚离地，身子在空中转了整整一圈，高粱在他手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均匀地落进蒸笼里。他落地时脚底一滑，差点又摔，但总算扶住了蒸笼边缘，稳住了身形。
「叮！任务完成！360度旋转成功，高粱分布均匀，酒香浓度提升10%。奖励：【香气掌控技能】已发放。」系统的声音终于带了点满意。
冼子昂喘着粗气，看着蒸笼里的高粱，闻到一股比昨天浓郁得多的焦香味，心里一阵狂喜：「成了！这次真的成了！」
老王凑过来，眯着眼闻了闻，惊讶道：「哎哟，子昂，这味道不错啊，比昨天那泔水强多了！」
冼爷爷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蒸笼里的高粱，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冷哼道：「勉强能看，离酒还远着呢。」
冼子昂咧嘴一笑，拍拍手上的灰：「爷爷，您等着，今天晚上我给您端杯象样的酒出来！」
就在这时，系统又跳出来：「叮！任务【明日之酒】进度：30%。请宿主继续努力，完成发酵与蒸馏工序。」
冼子昂看着蒸笼，握紧拳头，心里暗暗发誓：苏梅，下个月比赛，我要让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