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凌天,佛子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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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芳华

黎榆独自立于凌天宗万丈观星台上,一袭火凤纹绛纱长裙在夜风中猎猎翻飞,宛如一团灼灼燃烧的烈焰。

月光倾泻而下,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泠泠清辉,那柄名为“凤鸣”的长剑在她纤纤素手中流转着赤金色的光芒,剑穗上九枚玲珑玉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越鸣响,与山间松涛遥相应和。

她微微仰首望向星河,露出那张令九天明月都黯然失色的容颜——莹白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霞色,远山含翠的黛眉下,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流转着鎏金般的光彩,眼尾天然一抹绯红,不施脂粉却胜似桃花染露。

琼鼻如玉管般挺拔秀致,朱唇不点而赤,此刻正因沉思而轻轻抿起,在唇角抿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夜风忽急,将她垂至腰际的鸦羽长发吹得纷扬而起,发间一支金凤衔珠步摇叮咚作响,垂落的东珠正巧轻触在她光洁的额间——那里有一枚若隐若现的朱砂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晕。

束腰的鎏金蹀躞带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十二幅裙裾上以暗金线绣着的百鸟朝凤图随着她的转身忽明忽暗,恍若真要有百鸟破帛而出。

“又失败了。”她轻叹一声,抬起左手凝视指尖跃动的那缕金红色火焰。火光映照下,可见她腕间戴着一对雕琢成凤凰羽翼状的赤玉镯,内里仿佛有熔岩流动——这是父亲在她十六岁生辰时赠予的护身法器。

广袖拂动间,隐约露出小臂上缠绕的银丝软甲,那是用千年冰蚕丝与玄铁精华编织而成,既不失柔美又暗藏锋芒。

山风再起时,她耳畔一对明月珰轻轻晃动,坠着的红宝石在夜色中划出两道嫣红光痕。腰间玉佩突然无风自动,与剑鸣相和发出清越龙吟——那是母亲留下的凤凰佩,赤玉上天然形成的羽纹此刻正隐隐发烫,仿佛在呼应着她体内翻涌的凤凰真火。

这是她第一百三十七次尝试唤醒血脉中的凤凰真火。自从三年前在宗门古籍中得知母亲可能是凤凰一族的后裔,黎榆就一直在寻找唤醒血脉力量的方法。

“榆儿,这么晚还不休息?”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黎榆转身的瞬间,夜风卷起她鬓边几缕青丝,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映出来人挺拔如松的身影。

黎天青踏着月色拾级而上,一袭玄色广袖长袍在夜风中微微鼓荡,衣袂上暗绣的云雷纹随着步履若隐若现。这位威震八方的凌天宗大长老,此刻眉宇间的肃穆早已化作春风般的温柔。

他霜白的鬓角在月华下泛着银光,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更添几分仙风道骨。眼角细密的纹路在看见爱女时舒展开来,如同水墨画中晕染开的暖意。

“榆儿。”他轻声唤道,声音低沉温润,像是山涧中沉淀了千年的暖玉。修长的手指从袖中伸出,指尖还带着未散的丹香——显然刚从炼丹房匆匆赶来。那双手曾令多少邪修闻风丧胆,此刻却只是温柔地为女儿拂去肩头落花。

他腰间悬着的青玉令牌随着动作轻晃,那是象征大长老身份的“天枢令”,此刻却被随意地斜挂在一边。反倒是腕间那串褪色的桃木手串被他小心护着——那是黎榆幼时亲手为他雕琢的礼物,粗糙的纹路上还留着当年小姑娘笨拙的刻痕。

夜风拂过他垂在肩头的灰白长发,发间一支简朴的檀木簪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当他抬手揉女儿发顶时,袖口露出内衬的一角——竟是绣着歪歪扭扭小凤凰的绢布,看针脚分明是孩童的手笔。

这位叱咤风云的大修士,竟将女儿幼时的绣品贴身珍藏了十余年。

“爹的炼丹术又精进了?”榆凑近嗅了嗅,狡黠地眨眨眼,“这次是九转还魂丹?您袖口的金线草汁还没干透呢。”

黎天青朗声大笑,眼角的纹路堆叠成温暖的涟漪。他伸手点了点女儿眉心,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初绽的花苞:“就你机灵。”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匣,“喏,刚炼成的冰心丹,能助你平复真火反噬。”

月光下,他凝视女儿的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那双向来凌厉的凤目此刻盛满慈爱,仿佛看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山风骤起时,他不动声色地移了半步,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为女儿挡住风口,玄色大袖在风中展开,如同护雏的羽翼。

“爹,我总觉得体内有什么在沉睡。”黎榆蹙眉,“古籍上说凤凰血脉十六岁会初次觉醒,可我还有三个月就满十六岁了,真火还是时灵时不灵。”

黎天青目光微黯,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你母亲当年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待榆儿血脉觉醒之日,我自会归来'。”

“又是这句话。”黎榆撇嘴,“从小到大,您就用这句话搪塞我。”

黎天青苦笑:“爹不是搪塞你。凤凰一族的事,连我也知之甚少。”他顿了顿,“不过玄天秘境三日后开启,据说其中有上古凤凰留下的遗迹,或许对你有帮助。”

黎榆眼睛一亮:“我要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黎天青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秘境地图,标红处是危险区域,务必避开。另外...”他又取出一枚赤红玉佩,“这是你母亲留下的护身符,随身带着。”

黎榆接过玉佩,指尖传来温润如玉的触感,那赤色玉质中仿佛有火焰在流动,细看之下,玉内天然形成的羽状纹路如同凤凰展翅,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金芒。

玉佩呈水滴状,顶端以银丝缠绕成展翅凤首,凤眼处镶嵌着两粒细小的红宝石,在月光下流转着如血般的光泽。

她珍而重之地将玉佩挂在颈间,银链贴着肌肤传来微微的凉意。当玉佩垂落至锁骨下方时,那枚赤玉突然变得温暖起来,如同有生命般自动贴合在她的心口位置。藏入衣领的瞬间,玉佩上的凤首银饰轻轻颤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清鸣。

一股暖流自心口处炸开,如春风化雨般涌向四肢百骸。黎榆舒服得眯起了眼,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她感觉到玉佩中蕴含的古老力量正与自己的血脉产生共鸣,那温暖却不灼热的灵力如同母亲的手,轻柔地抚过她每一寸经脉。玉内的凤凰纹路似乎活了过来,在她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金红色光纹,转瞬即逝。

最奇异的是,当她无意识地摩挲玉佩时,指尖能感受到细微的脉动,仿佛这枚死物突然有了心跳。玉面上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此刻在月光下竟隐约组成一个古老的“鳳”字,但待要细看时,又恢复成普通的羽状纹理。衣领间偶尔透出一线赤色光芒,映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如同雪地里的一抹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