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数据断头台
程野的脑神经估值跌破发行价时，我正用苏离给的Switch破解神经协议。改装后的掌机在掌心发烫，充电口滋滋冒着蓝光，外壳上《怪物猎人》的贴纸正在比特币波动中熔解成液态金属。苏离盘腿坐在医院走廊的智能轮椅上，她牛仔热裤外缠着神经导联线，腕间的朋克铆钉手环其实是微型矿机。
“陈总监，你耳后渗血的样子比虚拟主播还涩。“她吹破草莓味的泡泡糖，义眼虹膜纹着初音未来的二维码，“用程野那个变态的齿痕密钥试试，别心疼，那串二进制码还藏着他在东大实验室舔试管架的监控视频。“
我后仰避开天花板的脑波扫描仪，让程野昨夜咬出的血珠滴进Switch插槽。屏幕上的《动物森友会》突然黑屏，整个病房的神经接口同时爆出火花。程雨身下的智能病床开始剧烈震颤，她的睫毛在呼吸面罩下剧烈抖动，投影在墙面的脑电波曲线竟与深交所的暴跌指数完美重叠。
“逆向驯化系统载入97%——“病房中央的全息屏突然亮起东京街景，二十岁的程野正在秋叶原女仆咖啡厅的厕所隔间自残，“核心认知漏洞：对陈墨类型的破坏欲源于生殖性童年创伤。“
苏离的轮椅突然撞开病房门，她指尖弹出的数据线缠住我的手腕：“快断网！程雨的呼吸机接入了你的多巴胺分泌链！“在她机械义眼投射的虚影里，我望见自己十岁那年缩在孤儿院储物间的画面——那时的我正用彩笔在墙面粉刷《美战士》的变身棒，而此刻那根虚拟变身棒变成了插在程雨颅内的神经探针。
陆天衡的冷笑从通风口飘进来，他的机械义肢穿透墙壁，指尖的激光手术刀正在拆解程雨的脑机接口。“陈先生的血氧浓度再降五个点，程小姐就能欣赏到你十六岁梦遗时的神经脉冲了。“皮质手套撕开我的病号服，芯片植入留下的疤痕在他瞳孔里映射成证券交易所的做空信号。
突然炸裂的玻璃幕墙外，林深的全息投影正站在产品评审会现场。他左手的痛戒折射着恶毒的蓝光，我母亲的名字缩写“S.M“在戒面忽隐忽现。“感谢陈墨先生供奉的神经美学成果。“他的虚拟手指穿透我悬浮在空中的焦虑症脑波图，“这套模型足够让您在进监狱前完成KPI。“
我的视网膜突然被植入暗网直播画面——林深的真实肉体正躺在次元黑市的神经交易舱，数十条数据线穿透他的腹部，抽取的生理数据正在培育某种类人型机体。当镜头推进到他的左腿义肢时，我认出那正是程野父亲的假腿藏品之一。
程野踹门的巨响中，我拔出扎在程雨输液管的镇静剂。破碎的药剂瓶在防静电地板上喷溅出荧光液体，映出苏离大学时期实验室日志的残页。那些篡改过的数据记录显示：当年程野父亲的破产，竟是陆天衡利用苏离开发的神经算法制造的骗局。
“逆向驯化的利息该结账了。“程野扯住我的衬衫后领，Armani香水味里混着林深的古龙水余调。他膝盖顶进我腹部的旧伤时，苏离的轮椅突然横冲过来，轮毂上旋转的痛贴迸出电弧——那上面印着的竟是程野母亲自杀时服用的安眠药瓶照片。
我们三人跌进正在瓦解的脑波投影里，东京大学的樱花林与孤儿院储物间在数据乱流中交错。程野的犬齿咬穿我锁骨处的神经接口，血珠溅在星野琉璃突然显现的虚拟裙摆上。“妈妈...“她的AI声线突然切换成程野亡母的泣音，打歌服化作飘散的精神鉴定报告。
陆天衡的机械手掌穿透数据风暴，捏住我和程野的后颈：“两位的神经纠缠值已达到并购标准。“他的义眼弹射出全息合同，违约条款里嵌套着程雨六岁时车祸的监控视频——她破碎的身体旁散落着我童年绘制的《美少女战士》画稿。
林深的痛戒在此刻熔解成液态，金属溶液在暗网直播中形成程野父亲的电子签名。当次元黑市的拍卖锤落下时，我的脊髓突然被注入大量神经痛觉数据——那分明是程野大学时期在实验室自残的记忆编码。
“驯化验证进入最终阶段！“星野琉璃的舞姿变得狰狞，她的像素手臂化作输血管刺入程雨的颈部，“用孤儿院的创伤值填平程小姐的脑神经赤字吧！“
我在剧痛中扯断苏离的朋克手环，引爆的微型矿机将病房炸出缺口。程野抱着我滚进消防通道的瞬间，林深的虚拟影像在烈火中扭曲成怪笑：“你们的神经债务，将由我的新宿主继承！“
我们跌落在第十八层的基因库冷藏室，玻璃柜里陈列着程野家族成员的克隆胚胎。苏离预设的逃生路线在墙面闪烁，她的全息遗言悬在液氮蒸汽里：“Switch卡带槽里有破局密钥，但需要程野的初吻记忆做燃料。“
程野突然撕开我染血的绷带，舌尖舔过锁骨处的神经接口：“知道现在背叛的成本吗？“他的手掌按在某个克隆舱的DNA验证屏上，舱内胚胎的眼部结构竟与我的虹膜纹路完全一致。
当整座大楼响起《美少女战士》变身音效时，星野琉璃的残存数据开始重构。她从燃烧的服务器废墟中涅槃重生，虚拟躯壳同时具备程雨的脑电波频率与我的神经痛觉印记。我们身后追赶的陆天衡机械军团突然集体宕机，他们的中央处理器竟被植入程野父亲破产当天的交易算法。
“游戏该更新版本了。“程野将我推进最后一班磁悬浮逃生舱，他染血的工牌在舱门关闭前滑入我掌心。透明的高强度玻璃外，他的唇语在爆炸火光中格外清晰：“我的项圈密码，是你的泪腺分泌值。“
逃生舱突破云层时，星野琉璃的新生意识体正在电离层起舞。她唱着程野母亲哄睡童谣的变奏，舞步轨迹正是次元黑市今晚的比特币交易路线。我翻开苏离的Switch，死机前的最后画面定格在大学实验室——程野正在我熟睡时偷吻我的眼睑，他颤抖的指尖悬停在我绘制的《进击的巨人》草图上空。
此刻的血色月光透过舷窗，照亮逃生舱内壁的刻痕——那是用神经密钥刻下的两行程序代码：
pyth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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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大于资本主义时，宣告成为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