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种田计划
夜幕降临，卡尔坐在工作台前，小刀灵巧地削着一块桦木，木屑簌簌落下。
他正在制作牙刷柄——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复刻的“现代发明“之一。
牙刷、牙膏、镖局、银行、造纸、医药、制衣、武器……“
他一边雕刻，一边在羊皮纸上潦草地列出计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而我，要建一个后勤帝国。“
桌上摆着一盆盐水，泡着处理过的猪鬃。
脱油后的猪毛变得柔软，等晾干后就能嵌进牙刷柄的钻孔里。
卡尔拿起半成品端详，心想：这玩意儿要是量产，贵族们肯定抢着买。“
不过眼下还有更紧迫的事，明天得去熊岛，最晚后天才能回来。
他得等米拉和布莱克回来交代一声，尤其是青霉素的培养，温度控制不能出错。
下个月……卡尔喃喃自语。
等青霉素量产，医药工厂就能提上日程。到时候，北境的士兵不会再因伤口溃烂而死，平民也不会因为一场风寒丧命。
他放下刻刀，伸了个懒腰。
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那些盖着麻布的陶缸上。
那里孕育着改变世界的霉菌。
一步一步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金色光斑。
卡尔站在厨房里，手中的木勺搅动着炖锅里浓香的汤汁——他用洋葱、胡萝卜和鹿肉炖了一锅浓汤，旁边还烤了一盘撒着香料的黑面包，用奶酪和鸡蛋做了个简单的煎蛋饼。
当米拉和布莱克推开门时，扑鼻的香气让他们愣在了原地。
这……真是你做的？“米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餐盘。
布莱克直接伸手捏了一块面包，烫得直吹手指，却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嘟囔：七神啊，居然能吃！“
卡尔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道炖菜端上桌：行了，先吃饭，吃完有事跟你们说。“
三个人围坐在桌前，木汤勺碰着陶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米拉舀了一勺炖汤，吹了吹热气，小心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居然……还不错？“她狐疑地看向卡尔，“你该不会是从酒馆偷端回来的吧？“
卡尔哼了一声，懒得辩解，只是把煎蛋饼往布莱克那边推了推：“尝尝这个。“
布莱克咬了一口，表情从怀疑变成惊讶，最后甚至带了点崇拜：“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卡尔耸耸肩：“看几次就会了。
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卡尔擦了擦嘴，正色道：我明天得回熊岛一趟，可能几天后才回来。“
米拉和布莱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行，“米拉干脆地说，但随即眯起眼睛，不过，不准去危险的地方。“
卡尔笑了：“放心，就是去处理点盐和煤矿的事。“
布莱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回来，别让米拉担心。“
米拉轻哼一声，但没否认。
卡尔看着两人，心里微微一暖。青霉素记得每天检查温度，别让它太热。“
米拉摆摆手：“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窗外，夜色渐深，但屋内的烛光依旧温暖。
黎明的微光刚刚渗进窗缝，卡尔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翻身坐起，指尖触到床边的熊皮甲，厚实的毛皮下缝着双层熟牛皮，能挡得住野人的骨箭。
当他套上护甲时，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松脂和铁锈的气息包裹全身。
系统。”
意识深处，淡蓝色的光幕无声展开：
【化学技能升级】
中级→高级
卡尔握了握拳，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高级化学，这意味着他能更高效地提纯青霉素，甚至尝试合成简单的磺胺类药物。
记忆里那些模糊的分子式突然清晰起来，像被擦去灰尘的玻璃。
他系好“长爪”的皮带，剑鞘与皮甲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推开门的瞬间，冷风卷着院落里的药草味扑面而来。
那些盖着麻布的陶缸静静排列，但此刻在他眼中，已经能“看”到霉菌培养液里游动的微观世界。
卡尔将装有青霉素的陶罐小心地搬进自己的房间，用麻布裹好，确保温度和湿度稳定。
万一米拉忘了检查……”他摇摇头，还是自己多留一手比较稳妥。
穿戴整齐后，他系好长剑“长爪”，皮甲在晨光下泛着哑光。
马厩里，萝卜早已不耐烦地刨着蹄子，见他来了，立刻凑过来蹭他的肩膀。
走吧，姑娘。”
卡尔拍了拍它的脖子，翻身上马。
出城后，卡尔先是让萝卜慢步小跑，等离开主道，四下无人时，才一夹马腹，战马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道路两旁的树木化作模糊的残影。
直到前方出现运输队的身影，卡尔才勒紧缰绳，缓缓减速。
原本300辆牛车的队伍，现在已增至800辆，排成两条长龙，缓缓向码头行进。
其中有不少史塔克文章的马车和牛车
还派了护卫的士兵，有些甚至穿着不同家族的纹章，看来凯瑟琳夫人调用了其他领地的资源。
效率不错。”卡尔点头，继续策马前行。
抵达码头时，老乔正站在一块木箱上，手里攥着账本，大声吆喝着工钱结算。
工人们排成长队，挨个上前领钱，铜板叮当作响。
十二艘货船静静停泊在栈桥旁，帆已升起，只等货物装完便可启航。
卡尔翻身下马，扫了一眼自己来早了。
老乔瞥见他，匆匆交代了几句便迎上来：“大人，船已经备好，但货物至少还得下午才能到达。”
卡尔摆摆手：“不急，按流程来。”
卡尔从怀里掏出一卷粗糙的羊皮纸，上面用炭笔画满了线条和标记。
这是他昨晚熬夜赶出来的设计图。
老乔，过来看。”
他拉着老乔走到码头边缘，指着图纸上的区块一一解释：
这里，木质仓库，临时存放盐和粮食。”他手指点了点靠近码头的一块空地。
这片留着，以后改建成砖石仓库，更防火防潮。”
那边划为民房区，工人总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工厂区设在礁石区后面，远离居住区，免得噪音和气味扰民。”
老乔眯着眼睛，努力跟上卡尔的思路，但当他听到，礁石区以后要做船厂”时，还是忍不住挠了挠头：“大人，咱们现在连砖头都没有，怎么建？”
卡尔咧嘴一笑，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倒出几块晒干的红色泥砖。
这是他前几天在礁石区试验的成果。
看，就这么简单。”
他蹲下身子，随手抓起一把红泥，在掌心碾碎：
红泥碾成粉末，加水搅和。”
用木模具压成砖坯，晒干。”
堆进窑里，和烧炭一样闷烧几天，出来就是硬砖！”
老乔瞪大眼睛，半信半疑地捏了捏那块砖头，这……真能行？”
当然！”
卡尔拍拍手上的泥灰，指向礁石区，“那边已经有个现成的阴干窑，你们先跟着霍德学怎么烧砖，等熟练了再扩建。”
老乔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显然还没从“小时候玩泥巴”到“现在用泥巴建城”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卡尔见老乔还在发懵，干脆抄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示意图：
砖头烧好后，用泥浆当粘合剂，一层层垒起来，像搭积木一样！”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等以后有条件了，咱们再升级成石灰砂浆，更牢固。”
老乔终于缓过神来，搓着手笑道：“大人，您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泥巴都能玩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