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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卡奥*卡尔

惨烈的战场上,血腥味随微风弥漫。

卡尔用染血的亚拉克弯刀挑起铁牙战士的下巴,在他眉心刻下“思过痕”,那是多斯拉克人用刀尖书写的耻辱契约,刀痕的弧度与部落图腾的马首轮廓完全一致。“

想重新系上铜铃?”他甩了甩辫子,新收的头骨铃铛清脆作响,“那就用敌人的发辫来换。”

一百四十五名降俘跪在焦土上,四十五名铜铃辫战士与其余沦为“寇”的奴隶形成鲜明对比。

卡尔用刀背拍打一个颤抖着画出部落方位的降俘,刀刃划过对方脊背时,金属与皮革的摩擦声,与远处金顶帐篷拆卸时的马鬃绳断裂声意外和谐:“带错路,就剥你全家的皮。”

金顶帐篷扎在铁牙部落圣火坛的废墟上,留守的老弱妇孺已自行割断发辫。

一名不及车轮高的男孩突然冲出人群,举着染血匕首,那是从父亲尸堆里扒出的亚拉克短刀,刀刃还沾着铁牙图腾的蓝漆。

他行的正是多斯拉克“血盟卫初礼”,膝盖磕在焦土上的声音,与卡尔当年在熊岛跪接长爪剑的响动惊人相似。

“好大的胆子!”卡尔大笑,长爪在他额前点出“血星”,这是卡奥赐予未来战士的印记,血色在夕阳下如马神之泪。

男孩被女战士们裹进狼皮抬走时,脚踝铃铛掉落的声音,恰好盖过远处斥候吹响的海螺号,那是发现新部落的讯号。

返程时,战利品队伍蜿蜒如蛇:三百匹战马驮着前任主人的头骨,骨缝间卡着的铜铃在风中碎响,与卡尔发间的新铃铛形成诡异和鸣;十七箱金银烙着铁牙部落的徽记,锁扣处的鸦羽图腾,与他此前割下的敌人发辫完美重合;八十名新奴隶脖颈套着青铜圈,铁链串成“忏悔之队”,行走时的哗啦声,恰似草原夜枭的嘲笑。

当金顶帐篷现身地平线,整个部落的铃铛声如洪流般响起,那是女战士们割开母马喉咙的信号,马血浸透土地的“滋滋”声,与卡尔把玩头骨铃铛的动作形成神圣呼应。

他对达蕾拉露出狼般的笑容:“收获不错。”身后,降俘们被铁链拴成“磨心阵”,痛苦的呻吟与新奴兵训练的呼喝,共同谱写草原的新秩序。

营帐中,达蕾拉蹲在七岁男孩“影子”面前,手里捏着一块蜂蜜糕,这是用铁牙部落蜂蜜与母马奶调制的甜点,香气与她发间的马鬃绳味道交织。

“叫妈妈。”

她柔声说道,指尖划过男孩后颈未愈的割辫伤,那里将长出属于卡尔部落的新图腾。

小男孩舔着手指,懵懂地抬起头:“妈妈?”这声呼唤,让帐外正在分割战利品的战士们手中动作微顿

按多斯拉克规矩,血子的第一声“妈妈”,等同于向全草原宣告达蕾拉的“卡奥之妻”身份。“

真乖。”

达蕾拉揉乱他的头发,转头对卡尔笑道:“听见没?你现在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了。”

卡尔挑眉:“你可真会钻空子。”

他的语气带着赞许,视线扫过男孩腰间新系的小铜铃,那是用铁牙战死者的喉骨磨制,与他发间的头骨铃铛构成“父子信物”。“

怎么?”达蕾拉拍了拍裙摆,“怕我教他十年后挑战你?”她故意忽略自己腕间新纹的“血盟卫之妻”图腾,那是用卡尔鲜血绘制的马神羽翼。

卡尔嗤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教他点有用的,比如怎么躲我的箭。”

话音未落,小男孩忽然拽住卡尔的衣角:“父亲能教我射箭吗?”营帐内外瞬间寂静,只有远处篝火堆的噼啪声,这是“血子”对卡奥的第一次正式请求,按规矩,拒绝意味着放弃继承权。

“闭嘴。”

卡尔拎起小男孩,像提小猫般将他提到帐外,刻意忽略自己发间铃铛因动作过大而发出的清响,“明日太阳升到第三根旗杆时来找我,迟到一次就滚去喂马。”

男孩眼睛一亮,辫子上的小铜铃叮当作响,撒腿跑开时,衣角扫过地上的箭袋,那是卡尔少年时用熊皮缝制的,此刻正被月光镀上银边。

卡尔立于圣火坛的灰烬堆上,将染血的铃铛辫抛向天空。“

以马神与星辰之名!”他用亚拉克弯刀划开掌心,鲜血滴入火焰,腾起幽蓝烟柱,这是百年未见的“圣火认主”异象,烟雾轨迹与他在潘托斯见过的瓦雷利亚星图完全重合。“

我在此接受任何血盟卫的挑战!”

三百名战士的铜铃同时静止,只有火苗爆裂的噼啪声。

四十五名仍系铜铃的战士按住发辫,这是多斯拉克人臣服的古老手势,指节发白的力度,与他们昨日握刀冲锋时的劲道同样惊人。

然而,部落老萨满杜尔突然举起人骨法杖,干枯手掌在熄灭的火苗前摇晃:“异族之血会玷污圣火!”她的诅咒,与卡尔初到草原时听见的狼嚎,在记忆中形成残酷共振。

卡尔反手将长爪插入焦土,剑身泛起水纹般的寒光:“当最后的火苗熄灭时……便是我成为卡奥之时。”

他用多斯拉克古语念出后半句谚语,空气陡然凝滞,这句只有老卡奥才懂的箴言,此刻从异族之口说出,让最年长的血盟卫“黑刃”卡斯瞳孔骤缩,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耳语。

人群躁动。若无人挑战,此句将宣告权力交接完成。

二十名战士割破脸颊,鲜血滴在青铜鼻环上,宣誓成为他的血盟卫。

他们将战马牵来,每匹马的鞍前都悬挂着敌人发辫编织的“胜者之绳”,绳结打法与卡尔在熊岛学的航海绳结奇妙相似。

最年长者将九条发辫系于卡尔腕上:“吾血之血!”

卡尔却突然冷笑,将长爪指向杜尔:“我的第一个命令,处死这个老巫婆。”

部落民们的铜铃哗啦作响,像一阵寒风扫过草原。

有人按住腰间的匕首,更多人低头盯着脚下焦土,那里有铁牙部落圣火的余温,此刻正被卡尔的战靴碾成齑粉。

老杜尔枯瘦的手指攥紧法杖,杖头人骨装饰咯吱摇晃。

她尖笑起来:“愚蠢的狼崽子!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抹去”“够了。”

卡尔冷冷打断她,视线扫过人群中莫梭颤抖的身影,这个曾为铁牙部落占星的降俘,此刻正盯着他腰间的长爪剑,那是唯一能看懂“血星印记”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卡尔的声音突然柔和,吓得莫梭跪倒在地。“

莫-莫梭,曾是部落的星象师……”“那就由你来执刑,用这把刀,割喉。”

卡尔将镶毒牙的匕首扔在他脚边,刀柄上的熊头浮雕,与莫梭衣摆的鸦羽图腾在火光中交叠。

莫梭颤抖着捡起匕首时,老杜尔突然暴起,枯爪般的手指直插莫梭双眼!“嗖!”一支箭矢贯穿她的手腕,七岁的血子正保持着拉弓姿势,那把迷你亚拉克弓,正是卡尔今天刚送他的礼物,弓弦震颤的频率,与圣火坛的余烬跳动完全同步。

“好箭法。”

卡尔笑着摸了摸养子的脑袋,转头对莫梭挑眉:“现在,证明你比孩子更有用。”

当匕首割开老萨满的脖颈时,鲜血喷溅在圣火余烬上,竟凝结成彗星形状,这是马神降世的征兆,让所有战士的铜铃同时发出清越长鸣。

卡尔一脚踏碎血痂,高举起长爪:“现在,谁还有异议?”三百个铜铃同时摇响,声如雷霆,盖过了远处狼群的嗥叫。

金顶帐内,达蕾拉正用毒蛇胆汁为新收的侍女勾画眼线,动作精准如当年在奴隶湾割喉——不同的是,如今她腕间的图腾,让每个侍女的敬畏多了三分。

七岁的血子趴在羊毛毯上,认真擦拭卡尔赠送的迷你亚拉克弯刀,刀锋映出他额前的“血星”。

帐外传来女战士们吟唱的“月亮分娩”歌谣,这是为新婚卡奥祝祷的古老歌谣,每一个音节都与卡尔发间的铃铛共振,仿佛在向草原宣告:新的卡奥,已带着熊岛的风雪与多斯拉克的烈火,踏上了征服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