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一次二选一
嘀嗒、嘀嗒
水滴自洞穴顶部落下，滴落在卡卡西二人身边，借助地图与岩忍刻意留下的踪迹，他们已经跟踪到了一个大型洞穴中。
洞穴昏暗、潮湿，似乎每一处都潜藏着危险。
卡卡西与琳沿着石壁潜行，顺着岩忍留下的痕迹，一点点深入，最终，他们在一处圆形空洞中找到了被捆绑着的带土。
带土垂着脑袋，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卡卡西迅速上前，将他的束缚解开，这才听清带土说了什么。
“有陷阱······快走。”
二人为带土解开束缚，还未细看情况，卡卡西发现头顶的岩壁已经开始松动，他不再犹豫，与琳一同扶起带土，开始向外逃离。
“带土，你还好吗？”
琳搀扶着带土，关切地问道。
她视线向下，看到带土如今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
带土的双眼处空空如也，不断溢出的鲜血顺着脸颊，在脸上形成两行血泪，双手血肉模糊，九根指头的指甲已经被拔除。
光是看着，琳就感觉手指有种隐约的痛感。
岩石坍塌，火光二人为他们精心准备的陷阱在此刻奏效，碎石跌落。
带土虚弱的开口，
“是琳吗？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只会拖累你们！”
他只觉得卡卡西二人好傻，居然为了救他而甘愿以身犯险。
带土笑容苦涩，脑中夜斗对于自己的评价，愈发清晰。
拖油瓶······我的确只是一个什么都保护不了的拖油瓶。
卡卡西无言，琳同样沉默，碎石跌落，仿佛要将三人掩埋于此。
洞外，火光收起一张储物卷轴，与魔蛭并肩而立，微笑着注视着坍塌的洞穴。
虽是难得的情报来源，但能杀死木叶的两大天才，也是相当划算的事情。
洞内，一块巨型石球跌落，落点不偏不倚，正是逃亡中的卡卡西三人。
该死，卡卡西暗骂一声，双手用力，正欲将琳与带土推出石球范围。
可带土的速度比他更快，听到石球破空声音的第一时间，他几乎没有犹豫，双手一推，将琳与卡卡西推出石球掩盖的范围。
石球没有情绪，他不会因为三人的友情而停止。
重物带着破空之声，带土空洞的瞳孔仿佛还能看见物体，就这般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石球。
只要琳与卡卡西还活着，死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咔擦。
肆虐的寒气令带土浑身发抖，一只粗糙布满老茧的手，将他从死亡的威胁下救出。
“夜斗！”
回过神来的琳兴奋大喊。
夜斗衣服破烂，上半身焦黑一片，他对着卡卡西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将带土丢给对方。
而自己，则拦腰将琳抱起，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洞穴。
霜痕感知仍在开启，在夜斗的感知中，周围十分热闹。
不仅洞外站了两名岩忍。
在洞穴内，脚下的泥土深处，还藏着数道人型生物。
不出意外，就是黑绝与数只白绝。
夜斗双手一松，琳自半空直愣愣摔到地上，她揉着屁股起身。
正欲道谢，并询问夜斗去做了什么。
却发现她的两名队友，齐刷刷看向了不远处。
火光手背上的利刃散着寒光，魔蛭握着大锤，右手上缠绕的锁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火光看着四人，神色似乎有些意外，
“似乎有些小看你们了，但没关系，很快，你们其他人会变得和那个宇智波小子一样。”
夜斗自掌心凝聚冰刃，逸散的冰雾完全收回，霜痕感知关闭。
夜斗毁坏神无毗桥的方式，是通过霜痕感知，找出桥体的裂缝，然后在桥体内部凝结冰晶，待到冰块融化，长达百米的大桥就会瞬间坍塌。
这复杂的操作能完成，不仅是因为冰冻果实暴力的能力，更是因为夜斗前世是工地上打灰的土木学子中的一员。
整个过程简单点解释就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但这花费了他太多体力，接下来的战斗，他得节省每一丝、每一毫。
冰刃凝聚，对于火光的挑衅，夜斗回敬道，
“尸体在说话。”
火光冷笑一声，身影消失在原地，同一时间沉默的卡卡西也消失在原地。
两名上忍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为他包扎，别让他死了。”
夜斗只是看了一眼带土的惨状，随后主动朝着魔蛭迎了上去。
冰刃对巨锤。
第一次碰撞，冰刃碎成数块，而巨锤余威不减，重重朝着夜斗砸来。
夜斗松开断掉的冰刃，面对力量、体能各方面都比自己强的魔蛭，夜斗一时间无从下手。
相比上一次，他通过诱导、偷袭、信息差，将十分依赖迷彩隐之术的特别上忍大石拿下，这一次，夜斗并没有可以依赖的东西。
魔蛭握紧重锤，咧嘴一笑，
“冰遁小子，不要再想着再使用什么阴谋诡计，我不比大石那个蠢货，我的脑子非常好使。”
咚、咚、咚
血液循环加快，引擎般轰鸣的心跳再度出现，夜斗紧张之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魔蛭不慌不忙，举起重锤，狠狠砸向夜斗。
夜斗身形一晃，躲过重锤的同时，试图冻结魔蛭的双手。
霜层刚刚形成，魔蛭抖动手臂，移开脚步。
他自信道，
“你虽然用的是无印忍术，但并不能瞬间爆发强力的冰遁。冻结一个人需要时间，形成冰块也需要时间。而且，频繁的使用冰遁，对你的查克拉与体力都是极大的负担吧。”
锁链带动巨锤，再度袭来，夜斗狼狈躲避。
“瞧，你已经气喘吁吁，体力已经到极限了吧。”
说着，魔蛭握紧巨锤，警惕着夜斗的同时，移动脚步，朝着更远处的琳与带土走去。
他狞笑一声，颇为自得，
“我知道你的想法！等待那个雷遁小子干掉火光，然后下来帮助你！”
魔蛭继续移动脚步，嘴上不停，试图突破夜斗的心理防线，
“我根本不需要与你耗费力气，如果我的目标是你的同伴······你是会放弃躲避，像是一只疯狗般攻击我，被我杀死，还是放任我砸碎他们的脑袋？”
咚、咚、咚
夜斗有些沉默，看似粗犷的魔蛭战斗智商却不低。
又是一次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