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犯了错误
16.犯了错误
师部那边送过来很多从后方送过来的物资。
炊事班用进口罐头混着糙米煮杂粮粥，焦糊味里混着血腥味。
李华夏靠着断墙抽烟卷，发现每个士兵的子弹袋平均只剩五发。
“团长，抓了个活的日本鬼子！”
李华夏组织了十名尖刀侦察兵，他们十个人天色将黑的时候被李华夏派出去侦查敌情。
想着摸清周围地形，李华夏想在午夜带着他们潜入日军火炮阵地，一鼓作气炸掉他们的火炮阵地。
侦察兵拖来一个五花大绑的日军少尉，将校呢大衣上的金线肩章沾满泥浆。
“杀了我！”俘虏突然用生硬的中文叫嚷。
战士用枪托重重砸下，俘虏的的面门顿时血冒。
“团长，要不要把他送到旅部让专业人员审问？”
李华夏抬起步枪，将枪管硬生生捅进日军少尉嘴巴里。
“砰！”
“对待日军俘虏，没商量，就地枪决！”
后半夜下起冷雨，李华夏巡查岗哨时听见压抑的啜泣。
一名战士蹲在机枪位旁，怀里抱着半截焦黑的臂骨——这是他同乡的遗骸。
李华夏摸出珍藏的哈德门香烟，却发现烟丝早已被雨水浸透。
“等打跑了鬼子…呜呜…”战士突然开口，雨水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淌，“我想把大娃哥的骨头送回忠县…”
李华夏望着日军阵地方向，喃喃自语道，“快了，快了。”
第二天清晨，日军的进攻方式变了。
李华夏透过晨雾看见三十多个平民被刺刀驱赶在前，老幼妇孺的哭喊声撕扯着守军的神经。
拿喇叭的汉奸躲在人墙后喊话：“国军弟兄们放下武器，皇军保证…”
“机枪准备。”
李华夏的声音冷得像铁。
他看见人群中有个穿学生装的少女，她胸前的校徽在朝阳下反光——是沪江大学的蓝底白帆标志。
少女突然弯腰去捡什么东西，身后的日军哨兵立即开枪，血花在她后背绽开的瞬间，李华夏的狙击枪也跟着响了。
枪声就是命令。
重机枪的弹链开始跳动，钢芯弹穿透人墙后的日军。
李华夏连续狙杀三个掷弹兵后，日军开始残杀百姓。
日军的人海战术在午后达到顶峰。
之后李华夏部所在阵地成为钢铁洪流的弹着点，轰炸机的炮弹，榴弹炮，掷弹筒…整个下午不断被轰炸。
大部分的战士没有死在冲锋的路上，而是窝囊的死在日军的炮火中。
对此，李华夏无能为力，他的任务是守在这里四时八小时，距离任务结束还剩下三个小时。
当最后一丝天光消失时，李华夏的清点簿上人数也逐步减少再减少。
【主线任务完成：奖励：强化基础卡牌（使用后所有部下战士伤口愈合速度+5倍）】
李华夏抑制不住的兴奋，直接点击使用。
伤口愈合加速5倍的话，战士们就不会因为伤势而烦恼，也能减少伤亡率。
“团长，上峰撤退命令已经传达！”
李华夏最后看了一眼敌方阵地，“三营负责帮助团部和卫生部撤退，二营负责伤员和物资，一营负责断后防止日军追击。”
就在部队有序进行撤退的时候，格哈特教授突然出现。
“这里这里，找到了找到了。”
李华夏一头雾水。
“日军介子毒气存放的位置，我获取了最新情报，他们存放介子毒气的仓库就在杨树浦。”
李华夏迟疑了一下后明白过来。
教授研究介子毒气解药的同时，也一直寻找日军从关东运送过来的介子毒气存放处。
李华夏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想要我们去销毁介子毒气吧？”
“没错的李团长，我想让你们去把介子毒气彻底摧毁，这样人民就不会受到毒气的危害了，你明白李团长。”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教授，首先我们的部队已经接到撤退的命令，而且杨树浦已经被日军占领，想要回去恐怕难于登天了。”
教授绷着脸，“长官…”他掏出一个皮质夹子，里面是一张他和家人的合影，“我的妻子是中国人，她给我生了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儿叫茉莉，我爱这里，我爱中国，可她们全部都死在了日本人制造的毒气弹。”
“算是我求你，摧毁介子毒气吧！”教授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
李华夏望着已经撤出阵地的部队，“去，让一营长来！”
一营长大口咀嚼着酥饼，“报告团长！一营杨蒙恩向您报到！”
“命令：524团一营长杨蒙恩率部撤退，我带领尖刀侦查班留下。”
杨蒙恩立正，敬礼！
“你这次怎么不提出意见？我倒有些不习惯！”
“执行命令！”
说完，杨蒙恩转身便离开。
细雨冲刷着撤退队伍的血迹，李华夏的指尖在军用地图上摩挲出的水渍。
杨树浦的坐标像毒瘤般刺眼——那里存放着骇人听闻的芥子毒气。
“追上部队，告诉他们是我的命令，留下十个炸药包和五箱手雷。”
李华夏将爆破装置分发给侦察兵，战士们沉默着将炸药绑在胸前，仿佛提前穿戴好裹尸布。
系统面板的伤口愈合加速效果很明显，战士被弹片划开的额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尤其是重伤员，缺少消毒溃脓伤口也在缓慢恢复，极大程度减少了伤员痛苦。
李华夏挥一挥手，小队开始潜入污水沟。
午夜的下水道弥漫着腐尸的恶臭，侦察兵们踩着齐膝的污水行进。
德国教授格哈特拽住李华夏的武装带，颤抖的镜片后渗出冷汗：“你们必须带上我，不然我死不瞑目的李团长。”
因为有战场地图的指引，李华夏有一条错综复杂的污水沟外加河道的快捷路线。
这一路都完美的避开了日军的营地和阵地，他们很轻松就来到存在介子毒气的仓库。
也许是被占领区，日军负责看守仓库的人数并不多。
一挺重机枪堡垒，一个小分队外加两个暗哨。
可是日军出现了一个纰漏，位于仓库西侧的一处排水沟，有一个被炸弹炸出的洞口。
李华夏留下五个战士警戒，三名战士去到对面制高点占据有利位置进行掩护。
两名战士和教授随着李华夏钻入洞内。
洞口不连接仓库而是通向仓库的另一个板房。
翻过板房是一处日军用来处理尸体的堆尸地，奇臭无比。
“空气里散着有毒物质…”教授突然开口。
李华夏让战士戴上防毒面具，自己的防毒面具却戴在了教授脸上。
他们从仓库的后墙爬上去，推开仓库顶层木窗，月光照亮堆积如山的“特制炮弹”。
黄十字标记在弹体上泛着冷光，几人落地后，教授用镊子夹起一份日文文件：“昭和十二年三月，516部队改良型芥子气…致死率提升47%…”
爆破组正在布线，仓库顶棚突然传来皮靴声。
日军巡逻队的手电光柱扫过通气孔，一个战士不慎碰倒炮弹架。
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李华夏的毛瑟枪比大脑更快反应——子弹穿透仓库木门，将准备拉警报的哨兵击毙。
“先离开这里再引爆！走！”
李华夏等人重新爬上木箱堆积的地方，从窗口翻出去。
再次折返尸堆后，李华夏将一枚手雷精准透过窗口扔进去。
巨大的轰鸣声在黑夜绽放出耀眼的猩红。
日军警哨声随之传出。
附近有他们驻扎的大部队很快集结起来。
“快跳河！”教授指着旁边的河道。
可已经来不及了。