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逃亡乐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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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次日,阳光洒在古老的庭院。冷安梦支使端木朗带着总爱惹事的弟弟冷辰尧,浩浩荡荡地朝私塾进军。原来,头天夜里,冷夫人已与夫子通过气。所以,学堂门口的小厮见端木朗来了,只是眼皮抬了抬,便放他们进去了。

端木朗大摇大摆地走到夫子案前,拱手一礼,声音洪亮如钟:“夫子大人,这位是我小舅舅——冷辰尧!从今日起,他要与我一同在这里学习。”

那青衫夫子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镜,目光在冷辰尧脸上打量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哦,你就是从都城来的那位小公子,大夫人可是把话撂在这儿了,说你‘天纵奇才,唯欠管教’!”

冷辰尧嘴角猛地一抽,心里直吐槽这老家伙嘴上没把门的毛病是从哪学来的。不过,他面上依旧气定神闲,一拱手说道:“夫子过奖了,我只是喜欢无拘无束,不喜过多的管教。”

“好!好!”夫子一边抚着那浓密如雪的山羊胡,一边猛地一拍案几,声如洪钟,“吾独爱汝这般狂傲不羁!”说完,声音陡然压得极低,“然老夫亦有言在先,若汝敢将端木小子引入歧途,休怪老夫让周管家每至三更,便来敲汝房门,背诵《孝经》!”说着,他眼神中似有一道寒芒闪过。

冷辰尧目光如炬,意味深长地扫了夫子一眼,继而朗声道:“既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说罢,大摇大摆地坐到夫子下手之处,大有几分山大王坐镇的威严。他举止洒脱不羁,全然不把夫子的威严放在眼里。

端木朗在一旁,憋着笑,凑到冷辰尧耳边,低声道:“小舅,您这般明目张胆,就不怕夫子发怒责骂?”冷辰尧嘴角上扬,轻瞥夫子,又压低声音道:“傻小子,瞧夫子方才敲戒尺的模样,便知他也是个老顽童!”

话落,他自顾自展开书卷,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闲庭信步之人。夫子斜眼瞥了二人一眼,并未加以阻止,只在心中暗自嘀咕:“此子,倒是颇具趣味……”

一上午的课,在冷辰尧眼中,就像老牛拉破车,慢得要死。虽说这学堂先生和都城的那些不大一样,可再“不同”,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没一会儿,他那点耐心就像沙漏里的沙子,消失得一干二净。熬到下课,他满心无聊,只盼着时间能飞逝。

午膳过后,下午的课准时开始。冷辰尧毫无顾忌,直接把桌子当成软塌,“扑通”一声趴了上去,没过多久,就呼呼大睡,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美好世界。台上的先生却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就像看待一只贪睡的懒猫,没把他叫醒。

这一睡,就睡到了课业结束。往常,先生总会早早放人离去,今天却不一样,直接把冷辰尧留了下来。端木朗本想着和小舅舅一起回府,先生却开口劝道:“端木小子,汝可先归家,冷辰尧需留下。”

端木朗心里纠结得像一团乱麻,就像一只被困在棋局中的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冷辰尧却十分爽快,说道:“朗儿,你且先回去。先生定是找我有要事相商。”见冷辰尧这么说,端木朗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端木朗前脚刚走,先生便两眼直直地盯着冷辰尧,问道:“汝可知老夫为何将汝留下?”冷辰尧挠挠头,思索片刻,猜测道:“莫不是因我下午课上瞌睡了?”先生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既然知晓,那便说说,为何要在课上酣睡?”

冷辰尧拍拍胸脯,一脸坦诚:“先生若想听真话,且听吾道来。”见先生微微点头,他撇撇嘴,不屑道:“晌午时分,我还觉先生与都城先生大不相同,心里告诫自己不可睡觉。可到了下午,瞧着你们讲的那些,也没啥特别,与都城所学一般无二,无聊至极,不睡岂不怪哉!”

先生上下打量着他,悠悠说道:“观汝性子,活脱洒脱,恰似一匹不羁野马,不受拘束。那汝便说说,日后有何打算?”

冷辰尧眼睛瞬间一亮,双手叉腰,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大声道:“吾欲成为一位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大侠!既能帮扶那些有难之人,又能自由自在生活,此乃吾梦寐以求之日!”

先生听罢,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哈哈,好一个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大侠!老夫执教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般狂妄又有趣的学子。只是,这大侠之路,可不好走啊。”

冷辰尧挑眉,一脸不羁:“先生莫要小瞧了人,我冷辰尧行事虽不拘小节,却也并非莽撞之徒。这世间不平事,我自是要管上一管的。”

先生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汝既有此志向,老夫倒也不拦着。只是,这大侠之道,不仅要有侠义之心,更需真才实学。汝若想在这红枫城闯出一片天地,还需潜心学习才是。”

冷辰尧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也知道。只是先生讲的那些,实在是太过枯燥,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先生沉吟片刻,忽地眼睛一亮:“既然如此,老夫倒有个主意。明日开始,老夫教你些不一样的东西,如何?”

冷辰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先生要教我什么?”先生神秘一笑:“兵法韬略、奇门遁甲,还有些江湖上的生存之道。如何?”冷辰尧拍案而起:“好!先生果然爽快!明日我便来好好学学!”

先生摇头失笑:“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过,老夫倒是期待你能学到几分真本事。”翌日清晨,冷辰尧早早便来到了学堂。先生早已等候多时,见他来了,也不多言,直接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他:“先看看这个。”

冷辰尧接过竹简,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竟是一部兵书。他眼睛一亮,立刻沉浸其中,连先生何时离开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